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些人都不明白,这不是品尝那种香肠是正宗的来自毛熊国吗? 这没有,还品尝个鬼。 欧阳芊芊双手叉在口袋里,慢吞吞的说道:“全是辽东产的,那一种他们感觉味道最好,就选那一种大量制作,全部运到毛熊国去卖掉。几万吨袋鼠肉呢,我发现那玩意贼难吃,但毛熊人喜欢袋鼠肉香肠。”
“组长,您,高!”
西门言赶紧奉承两句。 这时,赵庆国也跑过来了。 “庆国……老弟,我记得你比我小几个月。”
西门言给赵庆国递了一杯酒:“尝尝,来自天山的,说是仿制的毛熊国香槟。”
赵庆国接过,站在欧阳芊芊身旁也看着那边的品尝会。 他比欧阳芊芊更在意。 因为这关系到几万吨袋鼠肉的库存,整不好砸手里,只能送到各厂的食堂去了,这就是一种浪费。 如果整的好,大量出口到毛熊国。 赵庆国计算过,每年光是袋鼠肉就有接近两千万美刀的营业额,利润不会低于百分之三十。 也就怪了,毛熊国竟然爱吃袋鼠肉。 准确说是,袋鼠肉香肠。 那边,结果出来了。 有两种都认为是正宗的。 好些毛熊人都上前,每人切几片尝尝。 赵庆国凑上去看了一眼,记住了两种香肠的生产厂子,他要的就只是这个结果。 至于谁才是最佳美食家,这事他不关心。 现在,还有许多人吃不饱,更别提吃好呢,那有什么心思管什么美食家了。 此时的赵庆国已经不是当年的赵庆国了。 他办事,也开始有一套。 原本,依原定计划,白昊应该是明天晚上,最迟后天中午回京兆,回九厂。 薛琳琳给九厂办公室联系过,白昊要见江南船厂的厂长,大概的意思也讲了,所以肯定要在那边处理一些工作。 薛琳琳给办公室联系有两层意思。 一是通知办公室,厂长白昊肯定要推迟回来的时间,原本定好的年前最后一次组长会议,时间上肯定要调查。 另一层意思就是,如果厂长和江南船厂谈到什么重要的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那么,九厂相关的组就要派组员过去商谈细节问题等等,让事先有个准备。 赵庆国呢,却悟出了更高一层的意思。 他作了一个安排。 就在今晚。 准确的说,是零点一过。 发年货。 明州那边,白昊也没喝多少酒,就是今天心情不错。 夜里,已经零点了,还和龙雾峰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讨论着未来关于造船这事的规划。 在江南船厂的江边码头上。 一条货船正在靠近码头。 这里打开水上的大门,就是江南船厂的一处船坞。 “干什么的?”
有值班的人高喊了一声。 “替九厂,送年货。”
“走错了吧。”
“没错,这里是江南船厂吧,那就没错。”
没错! 但九厂发年货,怎么会发到这里来呢。 江南船厂,经历百年沧桑。 可以说,它的鼎鼎盛名,它的赫赫成就,都应该被历史铭记。 更是一个夏国近代工业的缩影。 但,又能如何? 近三十五年来,江南船厂是造了不少船,总计达到约三百万吨总量。 多吗? 看怎么比了,若一直按照夏国的原先的来比,江南船厂绝对是最强的,可现在却不是,老旧的管理模式。许多吃饭不干活的人,本着多干不如少干,少干不犯错的思想的办公桌后面的人。 如果不改变,真的就落寞了。 明州船长的大横幅,江南船厂许多人去看了。 大干一年,一年造船百艘。 什么船,三千吨的各类货船,有冷链厢式、有散装货船、有小集装箱船等等。 真的到海边去看。 似乎可以看到明州船厂那边夜里灯火通明。 有人听说,明州那边似乎要造十万吨,还是几十万吨级的油轮。 那怕江南船厂的老师傅明白,明州船厂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船台,可他们却相信,订单是真的。 江南船厂的人还在苦等,等着上面派活呢。 可这几年,似乎活越来越少,给造船上投的钱听说减少了许多。 今年,奖金肯定是没有的。 工资勉强发全了,但许多医药费的报销又拖了。 年底了,也发年货了。 可怜的每人一只鸡,一小袋米,发一袋水果糖。 值班的人听到发年货,第一反应就是走错了,第二反应是开玩笑。 可船还是靠了过来。 “开门呀,然后叫人过来卸货。按人头发,不论职务,人人有。”
这就是赵庆国安排的。 作为九厂书记,他有这个权力。 白昊有心,他就要替白昊铺路,什么都等白昊作为厂长写条子了,这九厂的发展也就有上限了,更何况,白昊只是一个人,脑袋里整个要考虑的事情多。 未必就能考虑到这些细节上的事情。 就算事没成,但这情份落下,于将来而言,也是打基础。 所以,赵庆国就直接安排,调运平江那边码头仓库的货,调一条内河运输船,再从帝都找同学要到江南厂大概的职工人数表,多备百分之十,连夜整。 腊月二十八,九厂发年货。 江南船厂这份,送到! 牛福妹已经休息,她男人正在台灯下辅导孩子的学习,去年的数学有点,今年想在半年后的高考有一个好成绩的话,语文和数学就是拉开分数差距的关键。 突然,如同暴雨一样的砸门声。 牛福妹的儿子一个激冷跳了起来,反手就把自己刚才坐着的折凳给合起来,然后抄在手上。 牛福妹的男人则转身拿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自从他们一家到这里来之后,短短一个月时间,玻璃给人砸了超过一百块,现在大部分窗户都是用防水布钉着的,根本没办法装玻璃。 干这些事的人,自然就是那些被清退的蛀虫、还有懒虫、以及害虫等等。 一直到换了一个保卫处长,这情况才好些。 安稳不到五天。 突然又有人过来砸门,如何不让这父子二人紧张。 “厂长,厂长,快开门。我是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