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熙站在寨墙上,看着寨外越来越近的马队,挥手高呼:“大哥,汗君大哥,你们回来了”,
他兴奋的对柯达部落守寨门的族人喊道:“开寨门,头人回来了”,
张俊逸笑着邀请汗君:“大哥、大嫂,进去坐坐”,
汗君扬声大笑:“不了,出来这么多天,咱们也该回去了,驾”,
马儿在他的喝声中疾速奔跑,巴卡娜紧跟其后,爽朗的笑声随风飘来:“阿玛尼想看望老爹,可得加把劲哦”,
阿玛尼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大声说道:“知道了”,
张俊逸不明白,两个部落的寨子相距不足50里,想回部落看巴老爹怎么还要加把劲,
看着阿玛尼冲起了寨子,他看向瓦娜,希望瓦娜能帮他解惑,
瓦娜没让他失望,告诉他:“白云部落外嫁女,嫁出去之后,没有怀上孩子是不准许回娘家的”,
草原部落人口普遍都不多,外嫁女回娘家会耽误造人计划,所以没生孩子的姑娘是不能回部落的,
张俊逸这才明白,为什么阿玛尼成亲三日后没有回门一说。
瓦娜戏谑的说道:“阿玛尼何时能为部落探亲,就看逸哥的了”,
张俊逸笑着没有接话,在心里却道,瓦娜你没生下嫡子之前,我是不会让阿玛尼怀上孩子的,
嫡庶之争,长幼之争的故事听杨小花讲过不少,他可不想将来庶长子与嫡幼子争头人之位。
张俊熙从寨墙上走下来,高兴的说道:“大哥,柯达部落完好无缺,我明天就回云霄国了”,
他知道橡胶原液收割的大概日子,急着回去看橡胶制作的车轮呢,
“二弟,你回不去,夏英父女在商业城等你”,
张俊熙怒道:“他们怎能如此无耻”?
张俊逸劝道:“你忍忍吧,好歹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一块,祖父他们会想办法让他们早日离去”,
瓦娜也在旁帮腔:“祖母说了,夏家人一走,就派人来通知你”。
瓦娜巴不得张俊熙一家能留在柯达部落,每天看着大宝二宝,就觉得养眼,看得多了,以后她的孩子也会长成那样。
夏云宇父女一连在农家乐住了三天,夏英对夏云宇说道:“我想下山了”,她心里还惦记着讨好香草,
她想趁着杨小花他们都没有回去的时候,住进香草家,张兴毅在山上,家里就香草与张玉婷两人。
夏云宇也认为她此时回城好,还让她带了些水果下山给香草母女,离开时没有惊动杨小花,
杨小花在房间里睡午觉,一觉醒来便不见了夏英:“云宇,英儿去哪了,快把她找回来,山上有不少狼群,可不敢乱跑”?
夏云宇笑着说道:“她嫌山上不好玩,下山去了”。
杨小花人老成精,听话听音,立刻就明白,夏英是趁着家里无人,找香草去了。
前些日子夏英天天朝香草家跑,一日三餐全被她包圆了,香草连洗碗的活都捞不到干的,
杨小花笑着说道:“回去也好,李婶她们在家,英儿也不寂寞”,
杨小花敢肯定,不管夏英怎么磨,香草都不会同意让她住进家里,最后夏英还是得住在原来的地方,
夏云宇心里打的小算盘,他认为凭夏英本事肯定会把香草哄的开开心心,同意让她住进香草家。
于是他含糊的说道:“住哪都一样”,
夏英回到香草家,香草与张玉婷正在吃晚饭,夏英在院外敲门,她本想用轻功直接进去,又怕惹香草不快,
张玉婷打开院门,冷声说道:“我们家的晚饭已经做好了”,
言下之意是让夏英哪来的回哪去,
夏英不以为然的说道:“舅公他们都在山上家里没人,我只能来你家”?
“婷儿,谁来了〞,香草在厨房探头问道,
夏英笑嘻嘻的说道:“表舅母,是我,舅婆他们还在山上,我在你家住几日可好”?
张玉婷听得冒火,还想住进家里,她脸色越发冷淡,
香草走出厨房笑着摇头:“不行,你已经住在娘那边,怎能跑到我们家里住,
万一娘误会我跟她抢客人,惹娘不高兴,我的罪过便大了”,
夏英心里骂道,不是为了张俊熙,请我去你家住,我都不去,嘴里却说:
“是我自己要过来住的,舅婆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与你们没有关系”,
香草说道:“就算是你自己愿意过来住的我也不同意,反正两家就在隔壁,你每天都可以到咱们家来玩,住在隔壁也一样”。
香草心里嗤笑,小样,跟她玩心眼,想赖在她家没门,
夏英无奈只得在香草家吃了晚饭,回到了杨小花家里歇息,
每天定时过去香草家,替她们做一日三餐,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返回杨小花家。
杨小花家里的厨娘也落得轻松,不用替夏英准备饭食,
每天有人帮着做饭,张玉婷吃得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的说道:
“夏英对二哥有想法?咱们还让她天天往家里跑,这些恐怕不太好”,
香草笑道:“放心,夏云宇是夏商国的太子,他不可能一直待着不走”,
张玉婷说道:“凭良心说,夏英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香草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这几天我给她打下手就是在偷学”,
张玉婷眼冒星星:“娘,你真聪明,明儿我也跟着学”,
就这样香草母女在家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夏英的服伺,夏英看见张玉婷也愿意跟着她进厨房,还对她露出笑脸,
心里高兴极了,以为拿下香草与张玉婷,
她不知道香草母女俩的打算,还以为她们接受了自己,心里高兴之余,更是使出看家本事,尽心的为香草母女准备吃喝。
夏云宇在山上住了七、八日,很少见到张宏武父子出现在果园,只有杨小花仍旧住在农家乐,
吃晚饭的时候夏云宇开口问道:“舅母,舅舅他们下山了吗”?
“没,他们在试做橡胶车轮”,杨小花也没隐瞒,
夏云宇继续问道:“橡胶是什么”?
杨小花有问必答:“橡树上流出来的树汁,凝固后可以做自行车与三轮车的车轮,”
“兽皮包裹木轮制作的车轮好用,还是橡胶车轮好使”?夏云宇问道,
杨小花笑了:“当然是橡胶车轮子好使,你舅舅专门弄了个橡树园,收集橡胶原液,就是为了改木轮为橡胶轮”,
夏云宇在心里盘算一番,开口说道:“舅母,可不可以让我参观下橡树”?
他想弄清楚橡树为何物,好回夏商国收集橡树,也弄个橡胶园,
夏商国使用自行车、三轮车的人很多,木轮子全部换成橡胶轮子,他可以赚上很大一笔。
杨小花爽快的说道:“明早带你去看,橡树园里应该还有工人在割胶”,
吃过早饭,杨小花就带夏云宇去橡树园,
橡胶树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橡胶轮胎投入使用,人们早晚都会知道,
杨小花索性大大方方的直接告诉夏云宇,她指着被切割开的树皮说道:“原汁就是顺着切割线流下来的”,
在树林里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工人,杨小花有些纳闷,橡树割胶完了,
橡树园的工人也应该留在园区打理,怎么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夏云宇有些失望,他原以为会看见割胶现场,没想到每棵树都有了割痕,
“舅母,我能去看看收割的橡胶吗”?他开口问道,
杨小花遗憾的说道:“橡胶应该在仓库,现在整个园区空无一人,连守门的工人都不见踪影,我可没有开仓库的钥匙”,
望着夏云宇失望的眼神,杨小花忍不住说道:“等你舅舅他们回来,开了仓库再看吧”,
“舅母,园区没人,咱们在这里守园子吧”,
夏云宇想着张宏武回来,他就能看到橡树收割的树汁,不想回果园那边,
杨小花想了想说道:“也行,咱们就在这里等”。
两人在厨房里找到几个冷馒头,蒸热凑合着吃了午饭吧,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张宏武他们都没有回来,
杨小花说道:“咱们回去吧〞。
夏云宇本想再等,杨小花告诉他,橡树园里只有工人住宿的房间,没有客房,他只好乖乖跟着杨小花返回果园。
其实杨小花没有讲真话,橡树园除了工人住的房间,另有十来间客房,每间房里有两张小床,
杨小花不会做饭,夏云宇又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两人谁也指望不上谁,
杨小花不想再啃馒头,只能忽悠着夏云宇回到果园农家乐去吃晚饭。
两人前脚刚走,张宏武就带着一群人回到橡树园,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这一趟进山,收获颇丰,除了山鸡、野兔,他们还逮到傻狍子,打了野猪,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的竹筒全都装满了蚂蚁,这一次进山,目标就是捉蚂蚁,
张宏武他们割橡胶的那些日子,卫东带着机械部的工作人员把橡树林及周边的蚂蚁捉了个遍,
昨天收割完所有橡树,今儿一早张宏武就带着橡树园的所有人去捉蚂蚁,
卫东出主意说深山老林蚂蚁肯定多,于是他们便去了一处茂密的树林里,
参天大树遮挡住了阳光,常年无人踩踏的地上,厚厚的一层树叶,翻开上面干枯的树叶,
下面的树叶已经腐烂,蚂蚁成串的在腐烂的树叶上爬行,他们很快便把带去的竹筒给装满,
余下的时间也不浪费,打打山鸡,追追野兔,还意外的逮了只狍子,打了头大野猪。
橡树园的工人们把装蚂蚁的竹筒交给机械部的人,便自觉的去清理猎物。
卫东他们把蚂蚁放进一个专门的房间,卫东说道:“老国主,蚁酸在蚂蚁的什么地方,咱们怎么才能得到它”?
他记得张宏武之前好像说过蚁酸是蚂蚁叮咬时产生的,
机械部的工作人员也求知欲挺强的望着张宏武,
张宏武知道最早得到的蚁酸,是科学家蒸馏蚂蚁得到的,同时他也知道很难成功,于是想了个取巧之法,
告诉卫东等人,蚁酸在蚂蚁的嘴里,就是蚂蚁的口水,蚁酸对蚂蚁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
只要把好吃的东西放到蚂蚁吃不到的地方,馋的蚂蚁流口水,就能得到蚁酸,
“并不是所有的蚂蚁都有蚁酸,至于怎么弄到蚁酸,卫东,就靠你想办法了”,张宏武轻松甩锅,
说老实话,他都不知他刚才讲的办法能不能行,
蒸馏蚂蚁能得到蚁酸,不过很残忍,而且也得不了多少蚁酸,因此他没告诉卫东等人这个方法,
卫东静静的看着蚂蚁思考,张宏武见状也不打扰他,去厨房提着两只山鸡回果园,
张宏武回到果园的时候,农家乐的厨房正准备开饭,
把山鸡放在厨房对厨娘说道:“把鸡炖了,晚上给夫人当宵夜”。
“武哥,今天我和云宇去橡胶园,一个人都没有,等到快吃晚饭你们还没回来,咱们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只好回到果园”。
张宏武笑着说道:“昨儿割完橡胶,今天大伙想放松一下,我们去深山打猎了”,
杨小花问道:“打到什么了”?
“狍子,野猪,山鸡,野兔,对了,我给你拎了两只山鸡回来,让厨房给炖上,晚上送过来当宵夜”,
夏云宇可没兴趣听他们讲猎物,心急的说道:“舅舅,我能去看看橡胶吗”?
知道他们今天去了橡树园,夏云宇肯定已经认识橡树,看了橡树也知道切割之法,
于是点头说道:“行,明天你跟我去橡胶园看吧”。
橡胶原液加工成橡胶需要多种工艺,没有他的指点与提示,夏云宇是不可能制作出橡胶的,
夏云宇可不知道张宏武心里所想,兴奋极了,躺在床上想着橡胶车轮,一闭上眼睛,
满脑子都是银子朝他飞来的景象,弄得他根本无法入睡,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在饭厅等着张宏武,
也不怪他心急,夏商皇帝一直不让位,他的几个皇兄皇弟又都蹦跶的欢,他需要更多的财力,拉拢朝臣,保住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