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就是永琰,嘉庆帝。
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乾隆立储密盒中被贾六拿红笔打了个叉的主。 官方来说,因为打叉缘故,永琰已经丧失大清皇位继承权。 但从法律角度来看,这道储君秘诏显然不太正经。 就是,怎么看,这道秘诏都像是被篡改的。 鉴于老富越来越不上道,贾六准备给他记重拳。 你捧阿乐,我就捧大D。 妈的,实在不成,你搞东大清,我搞西大清。 一个宇文泰,一个高欢。 最后来个尔朱荣同归于尽。 总之,就是老富不让他好过,他就让老富过不好。 老富的不地道让贾六那是真气,这辈子除了给人装孙子倒过洗脚水外,没受过这等腌臜气! 桌子,你老富可以掀,我没意见。 但我除了当叛徒的祖传手艺外,还有挖人祖坟的本领。 敲山震虎,得让你老富知道大清能有今天,不是你老富本事有多大,而是靠我鬼子六的能耐。 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大清的阿哥所在皇城御花园边上,成年皇子成婚封爵之后就后离开阿哥所到宫外居住。 十五阿哥永琰今年17岁了,按道理早就该成婚,问题是亲爸爸忙不过来,富爸爸不答应,所以搁到现在这位十五阿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由于永琰是老四鬼子秘密册立的皇储,老富不可能给他封爵,搞得永琰现在跟过去的十二哥永璂一样,连个贝勒都不是。 客气点的喊声十五阿哥,不客气直接叫一声小十五。 年初永琰他娘令皇贵妃病逝,这让永琰最后的依仗也没了,如今除了他那位被囚在永寿宫的皇爸爸可能惦记着外,大部分官员早已将这位十五阿哥给淡忘了。 反过来,昔年根本不被人重视门可罗雀的十二阿哥永璂却是炙手可热,这次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更是由其主持,不出意外的话大会成功召开后,永璂在全国臣民心中就是真正的储君了。 这个印象一旦建立并被天下人所接受,估计就是乾隆驾崩倒计时。 就这,老富还不放心,特意将永琰这个真正的皇太子迁到了畅春园居住,要不是怕有非议,还想着把人迁到热河避暑山庄,远离京师,一了百了。 孙子兵法有云,敌人害怕的就是我们最喜欢的。 自诩大清第一军事家的贾六当然要从老富最忌惮的地方下手。 眼下这个局面,也需要永琰发挥一下余热。 丁庆带人去接十五阿哥没多久,贾党的哼哈二将老阿和老奎来了。 两人是堂官,一个管吏部,一个管礼部,只有他们给人考勤的份,没有人给他们考勤的份。 老富的通知要是能约束得了这二位,那意味贾六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可能是知道富勒浑在和额驸打擂台,阿思哈和奎尼不仅自身出席贾府喜宴,更是带来了本部四品官员半数。 包括吏部汉尚书程景伊,礼部汉尚书姚成烈。 吏部汉侍郎蒋檙、礼部汉侍郎孙士毅等人。 程景伊原本是要被打入红花会逆党名单中的,但这位尚书大人比较知趣,主动认罚五万两获得了贾六原谅,加之阿思哈替其说情,便法外开恩原职留任。 礼部汉尚书姚成烈本是工部侍郎,由于原礼部汉尚书曹秀先勾结叛乱分子试图颠覆大清被处以极刑,所以姚成烈正常补缺晋升为礼部汉尚书。 不过姚尚书为人不争,是个出名的老好人,因此礼部被奎尼这个满尚书捏得死死,这次也是在奎尼邀请下过来贾府喝喜酒的。 蒋檙不用说了,直接花钱买的侍郎,孙士毅则是在奎尼发展的共进下线,现担任京师分会执委,而且其与共进会另一大佬直隶布政杨景素是姻亲,自然而然立场就站足了。 各部都设左右侍郎一职,而左右侍郎又分别设满汉各一人,因此侍郎这一级别的官员各部实际是四个,连上尚书是六个。 所以吏部、礼部有投票权的实际是十二人。 不过无论是阿思哈还是奎尼都无法做到能够完全控制本部侍郎,所以两部目前完全没有问题的票是八张,有问题的票四张。 三个满侍郎,一个汉侍郎。 同样不管是老富还是色大爷,他们也无法确保控制的部门所有票数都归于他们一家。 毕竟,自宫乱事件到现在也不过才十个月,各部堂官是洗了一遍,侍郎这一级别的还有很多人没有动,也无法动。 听说额驸派人去请十五阿哥来喝喜酒,聪明的老阿立时从中嗅到了夺嫡气味,不禁兴奋起来,认为额驸此举是一招妙棋,绝对能让富勒浑个奸贼坐卧难安。 正说着时,外面来报说是信王来了。 一听大舅子两口子来了,贾六这个当妹夫的自是赶紧去迎,别说人家是王爷了,就是平民百姓他这个总督大人也得亲自去接。 礼数问题。 贾六的舅母娘子舒舒,也就是哥哥们都叫贾六弄死的“澹香主人”没同丈夫一起来,原因是怀孕了,行动不便。 贾六自是向大舅子道喜,不管怎么说淳颖的孩子都得管他叫一声姑父,且是嫡嫡亲亲的姑父,跟其他侄子不一样的。 淳颖不善言辞,也不太擅社交,对于京中的权力争斗嗅觉也迟顿,且根本无心参与其中,属典型文艺青年,因此哪怕贾六是他亲妹夫,他这个大舅子也与妹夫谈不上几句。 让人将带来的礼物呈上后,便跟妹夫给他安排了个清静的地方看书,等会宴席开始过来意思一下便是。 贾六知舅子为人,自是没什么不高兴。 大姐两口子早上就到了,大姐夫陪着贾家长辈在喝茶聊天,大姐则里外张罗着。 安排完淳颖后,胡同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声,却是玉春楼的姑娘都到了,正在胡同口街道临时搭起的彩台上唱着跳着。 煞是好听。 贾六原是想过去瞧瞧,但隔老远就看到两个外甥大宝和小宝正翘腿坐在台下凳子上,盯着人姐儿津津有味欣赏着,顿时不太好意思过去。 回来时,看到奎尼老婆大玉儿坐着轿子到了,姐弟四目对视,大玉儿勾人的眼神险些让贾六把持不住,羞的低头跟未见似的讪讪回到院中,心想奎尼这老小子可以啊,把个玉儿姐弄得越发水灵了。 汉军八柱国有老阿他们陪着,贾六这边随手翻了翻礼金薄比较满意,正要派人再催一催十五阿哥那边,报说户部侍郎和珅来贺礼了。 当下又亲自去接,将人迎到秘室中。 和珅笑道:“户部可能就我一人来了,其他人多半不敢来,东阁这次算是和富中堂对上了。”贾六也笑了:“和兄就不怕富中堂与你算账?”
“他眼下用得着我。”
和珅摇了摇头,笑容突然变得凝重,“东阁,这次国议大会分明是富贼蛊惑人心,窃夺大权的阴谋,东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富贼奸计得逞。”
“此事多半阻止不了。”
贾六也是摇头,和珅的意思他明白,问题是这事就是他提议的,就算老富现在不地道,也不影响他卖票捞好处。 和珅点头:“是阻止不了,不过却不能让他富贼一家唱了戏。”
贾六疑惑:“和兄的意思是?”
“得想办法让皇上出来跟百官见个面,如果能在国议大会上讲几句就更好了。”
和珅道出自己的想法。 富勒浑以皇上名义矫诏让十二阿哥主持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又说皇上病重不能参会,那就得想办法让皇上出来打破病重的谎言。 哪怕皇上不能在会上说几句,但只要能露面,对富贼的阴谋都是一次重创,对于忠心于皇上的臣子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