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会笑,并不是因为他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或者能够解决,而是在心底骂街:&%¥()¥&,兽神,我要是再觉得你有用,我就是猪。这才祈祷了希望朋友们能够安全归来,自己这儿就要被偷家了。要用一种词来表达鼎现在的心情,那就是:他、炸了!如此,也只好用逼着自己想办法解决。火和绒的脸色和他差不多,两个人是从大树部落里出来的。虽然说是有一点情分在,但也是大树部落实在待不下去,因此一半是想要出来住,一半是逃出来自己住的。这会儿这些曾经的族人居然追到了这个地方,就算一开始还有点高兴,看到了他们的作为,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看到鼎的笑脸,两个人也有些奇怪,问:“鼎,你有什么办法把他们赶走吗?”
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问了一下绒:“我们所有的房子都涂了魔法防火漆吗?”
这个东西也是绒用自己的巫力抽出来的,其实没什么用处,只是鼎觉得火毕竟是火焰能力,加上他刚开始学习火的巫能力掌控力不太好。当然最重要的是大雪天的几个人无聊,就合力在没事干的时候给所有的房子上个漆。这种魔法防火漆,并不会改变房屋的颜色。因为是炼金产物,不仅会提亮原本的颜色,被火焰烧到也不会变黑。只是鼎也没有一直参加刷漆的活动,具体的还是要问绒。绒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刷了,就连不好刷漆的帐篷,我也给它涂了一层。”
说道这里,他们已经知道鼎的办法是什么了。小兽人想了一下,有些纠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被火烧到会很痛的。”
外面除了十几个人之外,并没有任何助燃物,在得知他们的态度之后,这十几个人就不是老朋友而是上赶着来占便宜的敌人。“对待敌人仁慈,是最愚蠢的做法。”
鼎伸出自己的双手,亮出指甲,指甲尖上燃起了火焰。但看起来还真有点心狠手辣的意思,但他接着说:“只是烫一下他们,把人都赶出去。没说要杀他们。不过这件事就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做出强硬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再不跑掉就会被杀死就好了。”
顺便他还强调:“只要烫掉他们身上的毛发和衣服,可别真的把人弄伤了,这天气潮湿,受了伤很容易生病。”
“啊,啊?”
还觉得鼎是杀伐果断,很厉害,自己也要学一学的绒有些蒙,下意识就说,“可是我的能力也控制不了那么精确,这么烧一下,可以保证不死,但受伤是难免的啊。”
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其实说实话,我也一样。”
于是几双眼睛,就看向了火。曾经的大巫,火经常用火焰教训大树部落里的兽人们,吓得他们吱哇乱叫,但不伤根本。因为大巫心里也很清楚,有了烧伤之后容易生病,部落里一年的药就那么一点,怎么能够让这群小崽子们因为这点事情生病。但因为火的教训,大树部落里的人,对火控制的火焰,有根深蒂固的恐惧感。“行,”火一口答应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办。”
这群人也不着急找他们的巫来评判什么自己能住在那个房间里的事情。或者说,他们早就闻到了人的味道,知道大巫躲在那个房子里不愿见他们。“亚兽人就是亚兽人,胆子这么小。”
“知足吧,要是剑和禾在部落里,还不会和我们打上一场。”
“就是他们在,也、也不过就是我们几个兽人拼着受伤,也能够打赢的程度。他们虽然比较厉害,却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的人。”
看到这些人逐渐聚集到一个房屋面前,哥哥拉着冬冬的手,冬冬会意:“他们要开始了。”
眼看着这群兽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靠近他们的房子,站在大门的外面。主要是几个人就靠在客厅离大门进的方向,十几个大树部落的人也不担心里面的人能够逃跑,还在外面乐呵呵的聚集在一起。有亚兽人还说:“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是火巫他们的气息,倒像是曾经见过的人一般。”
不过这陌生的气味到底是谁的,几个人并不关心,担心的是:“有了陌生的人住过来,大巫不会是想要放弃我们,选另外的部落作为寄居的地方吧?”
这用词就让鼎很不喜欢,寄什么居,寄居蟹啊,合着这兽人世界的传统,还真的是不把巫当作自己人。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可绝对不会再回去。想着想着鼎愣了一下:哎?我好像本来就不是任何部落的巫来着。呃,不管了,反正,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我的家人带走。火和绒也是非常的生气,不想他们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火直接将手覆盖在窗户的玻璃上,眼中冒着兇光看着外面的熟人。十几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火有什么童年阴影,立即就感觉到背脊发凉。“我说,现在是又下雪了吗?”
一个亚兽人率先发问。“大概是雨季的第一波降温吧,每年都这样。但这不也是比前几天好暖和一些。”
“不对,”一个兽人甩了甩尾巴,“我怎么觉得屁股上有点热?”
他的身边也围了几个兽形的兽人,看了他一眼就发现,这兄弟是一只红狐狸,尾巴上带着一窜小火苗,还一副无知无觉的甩动着。顿时睁大了眼睛,全部都迅速跳开。看着几只狐狸立即躺在泥坑里打滚,尾巴着火了的这位心里突然不安。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他迅速回过头,正好看到尾巴朝自己的脸拍过来:“卧槽!”
红狐狸被尾巴拍了一个巴掌,虽然感觉到滚烫还好没有感到受伤。这会儿也不好嫌弃泥地里的污水,立即开始跟着打滚。泥水将原本还只是有一点邋遢的皮毛全部浸染的漆黑。看到房子里的几个人乐呵呵的。“火哥哥,”鼎有些担心,“你不是说不想要他们受伤生病吗?现在全部都打湿了,我们再都赶了出去,他们会生病的吧。天气这么冷。”
鼎的内心里还有一些作为普通人的善心,却也因为看了多年的兵书、影视明白不能对敌人手软的道理。见外面的人居然没有被吓跑,几番挣扎,说:“要不然还是把他们烧成灰吧,毁尸灭迹,谁也不说,就不知道他们来过我们这儿了。”
绒一脸震惊的看了过去:“嗯?”
火淡定的拍了拍绒的脑袋:“放心,鼎到现在都不敢直视被杀掉的猎物的眼睛,他就是说着玩的,待会儿就改口了。”
就算是当这边被这么说,鼎还是做出了一副深思的样子,“不过这么做好像也不太行,毕竟森林里的部落之间并不是死敌,没必要搞的太严重哦。只是怎么也要教训一下他们,不能罚的太轻,要不然,每个人打断一只手吧。说起来,剑应该回来了,禾不是去接他了吗?”
鼎是和绒还有火在商量外面那群被火吓得吱哇乱叫的人,因此也没有降低自己的音量。他还是不太习惯兽人世界人们的听力,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外面所有人的耳朵。几个被火点了的人都听呆了,忘记打滚,还是火手下留情只烧了他们皮肤上的毛毛,没有烧伤半点皮肤。冬冬看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