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冷静的时候,往往很容易迁怒他人,就比如此刻的韩思折。“怎么还没清理完,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堵住实验室大门的水泥石块却只清理掉了一小部分。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听到他的吼声,身子不由抖了一下。他拿着火把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橘色,额头上满是汗珠,人显得十分虚弱。他咽了口吐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也想快,可就我一个土系异能者,有什么办法?”
他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谁叫土系异能者不被看重,分的晶核他既要吃饭,还要玩女人,剩下的晶核能让他升到三阶已经不错了,不过灰衣男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其实他也不笨,也知道异能等级对异能者有多重要。可谁叫自己运气不好,得这么个废物的土系异能。比防御性不如金系,比攻击也就比木系,水系强。他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因小失大,更不觉得自己在找借口,要自己是雷系或者火系,肯定会卖力提升的。灰衣男忿忿不平地想着,然后再次冲着废墟一般的实验楼发力。“你们也去帮忙。”
韩思折看着灰衣男的动作,心里再次生起一股闷烦感,可也只能无奈地冲其他几个异能者招手。齐冉和苏凤还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已被监控全拍了下来,估计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浪费时间玩笑打闹,不过庆幸的事,虽然俩人全然不知,却也已经驱车离开刚才的草丛。“我看今晚他们有得忙了,要不我们就今晚走吧?”
虽说现在基地每天会供电几小时,可绝对还没充足到有路灯的地步,所以苏凤将车开得很慢。齐冉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点头道:“也行啊,反正迟早都要走的。”
车就这样开着,大概过了10分钟,眼看就快到了岔道口。苏凤本打算在这停车,步行出去,倒不是舍不得汽油,而是在基地除了政府军,舍得开车代步的人很少。末世汽油可是很珍贵的,大多数人都是宁可靠着自己的双腿,也舍不得将钱用在这上面,不过出基地做任务时就不一样了。苏凤想趁乱出基地,那就不能太显眼,所以她停下车:“开到这差不多了,趁这没人,小冉把车收了吧。”
齐冉说了声好,却还是习惯性地又朝周围看了看,这才将车收回空间。俩人手拉手,就着夜色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突然一齐停下脚步,即便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却还是不约的对视了一眼:“小凤,你听到没有?”
嘈杂的人声,喊叫声,随着她们的脚步,越来越近。“估计动这念头的不止我们,走,快去看看。”
苏凤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俩人一阵小跑地朝着前方的亮光奔去。看着黑压压地人群,你推我挤,甚至几次差点将她们俩人冲散,苏凤不由担心自己会和齐冉走散,于是握住她的那只手不由又紧了几分,靠近她耳边大声说道:“小冉,跟紧我。”
齐冉张了张嘴,声音却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盖过。“呜啦,呜啦……”警报器的呜鸣声,响彻整个南方基地上空。这时不知谁高喊了一句:“丧尸进到基地里了,大家快逃啊!”
即便有警报声的扰乱,可离这声音近的一些人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这句高呼,一时间口而相传。两人本能地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生怕被人潮冲散,好不容易才走到离基地入口处不远的位置。基地入口处大门紧闭,黑压压的枪口正对人群,而在后面还站着一排上,苏凤虽看不太清,也依稀认出几个,似平时与韩思折关系亲近的几个异能者。而这边欲冲出的人中,为首的那群显然也是异能者,更有几个全身泛着金光的金系异能者挡在人群最前面,两边俨然已形成对持的局面,齐冉眯了眯眼,或许自己该做点什么,打破眼前的僵局。她想到这,便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手微微一抬。“你们不要危言耸听,哪有什么丧尸,都退回去!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这人连哄带劝的说着,可见这几个金系异能着还在试图逼近,当即便沉下脸,手中窜出团火球,威胁道:“你们挡得住子弹,可挡不住我这火!”
这几个金系异能者见状,不由地朝后退了一小步,面带难色地朝着彼此看了看,显然在犹豫是不是该退回去。毕竟基地并没像传言地出现丧尸,那话不过是他们商量之后,故意传开的。只是他们还没拿定主意,意外便发生了,刚还催出火球威胁他们的男子,只闷哼了一声,身子便直直地向后倒去,定睛一看,那火系异能者的脖子上竟多出道一指长的血口子,大量的鲜血从这裂口处喷涌出来。“你们下黑手!“说话的这人似认准了就是他们做下的,吼了一声后,完全不理会对方的辩驳,便一个风刃飞了过去。迎上那道风刃的男子,虽然身子一偏,躲过了要害,可脸上顿时被划出条血印,他抬手一抹,看着手中的鲜红,似乎也愤怒起来:“他们这是找借口杀我们,兄弟们,千万不要坐以待毙,上啊,和他们拼了!”
好似被眼前的鲜血刺激到一般,愤怒的高呼声越来越多。“对,和他们拼了,冲出去才有活路,咱们别傻呼呼地陪他们送死。”
“我们异能者去哪都受欢迎,干什么留着陪他们等死,对,杀出去……”听到这些呼喊声,挡着门口的几人不由地有些慌乱,脚步不受控制的连连朝后退去。而之前为首的那几个金系异能者见状,胆子反大了起来,顶住枪口,一把钳住那些端枪士兵的脖子。那些士兵唯一的优势就是手中的枪械,可偏偏对上的是不惧怕子弹的金系异能者,当被他们钳制住,竟无一例外的慌了神,待想要挣扎时,却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