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怡咬了咬嘴唇,泪水如珍珠般从脸上滑落。
她很清楚,妹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夏紫怡是标准的白富美二代,上高中就有了自己的跑车,社交圈子里全是富家千金。
现在好了,家底一下被清空,再要钱只能向姐姐伸手,她能受得了?
卧室里只剩下夏家的三个人。
陈东把银针拿出来,用酒精棉消毒:“你们把被子掀到胸口以下。”
夏紫怡转过身去,按照陈东的要求把被子掀起,放好。
陈东犹豫片刻,看了看夏建国:“叔,待会我隔着衣服给阿姨行针,但如果阿姨身体晃动的话,会走针!所以你和君怡两个,分别按住阿姨的肩膀和手臂。”
“行!”
夏建国和夏君怡都没犹豫,主动过去按住了叶芸卿的肩膀。
陈东深吸一口气,行针如飞。
夏建国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叶芸卿的胸口便多了五枚银针。
“出!”
陈东把口袋里抹去那块炼尸血玉上的封印,将怨灵媚放了出来。
房间内好像瞬间降了十几度,衣衫单薄的夏君怡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大补啊!”
媚看到床头柜上的那只工艺品白猫,欣喜的冲了进去,几秒钟便将里面的煞气吸收而空。
“啊……!”
床榻上,叶芸卿突然一声低吟。
“妈!”夏紫怡喜极而泣,差点蹦起来。
“别的,芸卿别动。”夏建国也很兴奋,按着老婆肩膀的手都在颤抖。
“妈!”夏君怡在旁边也哭了。
“都别动,还没结束呢。”
陈东说着让媚钻进叶芸卿的胸口,那里还有很多煞气,而他自己则用手指按住了白猫的左眼。
“害人者,必遭反噬。”
浑厚的元机刹那间破掉了白猫体内的煞阵。
床上的叶芸卿猛然睁开双眼,看着死死按着自己肩膀的两个人,恐惧的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老婆,你醒了。别怕,是我,我是建国啊!别动,胸口有针。”夏建国包含热泪,激动的说道。
“妈,是我!我是紫怡啊!”夏紫怡哭的稀里哗啦。
叶芸卿也感受到了胸口的银针,惨淡一笑:“你俩起来,我不动就是了。”
陈东将媚收回到血玉中,又戴上口罩,硬着头皮站到床头,飞快的将五枚银针取走。
“阿姨,这两个小时您好好躺着,千万不要动,过了这两个小时就没事了。”
陈东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叶芸卿猛然伸手,一把抓住陈东的衣角:“姓陈的,戴个口罩我就不认识你了?”
陈东心中一紧,脑门上汗都出来了:“阿姨!那次是误会,误会……”
“妈,刚才是陈东救了你。”夏君怡在旁边小声的解释道。
“他救我……我让他救了吗?紫怡……”
啪!
夏紫怡话都没说,抬手给了陈东一个耳光:“妈,您看行吗?”
“不行,再打一个。”叶芸卿咬牙道。
…………
医院花园,杨潇坐着轮椅跟陆一楠边走边聊。
“你还没找到陈东那小子?”
陆一楠哭丧着脸:“我听说这小子住酒店,就派人在酒店守着,结果守了三天连个人毛都没找到。”
“废物!”
杨潇抬手朝陆一楠打了过来。
陆少侧身闪过,杨潇的轮椅侧翻,整个人从上面摔了下来。
“杨哥,小心。”陆少一声惊呼。
等杨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地上一根刚修剪下来的冬青树枝,堪堪扎进他的右眼,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