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她冷声问道,充耳不闻他的惨叫声,面不改色地将匕首拔出一半。军大衣愤怒地盯着她,骂道:“你个婊子,不要以为跟上希望小队的人就有好下场……啊……”匕首被她又一插到底,迎着他的目光看上去,齐冉眼里如同看死人一般,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再骂试试!”
她嘴角一勾,毫不手软地一把拔出匕首,刀面被染红了,红艳艳地鲜血顺姿滴落,匕首寒光闪闪。她握着匕首,把玩似地看了看,朝着他脸上蹭了蹭,血迹被蹭得他满脸都是,这才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我们重新开始,我问,你答!”
“谁派你来的?”
齐冉蹲着他面前,催动金系的手臂如同一实心的铁铐,紧紧地拽着他一只胳膊,将他反身压至身后。“你个贱货!我要是死了,希望小队的人都会给我陪葬!”
他咬牙骂到,不是没试图挣扎,却一点又动弹不得。他实在不懂,再有异能也不过是个女人,怎会力气如此之大。“回答错误!”
她宣告着,将匕首捅进了他肩头的厚肉。赵聪一瘸一拐地站在罗新旁边,头不时地低下,微微侧脸,眼睛朝着齐冉的位置瞟。不由自主的狠咽了口吐沫,他该说自己运气好吗?起码在这之前,他还从没见过齐冉有这么暴虐的一面。他哆嗦了一下,不由回忆起来,从遇见齐冉时至今,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应该没很过分吧?比起赵聪的做贼心虚,坐在一旁的罗新则很淡定。如果说最开始他只认为对方是眼红他所接的任务,虽理由愚蠢,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在这女人的询问下,显然他看得太简单了。到底是谁针对他们?除此外,让他惊讶的则是她的手法,罗新看着,只觉得极为熟悉。看似凶狠,却拿捏得十分准确,刀刀落下都深陷皮肉,却避开了每一处的要害,他不由怀疑起来,莫非她在末世前和自己一样?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并不记得雇佣军中有女性雇佣者!齐冉丝毫没察觉罗新正在打量自己,她笑着拔出匕首,继续问道:“谁派你来的!”
她边问边将匕首捅进他另一边肩膀上。“那人为什么针对希望小队?”
匕首一用力又推进去几分,她猛地一抽,又连刺了两刀:“这次派出了多少人,是只针对罗新,还是其他希望小队成员都有受到攻击”她不断的追问着,每问一句,就会刺入一刀。终于那人再不敢咒骂,喘息道:“我,我不能说……”齐冉拔出匕首,笑了笑,赞叹道:“很好,我们之间总算有了新的进展!”
每个人都可以狠,只看你在乎的程度。齐冉并不觉得自己残忍,那些人是她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她在末世最后的寄托和信念。早在她打算步行回基地的那几天,她才发现寂寞原来那么可怕!不可否认她拥有空间。有丰富的物质,有安全的堡垒,可是却没有一个分享交谈,没有值得信赖的朋友在。只是为吃而吃,为活而活,孤独的待在空间,独自存活于世上,她不知道那样的日子,使得她和丧尸有多少区别?别墅短暂而和谐的一日,让她更加怀念,更加迫切地想回到属于她的那个群体之中。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针对希望小队的人!“现在我们换个方法,我也不刺你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刀,军大衣一听,似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对她会突然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很似疑惑,抬头朝她看去,这女人笑得似恶魔,见自己看向她,又阴测测开口道:“不刺,该为割怎么样?你回答错一个,我就割你一块肉下来,很公平,对不对?”
刀贴在他下巴的位置,齐冉突然用力,就见一小片肉掉下来,鲜血顺势直流,瞬间染红了衣领。她来真的!不是威胁!军大衣惨叫着,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这还是女人吗?手段只怕比他还要狠!她举起手中的刀,刀尖若即若离地滑过他脖子,胸腔,腹部,最后落在他下体处。眉毛挑了挑,嘴角裂开一个漂亮的弧度。“温暖暖!是温暖暖!我说了,我说了!别割我!”
“是吗?”
“是,是!信我,相信我,我真没骗你!”
军大衣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可不想做太监!之前挨的那一脚,已经让他痛苦万分,这要割下去……他不敢想。齐冉眯了眯眼,她谈不上对温暖暖多熟悉,只是以这辈子的接触来看,那女人实在没什么头脑,喜恶极其明显。她这么一想,就不由朝罗新看去。军大衣见她放开自己,背身向罗新看去,只觉得她是分了神。刚才的恐惧,疼痛,屈辱一瞬间被放大数倍,最重要他不知道自己漏了对方的底,虽只说了接头人,却又害怕回到基地会被对方察觉。于是恶向胆边生,有种豁出去的念头,催动异能,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瞬间金属化,朝着她腹部刺去。一直在暗自打量她的罗新,看到他的举动,连忙开口喊道:“小心!”
不是他不想出手帮忙,而是这人身上挂满弹匣,他不敢保证自己一道雷电丢过去,这女人会不会因此受伤。齐冉一听,几乎想都没想,身体本能似的瞬间金属化,手中地匕首准确地冲着他的咽喉滑去。刀光一闪。鲜血如同血箭一般,哧地喷射而出。她的脸上是波澜不惊地平静,面无表情的,手起刀落,手中锋利的匕首抹过军大衣的的喉咙。金系!她是四系异能者!逆天!难怪自己会载她手上!早知道,就不要接这个任务了……军大衣裂着嘴,无声地笑着,死死地瞪眼看着她的脸,载倒在地。他捂着脖子处的伤口,血在他指间止不住的喷涌,身子不自觉的抽/搐/着。一直他渐渐冰冷,眼睛也没有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