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胡铭晨的时候开始,胡铭晨在他的面前就没有以一个学生的面貌出现过,不管是到市府去拜访他,还是充当拍卖会的拍卖师,胡铭晨就是衣服聪明睿智而又不乏干练的形象,最关键的是,胡铭晨能够代表兴盛公司说话,顶多就是他看起来年轻点而已。不过不管怎么样,金付宽已经渐渐接受了胡铭晨的一个相对对等的身份和姿态。“小晨同志,我就算再想雪中送炭,可是我也有心无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别说在朗州,就是在镇南,比我话语权重的也大有人在。”
金付宽诉苦道。“金市长,我听说你们得到了一个保险柜?”
胡铭晨不顺着金付宽的话走,而是将话题岔开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付宽没想到胡铭晨连这样的细节都知道,感到有些诧异道。“金市长,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我相信比较有用,如果你能够将它打开,岂不是就从被动为主动了吗?”
胡铭晨道。“可问题是那保险柜根本就没有得到钥匙和密码,要开就得请外面的开锁专家,冯旭那家伙,嘴巴还是很硬的。我曾经提议,将冯旭一起带来协助调查,可是一大票人反对,所以你的办法虽好,但是缺乏可操作性。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细节,而是排除压力,你明白吗?这个压力不排除,那么计算式证据摆在办公桌上,也有可能递不出去,成为不了可接受的证据。”
金付宽摇摇头道。“金市长,你的意思......我明白,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一会儿罗总就到,干脆就由他和你说吧。”
胡铭晨看了看表道。胡铭晨所说的罗总就是罗皓才,今天与金付宽见面,胡铭晨还约了罗皓才。金付宽之所以愿意帮忙,说白一点,就是他想走新老大的路子,而罗皓才能够帮他搭上线,毕竟新的老大是从乌西省调任过来的,而罗皓才恰恰与他有比较好的关系。胡铭晨他们和金付宽实际上是一个互为利用的关系,与私人情义没有多大的关系。在此之前,胡铭晨与罗皓才就聊过,那次胡铭晨除了找罗皓才借款八千万之外,重要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忙,反击蒋永通。最先的时候,罗皓才是犹豫的,因为这种事情他自己干不了,而借助新老大的实力。不管他和新老大的关系怎么样,这种事情他都不能代为答应,在他们那个层级,做任何事情都非常小心。但是后来,不知道罗皓才和新调任的老大是怎么聊的,居然主动答应了。换言之,要是金付宽真的可以弄蒋永通一下,他不介意拉他一把。当时胡铭晨还有点想不通这里面的原委,那个新老大怎么会那么好讲话,但是后来,胡铭晨就明白了。朗州作为蒋兆麟根深蒂固的地盘,影响力真的很大,新老大的到来,就算担任的是班长的角色,但是,队伍并不好带,大家并没有因为他指哪里就跟着向哪里前进,甚至还有些人是反方向的拖后腿。渐渐的这位新班长应该就失去了耐心,他也希望通过对蒋永通的打击来敲打一些人,削弱蒋兆麟的影响力,树立他的威望,同时拉拢一些可用的人。因此,胡铭晨才找了金付宽,而金付宽自然也看出了新班长的难处,干脆就像棋走险招搏一把。金付宽并不希望自己一直充当副手,他也想主政一方。只不过金付宽这边才动手,阻力和压力就一下子涌现出来,搞得他有点进退维谷。当然,他这次将胡铭晨喊来,也是想看一看真章,他可不希望自己搞了半天,最终成为一个马前卒的牺牲品,毕竟很多话,都是户名说的。他希望从新班长那里得到个准信,得到一点鼓励,同时帮他分担一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