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姑娘五点半就起来穿上运动服,运动鞋绕着小区跑了三圈。这也是在体校养成的习惯,昨晚上她基本上没睡。老是想着老爸说的话,她忽然觉得自己活的挺失败的。从小到大一直都失败,从来没有体会胜利者的喜悦。一开始心里是有些不好受但习惯成自然了,而且一个时期她还很鄙视那些所谓的优等生。有什么的呀,走运罢了,嘚瑟那样儿吧。她就看不上这个,虽然说自己体育方面有点天赋但就是从来不表现。觉得跌份,没劲儿。直到上初三的时候她们班来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娘当班主任,她的选择就是刺激学生。也就是说靠着挖苦学生来达到刺激学生的目的,据说屡试不爽。但显然她们给那老大娘上了一课,第一堂课她就因为挖苦学生导致了一半的人都离开了教室。现在的孩子还惯着你毛病呢,我是花钱过来上学的不是当你出气筒的。这大娘折了面子了,就挑了几个学生请家长很巧的是白姑娘就被她挑中了。还记得那天她们几个人的爸妈过来接受大娘的苦口婆心地教育,有些素质高的一开始点头做沉思状。后来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在演讲方面有特殊的的才能那滔滔不绝的嘴就停不下来了。最后,几个家长都烦了。其中一位直接说:“您还有事儿没事儿呀。大家伙都挺忙的,一早上俩小时了一句有用的没听着。”
说完一甩头就走了。还记得当时她要好一朋友说自从那一次以后不管这大娘说什么她爸妈都不信了,这了反了天了。最后只用了半个学期就成功把她送回家了。从那以后她就彻底地放飞自我了,认识校外的朋友,和高年级的拜把子总之你能想到的事儿她都干过了。跑的差不多了,叉着腰慢慢地走了一段来到了熟悉的早餐摊。“叔,三根油条,三个豆沙包,三个豆浆。”
白姑娘熟练的说出了他们家的早餐。那老板抬头一看,眯着眼睛笑着说:“哟,老长时间没看着你了,白姑娘。怎么着,忙什么呢。”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装着早餐。“没啥,毕业了找个工作呗。对了,多少钱?”
“二十。”
给了钱接过早餐白姑娘就往家走,这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基本都是学生,一个个面无表情地背着比自己还沉的书包。看起来就很美国那丧尸片似的,看的她心里一阵难受。“爸,我回来了。”
把早餐放桌上朝里屋喊了一嗓子。出来的是她老妈,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主动和他说话了。“哟,大小姐出去晨练了。还不错知道买早饭了。”
扒拉着桌上的早餐,顺便去厨房拿碗和盘子。白姑娘摇了摇头:“妈,您说您想夸我就夸,想骂我就骂这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
白姑娘这话就好像是被她妈抓着把柄了一般,就见王桂平把碗一甩:“怎么,不爱听了?告诉你以前就是爱听的说的太多了。以后没好的。”
得,得,得。白姑娘一举双手:“我投降了。您老大,您厉害,谁敢得罪您呀。去叫我爸吃饭了哈。”
沉闷的早餐过后,白姑娘通知了一下自己的同学联系了一个工作过几天就过去面试。说是面试也就是走个流程就上班了。这时候王桂平脸色才好看了一点,点点头:“闺女呀,既然你决定要去就认真对待。虽说是同学的关系也不能吊儿郎当的让人家笑话,知道了不?”
这白姑娘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放心吧,妈。你闺女我心里有数。”
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白姑娘摸了摸嘴就要出门。王桂平忙将那口豆浆咽了下去:“干嘛去呀?”
“我去书店一趟,看看书。要是有合适的我就记下来回头网上买。”
知道是去书店王桂平倒是没反对:“那有看好的就买呗,干嘛非网上买?”
“哎哟喂我的妈呀。您不知道书店那书有多贵。行了,不和你说了。我中午之前就回来了,放心吧啊。”
骑上楼道内的自行车,白姑娘觉得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柏油马路因为太阳的照射而散发出轻微的胶皮味道,混合着尾气让人头晕目眩。街边的商铺门可罗雀,有的也关门了。咯吱,精准的把自行车停在那一长串的缝隙之间。白姑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帽子摘下来走进了图书馆。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去找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品读。滴答,滴答。尽管已经将声音调到最小了,但在这个整体安静的环境显得尤为突出。见几个人朝着这边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就急忙往卫生间跑去。“哎,看见了吗?刚才那姑娘长得不错。”
“就是,就是。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瞅见呀。”
“就刚才进来不一会儿。我早就看到了。”
“你看见了不说,真TM不仗义。”
白姑娘丝毫不知道外边因为她进行着激烈的讨论,主要就是她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这些人没一个看见的。“您好,对。我是。嗯,嗯。好的,好的。那谢谢你了。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这是她体校那童鞋的哥哥给她打过来的。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人家都没说面试,就是说过来看看。并且还说时间都可以。白姑娘哪好意思的,就让对方说了一个时间。对方说九点吧,白姑娘说好。也没有心思看书了,出了图书馆的大门她只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伸开双臂猛地呼吸一口,原来空气也是甜地呀,一股棉花糖的味道。“哟,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美成这样了,和哥哥我说说。”
白姑娘眉头一皱,一转身:“操,你管的着吗你。你他妈的……咦?你是?”
骂了两句忽然发现眼前这人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男人显然对于她很熟悉了,笑着说:“看你那模样就知道不记得我了。也对,我出国的时候你还那么点呢。”
说着,用手笔画着。“你到底谁呀你。随便搭讪你这手法拙劣了点。”
白姑娘显然把对方当成一个搭讪的了。转头就要走,男人一把拉住了她。“我,王林。”
“你是王林哥哥?”
白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一手抓着他腮帮子晃了晃:“别说,还带点小时候模样。”
去。王林一把拍掉了她的手:“这么些年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王林家和她家是世交,两家人从爷爷辈开始就好的不得了。那时候他俩父母还说以后要是同性就结拜,异性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