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吃个屁的糖葫芦。
江拓脸色不太好，迫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依然忍住了。
只问了问老爷爷，“多少钱一串？”
“五块钱。”老爷爷笑眯眯地从草扎上拿了一根递给他，“小伙子你对你弟弟真好啊。”
正掏出手机扫码的江拓：“……”
“她不是我弟弟。”他沉声解释。
顾戎倒是乐见其成，美滋滋地接过老爷爷递来的糖葫芦，“是我哥，亲的。”
老爷爷笑的更大声了。
江拓感觉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还是内伤。
两人买完糖葫芦，才回到车内。
夏夜的晚风还有些热，车内的冷空调骤然扑面而来的冷气，吹的顾戎一阵舒适。
“还是车里凉快。”顾戎举起手里的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谢谢队长。”
江拓冷哼一声，发动车子，“不是说我是你亲哥？”
“那谢谢亲哥。”她顺藤摸瓜。
江拓：“………”
他就不能指望她的思维从正常的思路上走。
启动车子，青年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我可没兴趣给人当哥。”
顾戎咬着糖葫芦，心道。
男人这心思，果然海底针。
叫哥也不乐意了。
玉米不是天天叫哥吗？
她看队长也挺高兴的啊。
怎么轮到她这，就不高兴了呢？
少年困惑，想到魏泽说的，心道，大概，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
*
江拓的车子开上高架，又绕过市中心，直往郊区开。
顾戎眼看着距离基地似乎越来越远了。
忍不住道，“队长，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去吹吹风。”
“吹风？”顾戎想起江城好像靠海，略有些兴奋，“队长，我们不会翘训练是去海边玩吧？队长你太好了。圣母玛利亚。”
江拓：“……”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人发好人卡了。
尤其对方的语气和眼神，都是如此真挚。
江拓踩着油门，心下一沉。
“谁教你的这些？”
“什么？”顾戎没懂。
“给人发好人卡，你是对谁都这样发吗？你集邮呢？”
顾戎被他一顿反问，脑内风暴更是确定了。
队长今晚是真的不高兴。
难道……
是她不小心破坏了他和美女见面夜游的机会？
还是说，她那句哥叫的不对？
她虽然也觉得美女好看吧，但是……
明显队长和花聿真的更配啊。
就跟玉米和严默一样。
除了“般配”两个字，她完全想不到别的。
少年又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眨了眨浅色分明的桃花眼。
“队长。”
“我没给人发好人卡。”
“你是第一个…”
而且她那也不叫发好人卡，她是真心的。
以前没人这么对她好过。
她就一直是一个人。
窗外是飞速而过的绮丽夜景，晃过一片片虚影，少年轻嚼着糖葫芦，把头望向了窗外。
她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青年看她的眼。
深情又克制。
半响。
车内才低沉地响起一声。
“好。以后只能给我发好人卡。”
“队长只做那个唯一，不喜欢别人雨露均沾。”
尤其是她。
他只想做她心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