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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不由地兴奋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半耷拉着悬挂在眼眶的肉球,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铁笼中的男子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了,火辣辣的右眼,瞬间暗了一半的视线,还有那种摇晃垂挂在脸颊上的触感,他恐惧,他愤怒,他想咒骂,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韩思折猛一拉笼子旁的杠杆。撕裂感从他两股直接穿来,他感觉有什么正在那处搅动着,一下一下。韩思折闭上眼,一手拢在耳边,似在等待下一轮的愉悦声。果然,他的惨叫声又连连响起,瘆人心肺。这是极度诡异的一幕。对笼子的男人来说每一秒都如一辈子那样漫长,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连惨叫声有渐渐听不到了,只剩双唇无力的微微张合,全身没一处好肉,成了个血淋淋的血人。可偏偏面对眼前的场景,韩思折和乔娜娜却没有丝毫不适,瞳孔逐渐放大,呼吸急促,嘴唇夸张地裂着,似笑非笑。“他好象不行了嘛!”

乔娜娜探了探他的鼻息,失望的撇嘴。韩思折一听,笑意瞬间掠去,皱着眉头叹了气口,说出极具嘲讽的话:“唉,快乐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他完全没想过,或者也根本不在乎,那样短暂地快乐,对另一个人而言是怎么痛苦漫长的煎熬。一个念头突然从韩思折的脑中闪过,鬼使神差地。他笑了笑,从旁边的放着各式各样诡异工具的桌子上,看似很随意地拿起一把手术刀。明明看不到任何火焰,偏偏当他握住那刀没几秒后,刀身整个变成了火红色,好似受过极高的灼烧。他顺着男人太阳穴地位置开始使力,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划了一圈,然后猛一用力。乔娜娜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兴奋地看着他的动作,整个房间静得只听见皮肉灼烧烤制发出地滋滋声。滋,滋,滋……伴随着似人肉烧熟的诡异香味,混合着毛发烧焦的怪臭味。韩思折没有急于去看头盖骨撬开下的景色,而是闭目感受着,聆听着此刻房间的声音,气味。他欣赏完那少了半边头盖骨的脑袋,转而冲着她的方向,深深吸了一口气:“过来!”

韩思折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冲着缺了头盖骨的位置挖了下去。红中带粉,粉中带白的脑浆,如同一团草莓优格,将他的手指裹得满满当当。居高临下地,他看着半跪在自己脚边的乔娜娜,粗暴地一把拽起她的头发,猛地向后拉,裹着那男人脑浆地手指伸到她唇边。乔娜娜倒不是恶心脑浆,只是他的手指探得太深,以至她忍受不住,扑倒一旁边干呕起来。他脸上没见丝毫怜悯的神情,反是轻笑一声。这次再不是手指,而是直接抬手朝着那男人破开的脑袋伸去。扑哧……当他再抬手时,手心轻轻抓起一团,或许是插得过深,连带小手臂上也沾了不少。乔娜娜似早忘记刚刚的不适应,甚至无须他开口,便很自觉地吞咽了下去,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然后紧跟着:“呕……”韩思折看到她手心的物体,再没有继续游戏的心情,正色道:“拿过来!”

她一听,谄媚地拿起还沾着脑浆和自己口水的不明物体,朝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冲他递去。他就着天窗折射下的光线,看了看,不由一怔。虽形状和平时见的稍微有随不同,却不难看出这正是晶核!韩思折若有所时地朝着那具开始僵硬地尸体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手中土黄色晶核看了一眼。他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却依稀记得他好象是名土系异能者。异能者脑中也有晶核!这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同时隐约有些不安。虽说如今有基地,有政府军,有着各种管理组织……从某种角度看似乎和从前的社会结构没有太大区别。可他却很清楚,这些只是表象。基地如同一个国家,在大结构下保障着所有人的安全。有异能的人,接受异能中心的直接控制,分配任务,上缴物质,发配奖励。普通人也有适合普通人做的任务,虽说劳动强度堪比民工,而换取到的口粮却微薄得完全填不饱肚子。可即便如此,这一举措还是多少能让他们安心,更主要是给他们一种心理暗示,让他们认为原本的社会秩序大致上还在,这样基地方的管理才成立。政府军也好,异能者也好,普通人也罢,甚至是黑帮,混混,人渣……只要他们相信大致的社会制度还在,就永远比一群已经看到世界秩序崩溃的人要容易管理得多。而异能者头部带晶核的秘密一暴光,这样的秩序显然就会被颠覆。他从没真正将自己当成基地管理者,而是始终将自己看成异能者。基地政府只不过是秩序制度下的掩盖,真正说话的还是拳头,武力。可显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并不多。他紧握着那枚土黄色的晶核,朝着乔娜娜恶狠狠地看过去:“今天的事要泄露半句,别怪我让你成为下一个温暖暖!”

“哦?那为什么只灌注了三种呢?”

齐冉不解地问道。韩思折收回思绪,笑了笑,解释道:“还在研究阶段嘛!不要太贪心,能有三种已经是不容易了。而且既然能开发出三种,难保以为不会全部开发。”

“其实我还是更好奇,这晶核怎么做出来的,里面的异能又来自于哪里?”

齐冉不遗余力地追问他。他又怎么可能告诉她里面的异能恰恰是来自于异能者的脑核,并且为了不让人察觉,他不定期会发布些虚假任务,让那些私下被自己挑选的异能者牺牲消失在外面。“这个属于科学范畴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他笑着许诺道:“你要有兴趣,等你完成任务,我带你去我们南方基地的实验室看一看。”

齐冉撇了撇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叹气道:“唉,那好吧,但愿我能有命回来。”

说着就可怜兮兮地看了韩思折一眼。他被齐冉这么一看,只当对方还想试图说服自己,让她留在基地。于是便再不想待下去,生怕她又再次开口。“那么我就先走了,免得碰上其他人。”

他也不等她开口,又扬首笑道:“一会我就叫人给你们送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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