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仿佛就在和一个僵尸见面一样。顾清寒察觉到了楚明月心中的惧怕，他握住了楚明月的手心，然后带着楚明月走上前站在了周凯源的面前。“周先生。”
率先开口的人是顾清寒，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凯源也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就如同楚明月预料到的那样，带着一种冰碴子一样的冷，就好像跟这个人说话，周围的空气就变成了寒冬腊月一般。“顾先生，顾夫人，坐下聊吧。”
两边都保持着很克制冷静的语气，顾清寒凑在楚明月的耳边轻声开口了。“别怕。”
说完这话，顾清寒就牵着楚明月的时候坐了下去，楚明月也觉得安心了一点点，明明只是两个字，但楚明月觉得自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这个周凯源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第一感觉非常准，楚明月觉得周凯源这个人非常可怕。“我妹妹在你们手里，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把她还给我？”
周凯源根本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试探什么，他直接就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楚明月甚至没办法从这语气里面听出周凯源的情绪，因为周凯源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大冰块的样子。哪怕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顾清寒这辈子也第一次见到周凯源这种人，若是老狐狸的话，也许会互相试探一下别人的底线，就算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也会先伪装一下自己。但是周凯源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们玩什么花样，直白的让人觉得这个人反而比他以往遇到的敌人都要可怕一些。“我以为周先生已经明白，你的妹妹已经过世了，我手里面根本就没有你的妹妹，我以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
顾清寒这话一说出来，他的眼神就盯在周凯源的身上，周凯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妹妹的死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刺激到他。“我说了，我妹妹在你们手里面，如果你们不把她还给我，顾先生顾夫人，以后就没有这种交谈了，我会直接下战书！包括顾氏集团的所有公司，包括你们身边的所有亲人朋友，我都可能对他们采取报复，不死不休！”
这样一副阴鸷的语气，那样言之凿凿的报复，楚明月和顾清寒并没有被吓到，但都觉得奇怪。谁都知道楚雪瑶是一个替代品，就算眼前的人偏执成狂，算想要采取手段将楚雪瑶带回去，但又何必用这种手段！“周先生，那我们换个角度聊一聊，这世界上没有好处的事情，没有人会愿意干，你想将你妹妹带回家，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我觉得在商言商，有利益的事情都可以谈一谈，但要我空手将人送给你，那对我来说也不可能，你必须提出让我觉得有交换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