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情人节当天下午
德拉科捏着写好的信件,有几分扭捏地走到矮子面前。
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羞涩,怕被人发现,事前还不忘拿起手帕遮住了他的脸。
可惜,那标志性的铂金发色,还是出卖了他。
原本再次看见矮子的哈利,正打算避让,没想到发现了德拉科又在打什么图谋,转身躲在拐角处暗暗查探。
“什么,你也要给波特先生送情书啊?!”矮子仔仔细细打量了眼前的人,怎么感觉是个男生呢?
“怎么了,不可以吗?”
“可...可是,您不是...”
矮子看着他露在外面摸了发蜡的短发,听着虽然故意矫揉造作改变了声线,但还是掩饰不了性别的声音。
一时间有些呆滞,这业务他没接手过啊。
“谁说男孩子就不能给波特送情书了?”
德拉科捏着嗓子,瓮声瓮气地和矮子理论。
矮子顿住,目光大为震惊,许是没有遇到过这样大胆的人。
渐渐的,神色从呆滞转为了理解,敬佩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点了点头接下了这封信。
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德拉科如芒在背,不甚自在,他和哈利•波特真的没有什么啊,这只是个恶作剧。
一旁在角落里面的哈利,目睹全程,捂嘴堵住自己惊呼声,下巴快要张得脱臼了。
没想到啊,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抱住被恶龙盯上的自己,缩成一团。
待反应过来,快要上课了,只得提起书包冲到教室门口。
好巧不巧,这一节是魔药课。
往常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哀叹斯内普教授对他的特殊“照顾”,但是现在,有件更要命的事情需要他去面对。
梅林啊,为什么魔药课,要我们格兰芬多的学生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啊。
哈利私下张望打量,专门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刻意趁着德拉科转头时,溜进了教室。
赫敏看卡诺亚自从跑走,就没有回来的架势,趁着还没有上课,起身替她给斯内普请了个假。
斯内普教授自然是对她没什么脾气,就是想起了上课时也不见汤姆的身影,有几分气急。
这家伙作为校长,居然带着卡诺亚大人逃课,不能忍啊。
偏偏可怜的老教授还得留下来给剩下的学生上课,命苦哦。
斯内普恨得咬牙切齿,还得逼迫自己留下来上课,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会看见鬼鬼祟祟溜进来的哈利,自然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无他,只不过是这家伙长得太像詹姆斯了,斯内普火气蹭蹭往上涨。
“站住!还没上课呢,波特先生怎么像是做贼一样走进来啊?”
老蝙蝠的嘴里面果然蹦不出什么好词,哈利暗自吐槽了一句,在众学生面前有些尴尬。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刚刚发现德拉科对自己图谋不轨,所以现在刻意躲避他吧。
只能咬紧牙关,默默认栽。
真是糟糕的一天,从各种方面来说。
“算了算了,你回座位上去吧。额,就德拉科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你去那边吧。”
哈利一抬眼,水汪汪的绿色大眼睛,瞬间平息了斯内普的火气。
他被这眼神打中,有几分慌乱,许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完全没有留意到德拉科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以及扭曲的神色,就把哈利塞了过去。
哈利哽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斯内普教授,听我说谢谢你…
两冤家直接坐一起,各自别扭地往外边看,刻意忽略对方的存在。
可是越是刻意忽略对方的存在,越是感觉清晰,反正浑身不对劲,简直是坐立难安。
就在这个时候,遍寻哈利无果的矮子,终于找到了这间教室。
就和之前在图书馆没有顾及环境,大吵大闹一般。
他也没有在意里面的斯内普教授还在讲台上讲解着他的“ppt”,直截了当冲了进来。
“哦,波特先生,原来你在这里。”矮子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上下打量着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魅力,居然斩男又斩女。
嗯,模样够俊俏的,尤其是这脸红的样子还有几分娇俏。
“站住别走!”就是不太听话,一点都不配合啊,怎么还打算走呢。
哈利现在脸涨红地和煮熟的螃蟹一般,就差从耳朵那里冒出蒸汽了,分分钟想要逃离这个地球,换个星球生活。
见逃不开,只能被迫顶着周围学生看戏的眼神,顺带怒瞪了身边的德拉科一眼,配合地接过情书。
“这个我接了,你就不需要念了,快点走吧,算我求你。”
再这样子,哈利真的要崩溃了。
好好的孩子差点给整破防了。
德拉科看着哈利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他之前的瞪眼,也只以为是把自己当发泄火气的工具人。
他还没有意识到,哈利发现了这封情书的来源。
还在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沾沾自喜。
就在矮子正要开始弹竖琴时,被一脸阴沉的斯内普单手提起来,扔出了教室。
“别这样,是洛哈特教授授权给我们的。”矮子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和他理论。
“先教训你,回头我还要去找他算账。”斯内普怎么会怕呢,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讨人厌的家伙轰走,把博克换进来,至少是个正常人。
“还,还有校长先生...”矮子还想再拉后台过来,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斯内普直接合上了门。
门框好巧不巧砸中了他的鼻子,也不知道是斯内普故意而为,还仅仅只是巧合。
哈利崇拜地看着斯内普的一系列举动,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斯内普的形象是如此的光芒伟岸,直接拯救学生脱离苦海。
当然下一句话,让他感恩的话顿住。
“波特先生扰乱课堂秩序,站到后面罚站。”
哈利不情不愿地起身,不管怎么样,也比坐在马尔福身边,当众社死什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