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需要,剪了。”陶夭淡声说。
“剪……剪了?”赵沁儿不敢置信地又反问了一句,整个人站在原地,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无比震惊。
陶夭剪了短发?
看上去也就比平头稍微长一些。
怎么拔?
赵沁儿手里的包砰一声砸在地上,她的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陶夭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手机里微信又来了。
欧阳琛:“嗯。我来乾州这边办点事。你下午几点结束,有时间请我吃个晚饭吗?”
陶夭想了想,问他:“你晚上不回去呀?”
欧阳琛:“明天早上回。”
陶夭:“六七点吧。那你过来,我请你吃这边的夜市。[微笑]”
“好。”
陶夭收了手机,看向赵沁儿。
赵沁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俯身拎起了自己的包,勉强笑着问:“你拍什么戏啊?怎么连头发都剪了?”
陶夭不接她话茬,又问:“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赵沁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陶夭看一眼边上等着的三人,略微想了想,有些抱歉地说:“我挺忙的,你要没什么事就快点回去吧,我中午还要听人讲戏,没时间陪你吃饭。”
赵沁儿:“……”
第一次见到这么为人处事的!
不管怎么说,她好歹大老远跑来,这人就这么招待她?
陶夭看着她有些不满的脸色,顿时回过神来,难得解释说:“我昨大学去了。”
欧阳琛一愣:“读大学?她女儿都这么大了?”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过了几秒,忍不住七嘴八舌地开说了。
“孩子,亲戚间要常走动啊。”
“就是,你不知道你那个表姨多可怜,他那个丈夫,生前是出了名的性子暴虐,天天打她。”
“可不是,全小区人都知道。”
“死得好啊,就没见过那样的畜生。”
“打女人打孩子,前些年陶静领了个小姑娘回来,可怜见的,那小姑娘早晚身上都带着伤,晚上就躲在楼梯口写作业。”
“那小姑娘后来都不见了,我老伴怀疑被那畜生打死了呢。”
“老赵那两口子也是,教出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表姨这一走,连儿子都不管了呢。”
欧阳琛静静地听了半晌,蹙眉说:“印象中表叔挺斯文面善的,不至于做出家暴那种事。”
“人是会变的,小伙子。”
“你得有多少年没见过你表姨了吧?”
欧阳琛从老七手里接过一张照片,给几人看:“她倒是给我家寄过一张表叔婚前的照片。”
“不是不是。”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那畜生哪有这么白净。”
“诶,小伙子,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也不能凭一个名字就贸然寻亲啊。”
照片在几个人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老七手中。
欧阳琛站起身来,拧着眉,神色间带着几分冷厉,他不说话,原先还吵嚷的一众人也不吭声了。
这几人看着古怪,他们原先就有心提防。
这几盘棋的工夫,没忍住又给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
一群老人面面相觑,很快,他们视线里的欧阳琛脸色慢慢平静,笑着对他们说:“可能是弄错了,晚辈不打扰了。”
话落,他抬步往小区外面走,边上几个人连忙跟上。
欧阳琛走了几步又停下,看了一眼三单元方向。
他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陶静的老公似乎不是他大伯。
她老公家暴。
她公婆眼下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是她亲儿子。
女儿要认亲,儿子却留在老家?
那,玉坠哪来的?
好些问题在他脑海里转圈,某一个瞬间,他想起了陶夭。
父不详。
她是陶静唯一的亲人。
父亲死后,被陶静收养了几年。
赵沁儿提醒他别在陶夭跟前问起她父母。
陶静母女俩可能知情欺瞒。
欧阳琛站在老旧小区一棵开满花的大桐树下,慢慢地,脸色变得惨白,看上去全无血色。
“眉眼间有几分大少爷当年的神韵。”
“就是突然有点失落,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脑海里两句话交替回响着,欧阳琛几乎是下意识拿出手机,给陶夭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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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尽力了。
错字还没来得及改,先传后修。/(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