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昊猛的转过头：“你说的是，Ty-144？”
“你听说过？你应该听说过。”
许正阳知道，白昊整天翻国外杂志的，肯定听说过。 白昊还是再确认了一次：“那个在高卢航展上解体的那个。”
“他们传话过来，这是改进型号，不会随便就解体了。你拆了主体也可以改一改，装上Ty-95的发动机，当个货机也能用。飞慢一点，不会散架的。”
“什么价位？”
白昊眼睛都眯起来了。 许正阳回答：“三个价位。”
“你说。”
白昊心说，竟然敢报三个价位，肯定有什么鬼。”
许正阳回答：“头一个，就是机体，非常便宜。我估计你不会考虑，第二个，完整的。这个很贵，因为他们不拆发动机。就他们所说的意思，这一款发动机，不需要加力就能超音速。最后一个，转让这整机技术，以前欠下的，加上今年欠下的，一笔勾销之外，你要补他们五千万毛熊币，外加五千吨浓缩肥宅水原浆。”
“换，马上换。”
许正阳问：“你知道什么有趣的消息？”
白昊没回答。 在重生前听过一个传闻。 没有经过证实的传闻。 传说中的白天鹅，与Ty-144有着太多相似之处。但这一款确实很奇葩，连毛熊国的人都不敢飞，太容易散架。 但白昊就是想要。 要拆来看看。 许正阳看白昊没回答，便说道：“我和我上司聊过，我上司找些了一些人讨论了一下，有两种看法。头一种。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圈套，毛熊国也未必是好人，他们可能想把你引入一条死胡同。”
白昊问：“第二种呢？”
“他们纯粹为了钱，将一些失败的东西包装一样，换一个极高的价格。你应该知道，打包买的话，这个价格高的有点惊人了。”
“买。”
许正阳直接回答：“九厂，一切依你的意见为准，除非有极特殊事件，这件事情你作主。”
白昊还是解释了两句：“我不会偏的，学习阶段，要有交学费的觉悟。”
“恩，我上司也这么说过。前提是，九厂有学费可以交，太多时候想交也没有的交。”
白昊又说道：“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这一款，其实真正值钱的，不是机体，而是他们全技术转让。但，也是要谈判的。必须给搭一点赠品，我要他们二十年前研究出来的线切割技术，还有Ty-95的那台原型发动机。”
许正阳回答：“我记下了，我会安排人去谈的。”
回到九厂。 今年的宴会还是在东园大学的操场上。 热闹，相当的热闹。 当然，说的悲情一点，还是因为太多人要加班，根本回不了家过年。 不过还有一种说法。 休个毛的假，有没有注意到你上铺的兄弟笔记本那堆又变厚了。 东园大学已经卷到丧心病狂。 乙级机械类实验室需要增加一个后勤生，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负责记录数据，打扫卫生实习生。 许多人去报名。 最差的一个，用半年时间学完大学全部二年级课程，而且笔试超过九十分的。 结果，来了一个疯的。 留级生。 今年，还是大一。 手中有一门工大机械专业大学全部科目笔试九十五分以上成绩单，还有多余的八门课，以及漂亮国、毛熊语两门外语的优秀证书。 这位，就赢了吗？ 不！ 极限的压力下，能爆发出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更恐怖的人出现了。 韦玎。 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小丫头，直接在考核教室的墙上帖出八十多页纸。 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两年内，我要完成它。”
黎曼猜想！ 虽然没有完成，能作到这一步。 亲自看过这八十多页演算稿之后。 夏国数学界的两位陈老都动了收徒弟的心思。 几乎所有人都服了。 但，很遗憾。 韦玎依然被淘汰。 颜迁生。 一个沉默的大男孩，去年的留级生。 现年二十岁。 一副复杂到需要伍千野、封遇春亲自来审核的流体传动设计图，帮助他拿到了这个乙级机械实验室的后勤生胸牌。 同时领到的是，三张挑战卡。 挑战实验室组长以下所有的人，赢了就上位，输了保持原位。 这就是校长李大强的治校方针。 我们是狼。 西北狼。 夜月之狼。 夜月之狼拥有八大特点。 凶猛、合作、团结、耐力、执著、拼搏、和谐共生、忠诚！ 很显然，这种治校方针，也是有后果的。 比如，今晚。 除夕。 除夕宴会，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才艺表演应该是歌曲、相声、三句半之类的让人快乐的节目。 但东园的除夕宴会变了味。 四个东园大学二年级生以及两名工大的大四学生抬着一只木箱上台，最年长的工大的大四学生拿起话筒：“甲级三零一三实验室助手一组的人听着，我们二组的双向阻尼扭杆式减震器，来战！”
刚刚还因为歌曲表演有些无聊的宴会会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猛的，爆了。 战！战！战！ 无数人开始吼叫了起来。 东园大学的一年级新生还以为他们之间卷的已经很疯狂了。 实验室里，看看这些家伙。 甲级实验室，助手二组，向一组叫板了。 李大强乐呵呵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年轻，真是有精神。”
京兆交大的史校长给李大强又满上一杯：“我来你们学校挂个代课老师吧。”
“老史，你开玩笑吧。”
“玩笑，不。颜迁生，这娃是个好苗子，我想看着他成长。”
李大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说了八个字：“身高为师、身正不范。”
史校长点了点头。 这话题到此为止。 史校长又说道：“老李，你这套路子，有点过了。”
李大强摇了摇头：“不同的情况下，使用不同的办法，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小白是急了点，是疯了点。但站在他的角度，他没错。有一天夜里，他在自己的办公室，戴着耳机听复读机，他哭了。”
李大强的语气有些哽咽：“我听了一遍，心里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