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来摆摊，就能有好生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军子挠了挠头：“秦总，我真没骗你，他们那生意确实挺好的，不过也有水分。”
“啥水分？”
秦愚问道。“那里面有好多人我都见过，都是在县城街面上混的，一群半大孩子。”
军子回答。“哦....”秦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你的说法，是有哪路大人物想在咱们隆运街落脚了？”
军子摇头：“我看不像，真要是什么大人物，不至于找一帮半大孩子过来造势，估计也就是个上不来台面的小混混。”
“嗯。”
秦愚赞同了他的猜测，又嘱咐道：“不管怎么样，先不要管他们，过江龙也好，下山虎也罢，只要在咱隆运街做餐饮生意，就是好事，懂不？”
“真要是搞得有声有色的，说不得我还得跟人家交个朋友呢。”
“懂。”
军子点点头。“杜茂源找你到底有啥事？”
秦愚又问道。军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杜哥想让我探探那伙人的底，看看对他们家的生意有没有啥影响....”“操！”
秦愚摇摇头：“这个杜茂源还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己那个小破饭馆呢？”
“秦总，杜哥就是担心，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军子劝道。“你知道个屁的分寸！”
秦愚破口大骂：“我不就跟他妹妹睡觉了吗？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大舅哥了？老子他妈睡的女人多了！”
“妈的，老子用自己面子帮他那个小饭馆维持生意，他可倒好，东西做得难吃就算了，还他妈的死贵，能去他店里吃饭的，不是客运站的司机就是售票员，对他能没有怨气？”
“再这么下去，咱们隆运街的餐饮名声真要被败祸光了，操，老子真他妈怀疑这个杜茂源是项采洪派来恶心我的！”
军子沉默了，这种时候，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甭管秦愚跟杜婉儿是什么关系，他都没资格在这种事情上表态甚至发言。秦愚骂了一会，心里的火气也都发泄出去了，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叹了口气：“算了，杜茂源再找你，你该去还是去，但是他说什么，你就不要听了，懂吗？”
“嗯。”
军子点着头。“行了，出去吧，把车开到楼下，我要去找我姐夫。”
秦愚沉声道。“好的。”
军子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秦愚站了起来，转身走到窗前，看着脚下的整条隆运街，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他本就是一个靠心狠手黑上位的混混头子，现在却要撑着隆运街跟南面的红运街打擂台，每天除了生意就是写勾心斗角的事，真的让他不厌其烦，但他没办法，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无法再抽身而退了。日益衰败的隆运街让他有心无力，偏偏身边手下又都是些只会打架斗狠玩女人的主，军子勉强算是半个能担事的人，但跟项采洪身边那位彪子一比，就不行了。此时此刻，望着隆运街冷清的街景，他又想起姐夫常常对自己提起的那句话。“他妈的，人才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