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鹰，什么意思？ 于凤清想问，唐包葆和邬青道反应出奇的一致：“这和你的工作没关系，我们回头翻一翻手册，能告诉你的话，回头再说。”
“恩，好吧。”
于凤清没怀疑。 一点都没有。 九厂有些事件以及决定，并不是对所有组长公开的。 这一点，于凤清很清楚。 只是，这一次，邬青道纯粹是不想让心地善良的于凤清参与。 很明显，未来会有一场死磕。 再说九厂这边。 先是派人跑到京兆长途台那边，以检修机器的名义，强行把一套程控交换机全部划到九厂范围内使用，还派人守着，不让别人碰。 赵铁锤，将一筐带有漆封的文件袋搬进了会议室。 这都是达到触发条件，事先准备好的各种预案，现在到了实施的时候了。 赵铁锤抓起一个文件袋，也不拆，直接按顺序桌上扔，谁拿到谁就要负责把这事办了。 廖清容，原本负责的是杂货等的销售事宜。 她们组也被征调了一半人手，连她这位组长都得过来，日常业务交给了付组长。 廖清容打开的中的文件袋，看了一眼，真的惊呆了。 她想问赵铁锤，可看赵铁锤忙的顾不上，咬牙拿起了电话，接漂亮国东海岸。 “请问是弗兰西斯先生的办公室吗？”
“是的，请问您是那里？”
廖清容深吸一口气：“这里是白昊先生的办公室，我们想询问弗兰西斯先生，如果你们的供货出现问题，白昊先生表示，可以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加班为弗兰西斯先生赶工，保证质量，保证数量。”
“请留下您的电话，我会在大约十分钟后回答您。”
放下电话，廖清容仔细看着手中的文件，她万万不敢相信，这种业务，竟然是这种业务。 正当廖清容看文件的时候，才仅仅五分钟，电话就回过来了。 “请转告白先生，弗兰西斯表示感谢，请告之传真号码与邮箱，我会发一份清单过去，而后请白先生安排在漂亮国东海岸的办公室来人正式签合同，并且拿支票，我们愿意加价百分之十五，但请一定在时间内完成。”
“好的，我这边的传真是……” 很快，传真机响了。 刚换的一卷传真纸，竟然几乎用光了，留下的最多能再打印两页。 看着这长长的清单，会议室中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一下。 传真、邮箱双重。 赵铁锤走了过来：“这是……” 竟然是这份业务。 廖清容也很意外：“文件袋里就是这个，我联系了，然后就这样了。”
漂亮国的驴象大对决，有多烧钱。 从驴团与象团内容开始烧，然后再对决烧。 赵铁锤弯下腰捡起来看了看：“这玩意，竟然要几千万美刀，光是印字的T恤就是几十万件，还有帽子，小旗子，横幅，海报，面具，彩带……” 没错，这就是漂亮国驴象PK要有到了。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大量的纸质印刷品。 之前是请夷弯代工的，现在夷弯许多工厂停罢，白昊早就想到可能抢到的各种订单。 不管了，去抢订单吧。 “安排！”
赵铁锤吼了一嗓子。 立即就有轻工五组下属，负责村镇级小企业的一位组员跑了过来，拿起清单就往复印机那里跑，先复印两份，一份留给廖清容，一份自己带走，原件会交由专门处理文件的人作分类，然后处理。 赵铁锤伸手一指所有人：“所有人，打起精神来，有枣没枣敲上三杆子。感觉自己拿不定，赶紧往上报。连我和老孟都拿不定的，还有厂长呢，动起来、动起来……” 趁着夷弯经济大崩，许多工作从资金到原料都受影响。 赵铁锤可没有什么妇人之仁。 什么刹车片、夹具、密封条…… 咱不在乎订单小。 只要有，我们就要。 最疯狂的是，有个组员接到了铅笔、橡皮、签字笔的订单。 加起来才一万多美刀。 可也不嫌弃。 立即找乡镇级小厂，下订单，让他们赶紧备料按要求生产样品，然后统一送到省会城市的九厂检测实验室，合格之后就按样品生产。 有生产经验的，这次也要送样品抽检。 “抢到了，抢到了。那一撇五十万双运动鞋的订单，而且咱们不需要改生产线，豫州人人衣下属厂，就有生产类似运动鞋的生产线。”
“十万只木质衣架，谁来告诉我，那里能够生产……” “辽东有厂，他们在备案表中，交给我了…… 巨大的会议室变的象一个菜市场。 不断有人高喊着订单的内容，然后就有管生产的高喊着接活。旁边有负责联络的，不断的联系的名单上厂子的厂长。 半天时间。 九厂外围不是有一片招待所区域嘛，这里住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来九厂洽谈各种业务的。绝大多数都是各城市相关厅或是相关局安排的人，他们代表厂子过来谈，还有少部分是各奔小康、人人衣区域性总厂派过来的人。 这些人听到风声，也不在招待所这边待了。 自己准备桌椅扛上电话机，传真机，电脑，电线，得到允许之后，全部搬到九厂对外办公室的大会议室。 史国忠安排人接了几根线接进，然后挂上喇叭，再挂上话筒。 刚接好，喇叭里就传来声音：漂亮国订单，二十万双丝袜，谁接。 “我来。”
只听一声暴喊，有人冲到话筒前：“豫州接了。”
“订单编号XXXXX，来领订单要求。”
这边早有准备，拿着纸笔快速记下，立即就有一人跑了出去，在内外办公区的长廊这边，已经安排了桌椅，可以休息，可以聊天。 但谁有那个空，赶紧拿到订单内容，然后作安排。 再不断的抢订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九厂这样疯狂出订单的情况，确实是头一次见到。 原因不重要。 订单最重要。 什么样的订单都有，普通人家里穿的、用的、消耗的。竟然还有卫生纸，而且订单数量高达一万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