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一起去医务室探望了下,还在接受治疗的赫敏,谢天谢地,她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些。
“不如咱们分头行动吧,我负责去找斯内普教授,哈利和罗恩,你们负责伪装成汤姆校长,去找其他教授,试探他们有什么异常。”
“等等,我们真的不需要怀疑马尔福吗?”罗恩还没有打消对德拉科的怀疑,不愿意放弃。
“罗恩,正事要紧。论谁能比那些教授所能掌握的消息情报更多的呢?”卡诺亚反问道。
“嗯...我想你是对的。”罗恩被说服了。
“实在不行,我们留点复方汤剂再试探下马尔福。”哈利说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为了打探密室的情况还是个人恩怨了。
“好,就这样决定了,可是我们到哪里弄来校长的头发啊。”罗恩仿佛当头被浇了盆冷水,刚刚燃起的热血很快平息了下去。
“或许,你们说的是这个?”卡诺亚拿起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头发。
“不愧是卡诺亚。”要不是现在还沉浸在悲痛中,氛围有些沉重,哈利指不定还有兴趣打趣她一二。不过卡诺亚谈起汤姆校长的脸色也不太对劲,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及时住嘴。
“有情...”况字还未说出口,罗恩的嘴就已经被哈利的手紧紧捂住,连拉硬拽拖到一边。
“那个…卡诺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先行动了啊。”为了防止罗恩再冒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哈利只能事先把他拖走。
万一惹毛了卡诺亚,她这个记仇腹黑的家伙,秋后算账,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记得东西带上,还是我出发吧。”卡诺亚看出来哈利的为难,对于他们的表现,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记挂着其他的事情,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待她走后
“哈利,我说的好好的,你刚刚干什么啊?”论谁说得好好的,被打断,都会有些不爽,罗恩差点没透过气来。
“没看出来卡诺亚和汤姆校长闹矛盾了?你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哈利对于没有眼色劲的小伙伴,有些无语,知不知道他是怎么幸存到现在的。
“啊?你在说什么啊?”罗恩大雾。
“算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哈利也不想解释了,不打算搭理他,摇了摇头,带上头发和复方汤剂就走了。
“诶诶诶,你别跑啊,说谁呢,你小子占我便宜是不是。”慢半拍的罗恩,还是如此神经大条。
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教授,很希望没有打扰你,抱歉我又来了。”
“怎么会呢,鄙人很荣幸为卡诺亚小姐答疑解惑。”
斯内普也知晓卡诺亚的心情不好,他们之前貌似有些针锋相对,虽然之前看不惯他们的亲近,此刻也不愿意他们闹僵。
“我之前的请求,教授可否答应?”
“自然,不过我还是得为汤姆辩解几句,以他的为人,不会如此行事。”斯内普今天真的很不斯内普。
“可是密室和他确实脱不了干系,到头来却连句解释或者线索都不愿意说,把我当什么了?花瓶?还是可以随便敷衍打发的蠢货?”
卡诺亚一向的作风,不允许她在最好的朋友被伤害后,还能安稳躲在后面,等着敌人自投罗网。
“我理解。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和汤姆之间抹不开的事情,有些事情,拖得久了,伤疤只会愈来愈深,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
“你是要劝我?”
“不,只是...他对你是真心的,回头给他的解释的机会,好吗?”斯内普的眸子低下来,仿佛穿透了卡诺亚纠结的内心。
卡诺亚一时间有些语塞,只得点点头,口头上还是扯不开面子。
“密室不安全,非常危险,事到如今我知道卡诺亚小姐一定不愿意放弃的,那就不妨直说了。”斯内普眼神拉远,在回忆着多年前的事情。
“那年,我和汤姆五年级,而卡诺亚大人,凭借杰出的能力,直接免除了实习期,当上了霍格沃兹史上最年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卡诺亚惊叹,自己之前那么厉害的吗?怪不得是能够管教幼年黑魔王的人。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天一如往常在上课,明明早上还见了您一面的,下午噩耗就传来——”斯内普面色狰狞,又沉浸在时隔多年的噩梦中。
卡诺亚面露担忧,谨慎问道:“斯内普教授,你还好吗?没事了,都过去了,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闻言,他从灰暗压抑的记忆中抽离,但是还是有些哽咽。
“那天,我就站在斯莱特林的学生队伍里,看着魔法部的人过来,担架抬着一个人,鲜血浸染透了白布。他们说…我不相信,可是您真的没有再回来过了。”
“后来,汤姆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明明他当初就在现场,却不发一言,每次我质问,他只会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让我杀了他,或者不断重复,都是他的错之类的。”斯内普眼中含着泪水,脊背也不复之前的挺拔。
“没过多久,冈特的两位老先生也去了,我和汤姆奋力地维系着产业,其中不乏博克先生的帮助。”
“那汤姆,他为什么要诅咒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都这么忙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邓布利多校长可能知道些东西,他看出了汤姆的极端偏执,觉得他应该学会放下,所以一直没同意他的任职请求,反倒是同意破格录用他成为斯莱特林的预备院长。”
卡诺亚明白过来,果然他的偏执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
“密室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创始人留下来的。但是按照他的意图,也不至于对当年的我——正统的后裔,有任何的威胁,不是吗?”
卡诺亚尽量以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分析,虽然是在阐述自己的死亡,却显得很平淡。
“所以我一直再追查,当初在场的第三个人,没有任何消息的不明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