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耀!居然是他。”
看到大厅内那年轻俊才的身影,陈思思不由一愣。难怪陈浩都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想不到徐光耀居然会在这里。这段时间一来,陈家一直被徐家压低一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现在威县下届领导班子已经定了下来,徐家掌权的时代眼看就要到来,这种时候,陈家人在徐家面前,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骄傲。更何况对方可是徐光耀,徐家的突然崛起,大部分功劳就要归功在这个家伙身上,他年纪比陈浩还小两岁,但却已经在省城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受到了魏家的赏识,那可是江南魏家,凌驾在江南省之巅的庞然大物啊。比起魏家,扎根在威县这一亩三分地上的陈家,根本就不值一提,也正是有了魏家做背景靠山,徐家才能如此迅速的崛起,上面只需要传来一个声音,领导班子说换就能换,大势如洪流,谁也挡不住徐家的强势崛起。如果是以前的话,陈浩面对徐光耀,还能气定神闲的压他一筹,但如今,只要想到徐光耀背后的魏家,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一点与其较量的想法都没有。就像现在,明明是他们先定下的宴会厅,却被徐光耀强行霸占下来,甚至当面奚落整个陈家,陈浩也只能咬着牙忍耐下去,陈家今后若想在威县立足,那就万万不能得罪徐家分毫,尤其是徐光耀这个关键人物。“思思,你们也快走吧,徐光耀我们招惹不起,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陈浩轻叹一声对陈思思说道。陈思思也明白这个道理,刚要点头,却发现陈钧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的打算,已经闲庭漫步的走进了大厅之中。“陈钧你……”陈浩脸色一变,顿时心急如焚,这家伙是要坏事啊。虽然陈家不把陈钧当自己人,可他毕竟姓陈,在外人看来,陈钧和陈家都脱不了关系,而且这家伙又喜欢惹是生非,万一他招惹到了徐光耀,徐光耀肯定会把怒火发泄到整个陈家的。心思一动,陈浩几人立刻冲上前去,想要抢先一步将陈钧拦下,不给他和徐光耀碰面的机会。陈思思也露出紧张的神色,她虽然知道陈钧很厉害,连秦州张家见到他都要服软,可徐光耀的身后毕竟是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魏家的权势可不是张家能够比拟的,面对魏家,陈钧还敢轻易的招惹嘛?“糟糕!”
察觉到徐光耀的目光已经注视过来,陈浩心头咯噔一下,慌张到了极点。陈钧却仿佛没事人似得,怡然自得的走进大厅中,他只是过来吃顿饭而已,哪管什么陈家徐家魏家,难道这年头吃顿饭还得看身份?“哟,这不是陈家的兵王陈钧嘛,听说你入伍两年就被部队开除了,不愧是大头兵,比那些个哥哥姐姐要有魄力的多。”
徐光耀认出了陈钧的身份,当即冷嘲热讽起来,连带着将陈家一行人又给鄙视了一遍。陈浩脸色涨红,却不敢面对徐光耀,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陈钧身上:“陈钧你给我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哈哈。”
徐光耀看着陈家人内讧,忍不住大笑起来,对面前一名衣冠楚楚的富商说道:“沈老板,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可话音刚落,徐光耀却察觉到沈老板脸色不对,刚要开口询问,却见沈老板急忙站了起来,朝着陈钧的方向走了过去。徐光耀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沈老板难道认识陈钧不成?沈老板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省里的大富商,珠宝生意遍布全身,身价相当不菲,他这次特意将沈老板请到威县,就是琢磨能不能和他牵上线,让徐家也进军秦州珠宝行业。秦州的珠宝生意,向来是被周家独断的,但前段时间周家遭逢变故,周家那位大少周海坤至今还在病床上躺着,导致周家生意一落千丈,如果徐家想要进军珠宝生意,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有沈老板的支持,拿下整个秦州的珠宝市场份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要是弄好了,一年能给徐家带来上亿的利润份额,对这位沈老板,徐光耀是当成财神爷一般来供着的。看到徐光耀的客人居然主动朝陈钧走来,陈浩等人也是微微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沈老板笑呵呵的走到陈钧面前:“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陈钧思索了片刻,才认出来者身份,点了点头道:“是你啊。”
这沈老板,就是之前在周家想要出价八千万买下霸王原石的那人,后来陈钧得的两块翡翠,有一块就卖给了他,陈钧还有他的名片,不过一转眼就给忽略掉了。沈财微笑道:“我还准备过几天去秦州拜访陈先生的,想不到会在这儿遇到陈先生,这可真是太巧了,陈先生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陈钧说道:“这又不是我家,你想坐就坐吧。”
“呃……”看着沈财和陈钧坐到了一起,徐光耀直接傻眼了,沈老板可是他花了老大代价,才从省城请过来的大老板,他还打算好好招待沈老板一番的,怎么一转眼功夫,沈老板就抛下自己去跟陈钧谈笑风生了。更让徐光耀难以承认的是,连他见了也要客客气气,奉为上宾的沈老板,在陈钧面前却显得无比恭维尊敬,说话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而不是跟自己在一起时,那一副冷冷清清,无动于衷的表情。这可真是邪门了,这个陈钧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沈老板这种身价不菲的大老板都毕恭毕敬,这还有天理嘛?如果说徐光耀只是纳闷,那么陈浩等人就彻底被震惊到了,沈老板是何等人物,陈家其他子弟可能不知道,但他却十分清楚,这种叱咤整个江南省的大富商,跟陈家所谓的产业生意,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以沈财的身份能量,便是市长见了也要客客气气,陈家那点家产,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