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渊怒瞪向身后跳舞的男人，然而，那男人却一副二皮脸，完全没有自觉地笑嘻嘻地回看着他。
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围着白夜渊跳起了舞。
他刚才在舞台上，已经跳了一轮，长袖外套早就不见了，正穿着个背心，挥舞着夸张的健壮的双臂。
按照这种舞蹈的程序，下一步，他会再扯掉一个背心，给观众们展示健身很有成效的腹肌。
然后再下一步，再扯掉一个。
也就是之前裘心心害羞地提及的，客人可以把小费，放到那最后一块布料里，算是对这个辛苦跳舞的男人，一点打赏。
在这种场合，这是很常见的一个程序。
凡是有点社会经验的，经常出去应酬的男人，都习以为常，碰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不过他们欣赏的，是跳这种舞的女人而已。
而现在，反过来了。
但这一刻，白夜渊的脸色却彻底黑了。
这个跳舞的男人，围着他蹦来蹦去，极尽勾搭之能事，已经不是单纯地跳舞表演了。
时不时，就像刚才一样，伸手试图在他身上抓两下，有几次，都差点碰触到了他的心口位置。
他现在的身体，可是萧柠的！
这跳舞的男人，居然不经女客人同意，就随便靠近女客人吗？！
就算是在跳舞，这也是不被允许的。
商业交易，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你出钱，我提供服务。
舞者只会对主动撒钱的客人，奉献最大诚意的私人表演。
白夜渊冷冷的眼神再次扫过去。
他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这冷嗖嗖的眼神，一下子就吓退了旁边一大圈的吃瓜群众。
可，偏偏那名男舞者，还不怕死地，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围着他转个不停。
白夜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名男舞者，眼神有点涣散，好像是被人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于兴奋了。
重点是，在眼神涣散的作用下，那舞者不再惧怕他冰冷威慑的眼神——因为根本看不清，就算是看得清，脑筋也转不动，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了。
白夜渊眸光更沉了几分。
有人暗中这般费尽心机给舞者喂东西，围着他跳个不停，应该不是为了免费给他提供表演这么简单吧？！
他迅速扫视一圈，仍没有看到某两个女人的身影。
舞者却已经越来越胆大，手指勾着刚刚扯下来的背心，笑嘻嘻朝他坐过来……
周围的职员们，一个个都吃惊地张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这舞蹈居然这么大胆。
惊诧中，人群隐隐有点兴奋。
啧啧，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蛮希望看到萧柠，和一个如此健壮开放的男人，当众上演一点，那种电影里才有的过线镜头……
人心隐秘的那点嗜好，暗暗浮现在许多人的心头……
此刻。
白夜渊眼神阴沉地，像是要杀人！
他的手，更是充满张力，似乎下一秒就会捏碎对方的骨头。
眼看着舞者就要坐过来了。
忽然间，白夜渊的手，却垂落在了身侧，收起了攻击的势头，看样子，是要开始享受舞者的卖力表演了呢。
然而。
同一时间，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拨开人群，大步冲过来：“滚开，谁允许你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