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求救的看着他,“我……”
“放手!”无情的两个字,从男人的唇间迸射而出,打断了她的话。
她手指发抖。
继而,是男人更无情的话,“我嫌你脏!”
景梵单薄的身子,狠狠一震。
心,像是被扔进了寒潭。
眼底,黯淡得不剩一丝光亮。
手,一寸一寸的从他衬衫上滑下。
汗水,在那昂贵的布料上留下水迹,凌乱不堪。。
她想,她看起来,一定可笑到了极点。
她怎么能寄希望于这个男人?
他不可能会救自己。
也许,见到她这样,他更会拍手称快。
她竟是没有勇气去看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
旋即,腰上一重,整个人被打横拦腰抱起。
————
另一边。
车,从别墅里开出来,行驶在主道上。
霍景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绷紧,又松开。
眉心始终皱得紧紧的。
慕晚侧目看他一眼,像是闲聊般的开口:
“以前我觉得景梵挺纯的。虽然有过那些事,但总以为是一次意外。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变了这么多。为了演戏,也可以和导演……”
说到这,慕晚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叹了口气。
突然……
车,猛地停下。
慕晚整个人被惯性抛飞出去,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景城?”
“下车。”
慕晚狐疑不解的看着他。他伸手将她的安全带解开,看她一眼,又看向路边,“去那家7-eleven呆着,我会让陆助理来接你。”
“那你呢?”
“我还有事。”
慕晚想问什么,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管景梵的事的!
到底,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临了,又回身叮嘱:“忙归忙,可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你身体不好。还有,别忘了吃药。”
“嗯,我知道。”
霍景城颔首,目送慕晚走进便利店,才边打电话,边利落的将车子调头。
车速,越来越快。
霍景城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居然莫名其妙的要去管那个女人的事!
她本就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他这么跑过去,根本就是狗拿耗子。
管个屁!
可是,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员工,这张某公然潜规则他寰宇的人,简直太不将他这个boss放在眼里!
不是管那女人,而是去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狗屁副导演!
这么一想,霍景城别扭的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车速,也更快了许多。
————
“霍总,刚刚张导就是进了这个房间。确实抱着个女孩。”宴会上的waiter给他引路。
“我知道了!”霍景城给了小费,没等对方离开,已经大步朝那扇门走过去。
利落的抬腿。
‘砰——一声’重响,厚重的门被豁然踹开。
那一声,仿佛让整个别墅都震了震。
waiter在一旁吓得瞠目。
好……好恐怖!这是出什么事了?
霍景城进去的时候,景梵正被情趣手铐捆在床上。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男人在洗澡。
她拼尽全力挣扎着,头发和衣服全乱了,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太过用力,她手腕处,已经被勒出了血。金属手铐,深深的嵌进肌肤里去。
慕晚最先盯住的是那枚发夹。
她认得这小东西!
五年前,昀深哥出事的那天,她帮景城拿着外套时,就在他衣服口袋里见到过这枚发夹。
当时,因为是属于女人的东西,她有特别留意。
发夹是swing的定制款。上面刻着一个‘j’字。
而此时此刻,她拿在手里的这枚发夹,刻着的却是一个f!所以说,这枚发夹和那个是一对!
而这枚发夹的主人,五年前就和景城在一起了?
到底是谁?
五年的时间,自己竟然毫无所察!
心底的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将那枚发夹放在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
那一瞬,如遭雷击,她被照片上的画面震得跌坐在地,久久无法回神。
脸上,一片惨白。
不!
她不敢相信!
照片上的竟然是景梵。
只有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她怀里还抱着个奶奶的婴儿。照片下方,清楚的写着:’念橙’二字。
这是孩子的名字?
念橙……
念城……
所以……
这孩子,是景城的孩子?
慕晚慌了,懵了,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霍景城家里出来的。人跌跌撞撞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
孩子的事,景城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么,现在那个孩子又在哪?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
————
过了许久,直到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景梵才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吸。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洗手间的门,八戒激动的就朝她猛扑过来,差点把她撞倒在地。
“你小心点,该闪我腰了!”景梵把它抱住,声音压低。又小心的往外看了看,确认她已经走了,自己这才整个身子闪出来。
好险!
就在这会儿,景渊的电话又重新打了过来,说是已经到了。
她这去沙发上找自己的包。只见手包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乱成一团。其中一支唇膏还被八戒叼进了自己窝里去。
调皮鬼,又搞破坏!
景梵只以为是被八戒弄的,她走过去捡起唇膏,检查了下,痛惜不已的抱怨:“这可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就被你这么浪费了,找你主人给我赔!”
八戒完全听不懂,一脸懵懂冲她吭哧两声。
景梵没好气的在它圆滚滚的脑门上弹了个嘣。
她把包收拾好,出门。
八戒君跟着她走到门口。
景梵把鞋子换好后看看它,这家伙居然一脸被抛弃了的可怜样子。
她心下一软。
“虽然你调皮捣蛋,还喜欢耍流氓,不过,现在要走了还突然有点舍不得。”景梵蹲下身,抱了抱它的大脑袋,有些不舍,“再见,小八。”
说完,想起什么,又涩然苦笑。
“不,以后,应该再没有机会见了。”景梵揉了揉它,“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