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几个长辈长呼短叹的。 那位读书多的叹了一口气:“不比咱们年轻的时候,咱们那里就想着怎么能吃饱。现在娃子们,想吃饱还想吃好,也没错。留得住人,留不住人心,这事不好办。”
一位不服气了:“那白水那边,不是有大学生回家务农的,人家咱就回家干农活了?”
“不一样。”
“咋个不一样,都是农活。”
“真的不一样,那边搞一体化农业,从大棚种菜再到养鸡场,还有果园,几家子合在一起,各管一份,那收入比城中找份出力气的活,挣的高太多了。而且也是个技术活,没学问搞不了,一定都搞不了。”
唉! 几位长辈长叹了一声,最长年的嘟囔了一句:“这咋就变成,种个地还要读大学了。我咋就想不明白呢。”
几位长辈就蹲在村口。 惆怅着、迷茫着。 时代在变化,也让他们守着田地一辈子的人,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要不,咱村里凑点钱,把路修一修,然后也挑几个好苗子去农学院那边读个半年的培训班,种个果树,或是养个猪什么的,说不定这想出去那些娃子的心,就留下了呢?”
“那有钱!给资助的那点钱,远不够修路,建果园的。”
再次沉默。 变化,确实在影响着不同的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个过程却是必须要经历的,可有一点好的是,这些娃娃们出去挣到钱了,至少回村后,也会把家里的房修一修,也会给同村多少作出一些贡献。 变化,也有不同的。 岭南西省的海边小城,湾北,这里古代叫珍珠湾。 因为靠海,而且有港口。 这两年,这地方火了。 有村子建起了制衣厂、珍珠制品厂、小电器厂等等。 火的不得了。 许多人从几百公里外的地方,跑来这里打工。 但大多数,都是光棍。 为啥? 这里坐船到南堠那边,非常近,只说某个小村子的制衣厂,光是南堠过来的女工,就有好几百人。 这些南堠过来的女工,奔着管吃管住,一个月二百夏国币工资来的。 好多都不要钱,每个月回家的时候,大包小包从市场上背着许多东西,回到南堠的家乡换成钱,远比二百夏国币换的南堠币多太多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机会嫁人。 不用嫁给那种只会打自己的南堠没文化的男人。 嫁妆很合适,给一头猪就行。 这事,也让各村那个愁。 好不容易培训一个熟练工,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野小子,一头猪就给领走了,然后就不来他们制衣厂上班,跑去羊城那边找更好的工作了。 因为,嫁人之后,便有了新的身份,可以去羊城更大的制衣厂。 这也是变化。 同样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在骂街。 这些事情,白昊并不知道。 因为他读到的报告中没有,九厂的于凤清确实也有调查研究过,这些小事若是一一写到给厂长的报告中,估计厂长每天看报告都看不完。 白昊这会还在思考着,怎么样接着算计小犬纯一郎呢。 夜里,李仙璞和白昊激烈的打了两轮扑克,白昊倒是精力十足,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又开始翻报告书看了。 李仙璞问:“我的厂长,为什么要安排小犬纱织去参加乒乓球集训呢?”
白昊放下手中的报告反问:“换一个角度,如果你是四井财团的人,或是树下公司的人,当你成功的挑起了四井财团对树下公司的报复之后,咱们来算一算时间线。”
白昊拿过一个稿纸的本子坐在床边开始画:“你看,现在马上就是咱们新年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小犬纯一郎还在旅游,至少外界是这样认为的。四井财团呢,知道他来找我,所以等他回去的时候,就是咱们新年前几天。”
李仙璞拿出那个电子记事本一查。 新年是在元月二十七号。 那么时间线,就是小犬纯一郎大约会在元月二十五号左右,回到倭岛。 从这个时间线来看,距离漂亮南大洲的大豆交割,也就是七十至七十五天的时间,晚一点,也不会超过八十天。 再减去新年的时间,七十天。 白昊继续画:“接下来,新年之后,也就是只有六十天时间了。这个时候,接纱织这姑娘去集训。那咱们分析一下,这个时候小犬纯一郎会到处去说,他的女儿来夏国参加乒乓球集训,还是不会说?”
“一半一半吧?”
“错,是不会说,因为小犬纯一郎的心思在工作中,而不是这种生活上的事情。你可以去读一读咱们这边收集的,关于小犬纯一郎的所有资料,当然意外也可能会有,不过不说的可能更大。”
李仙璞没反驳,因为她并没有研究过小犬纯一郎这个人。 白昊说道:“小犬纯一郎研究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咱们接着算时间点,四井财团要报复树下,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们要作的事情,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引爆三个点。”
李仙璞明白了:“是大豆、树下,还有什么呢?”
“银行!”
白昊回答之后说道:“这个时候,能不能引发倭岛的泡沫破裂,我也不知道了,就要看倭岛会怎么办。”
“那么,一但泡沫破裂,小犬纯一郎的女儿在夏国?又请了母亲前来照顾,我们再安排一下,小犬纯一郎的儿子在漂亮国某个高中,有体验学习的机会,比如某个棒球名校?这事,不难办吧?”
李仙璞明白了,但瞬间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惑:“我的厂长,我理解你的作法,这么作会把小犬纯一郎置于绝境,对于四井财团,或是树下公司而言,小犬纯一郎很可能会被非常严重的误会,那么难道是?”
白昊也没避讳:“你认为,柚木夏树,就算我把她捧到能够接管树下公司的高度,不是我看不起她,以她的能力,只能是一个摆设,绝难服众,而且很快会被人发现,她只是一个傀儡,那么傀儡背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