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态度依然如当日怒怼胭脂,反而让胭脂再度激起了让他拜倒在自己石榴裙的想法。
“沈公子,你叫沈念是吧?苏城主的乘龙快婿……”胭脂妩媚轻笑,“你一定是怕被城主责罚才对奴家这种态度,
不过奴家不会生气,因为奴家清楚,你也是身不由己……”
胭脂嗲声嗲气的语气,虽然是对沈念在说,而反应最大的却是张梦龙,浑身气血翻腾,脑海竟产生了要将胭脂在升降梯内就地正法的冲动。
沈念眼神一凛:“三言两语就想试探我的情绪,拙劣的挑衅对我毫无意义,你该庆幸,今日我心情很好,不想让你难堪。”
胭脂却是主动向沈念贴了上去:“沈公子,其实奴家知道,你对奴家有意思,只是怕被城主和你妻子知道对么?
其实,男人就该拿出男人的气魄,三妻四妾有何不可?更何况,奴家只想跟沈公子做一对露水鸳鸯,从没想过破坏你的生活啊,
良宵苦短,若沈公子有意,奴家可以放下手中所有事,一定让沈公子尽兴而归……”
说话间,胭脂整具躯体几乎已经贴在了沈念后背,认为已经拿下了这小子。
忽然,一股极寒冻气入体,顷刻间浇灭了胭脂的怒火,冻的她急忙离开沈念。
“你……”
“这是警告,若再敢靠近,你将承受来自我的怒火!”
沈念话音一落,升降梯已至三层。
梯门打开刹那,刚好与准备去找沈念的顾芷桐碰到。
“师兄,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一人了。”
“哼!”
沈念冷哼一声,头也没回,轻摇折扇走出了升降梯。
被寒气入体,冻的面色发紫的胭脂,望向沈念背影,眼中更是流露出征服欲望。
“好,我不信,我无法征服你,总有一天,你会拜倒在我石榴裙下,跟条狗一样跟着我!天下间,还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胭脂心中暗暗发誓。
……
辟水城南门郊外二十里地,一处废弃的庄园内。
“呃,噗……”
之前被沈念打伤的老者,一路出城至此,来到废弃庄园后,强忍的伤势再也克制不住,一口鲜血狂吐而出。
“呼……呼……”
老者剧烈地喘息着,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随后开始运气调息。
小半个时辰后,老者的内伤才有所缓解,才捂着胸膛走向一间不起眼的破屋。
“好一个沈念,居然有这等实力,宗门武试夺魁,不是偶然!”
老者对沈念实力有了一个全新了解后,顺势进入了残破房间。
随着在一面墙壁前掏出一面雕有金属骷髅的铜镜,嘴里念念有词一阵。
铜镜忽然发出一阵幽蓝青光,下一刻,周围环境产生变化,原本的破屋已经不在,老者已置身在一片诡异的森罗殿内。
殿内正前方五座屏风,红、橙、青、蓝、紫,在幽暗的森罗殿内,显得格外诡异。
这时,青色屏风后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傅长刑,这么晚找我们有什么事?别告诉我只是例行汇报你在宇国境内的动作。”
傅长刑躬身回道:“回禀平等王,黑渊宗势力尽数吞没,狱主阎君,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话音一落,蓝色屏风气浪翻腾。
“黑渊宗是我们这数百年来精心培育的对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灭了!阎君更是修得九死邪印至登峰造极地步,谁又能杀的了他?”
傅长刑忙躬身回道:“泰山王息怒,但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阎君确实殁于皇城之战,阎君死后,黑渊宗残余势力也各自土崩瓦解。”
平等王笑道:“呵,数百年的精心策划,终究还是一场空,本还以为能掌控宇国,然后进一步收并燕、康两国,最后成为九渊一界之主,与海对岸的上清道域一较长短,
如今看来,这第一步就失败了,更妄谈什么霸业宏图,还不如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
这时,紫色屏风后发话了:“平等王少说几句吧,那些凡人怕是不知道九渊到底有多大,还以为自己所知的一切便是九渊全貌。”
平等王轻笑道:“都市王,你不要小看在这凡武境的普通人类,他们的阴谋算计,比之强悍的武力,更加令人动怒。”
傅长刑见森罗殿内似乎没人听自己说话,忙插嘴道:“几位殿主,可否暂时停止争执,听属下讲述重要情报。”
平等王笑道:“重要情报?难道还有比阎君身死更加惊人的情报么?哦对了,你还没说阎君到底怎么死的?”
傅长刑道:“阎君是死在一个少年手中,那少年用一把漆黑的直刀,让身怀十重九死邪印的阎君,瞬间神魂俱丧!”
森罗殿内沉默了,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忽然,泰山王大怒:“傅长刑,你可知说假话会有什么后果!”
傅长刑单膝跪下:“属下不敢欺瞒各位殿主,就算你们不相信属下,难道转轮王亲眼见证还不相信么?”
殿内再次沉默。
就在这时,橙色屏风亮起:“如果你所言是真,那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妥善,否则,对我们不死一族,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傅长刑低头回道:“回禀阎罗王,属下已经尝试去夺刀,但,那叫沈念的小子实力超出我的预算,我……不是他的对手……”
平等王笑了:“傅长刑,你可是先天圆满期,一只脚就要踏进太玄境,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凡夫俗子?”
傅长刑道:“平等王,我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我有不死体质,现在根本无法将情报传递给各位殿主。”
阎罗王:“傅长刑,你辛苦了,这件事我已经知晓,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你,顺便告诉转轮王,
让他继续密切留意凡武境各处宗门变化,你先下去吧。”
“是……”
傅长刑恭敬地退下,收回了铜镜散发的幽光。
“呼……”
傅长刑长吐一口气,捂着依然隐隐作痛的胸膛,艰难地收起铜镜,然后盘膝坐地继续开始调息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