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爬上枝头,透过一层淡薄的雾,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散落在露珠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一缕阳光直射进竹屋里,一束亮闪闪的金线,和煦的阳光透过薄密的树叶,撒在未然的脸上。未然懒洋洋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掀开肚子上盖着的一张薄被,环视四周:此处似乎不是我的屋子……我为什么会在地上,床上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未然觉得脑袋有些沉重,便拍了拍脑袋,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朝床边走去。未然走到床边,好像踢到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倒在白染竹的身上。“救命啊,地震啦。”
白染竹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却感觉身上压着一个大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男孩,白染竹慢慢靠近未然,直视着未然俊秀的脸庞,面色红润,身体像是触电一般,一股骚乱的思绪在她的脑子里翻上翻下,使白染竹完全摸不着头脑。白染竹压低嗓子,轻声说道:“未然!未然”白染竹晃了晃未然的身子,毫无动静:“醒醒未然!”
未然还是丝毫未动。白染竹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连忙抓起未然的右手,“他好像晕了,未然体内灵力波动大,灵力混乱。若不及时给他平息灵力波动,他就要灵力混乱,爆体而亡。”
白染竹立马把未然搬到床上,白染竹扶住未然的身体,让他的一只脚放在对侧的大腿下,另一只脚放在对侧大腿上,尽可能接近大腿根部。将其手结定印,五指自然伸直,上下相叠,拇指轻轻相触,放于腹前。白染竹则步下结界,以防被山中小妖发现端倪,被有心之人一网打尽。白染竹做完一切后设下灵力法阵,以供灵力来源。白染竹坐到床上,双手结印,“天地之初,明月之始,真气,顺!”
结界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朝未然身体内涌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快坚持不住了,他的身体好像一个无底洞,在吸收我的灵力。”
白染竹念完结咒术身体便张开成“大”字形累倒在床上,簪子掉落在地上,满头青丝好似没有约束般的散乱在床上,未然也自然而然的倒在白染竹的身上。旭日东升,像一团炙热的发着白光的球。金缕从白光边缘织开。一群白鹭簌簌飞来,扑向烈阳。天色变得十分明亮,远山泛起层层青绿。胡九和严叁似往日一般都是这个时候来到白染竹的竹屋,胡九推门一看,白染竹的床上躺着两个人,白染竹披散着头发,微敞的亵衣,露出点点凝脂,小小的身板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人领口微张,微屈着身子,双臂环抱在白染竹身上。胡九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吃食,想也没想,一脑门冲到白染竹床前,正准备拖起压在白染竹身上的未然,被严叁手疾眼快的拦着了,严叁使劲浑身力气才把胡九拖到竹屋外。“你干嘛啊?可别冲动啊。”
严叁拍了拍胡九的胸口:“你就消消气,你看那小祖宗那么厉害,没事的,这肯定就是个意外。”
胡九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意外,你竟然说这是意外。你看看那个未然,都那样躺着小祖宗的身上了你告诉我这是意外,谁信啊!”
“大哥,这有何妨,这两人也不小了,发生点事也是正常。”
胡九一听,更是来气。把一旁的竹竿摔在地上:“你看看小祖宗才多大,才到金钗之年。人生还有大半辈子呢,况且小祖宗生性纯良,怎么能被这个小子祸害了。”
“大哥,息怒,说不定就是昨晚两人玩累了就恰巧睡在一起了。”
严叁连忙为未然解释道。这俩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说万万不能惹事生非呀!胡九才不听严叁解释,捡起地上的竹竿,就要往白染竹的竹屋内冲去。严叁可不想惹是生非,严叁双手环抱住胡九的腰,口中连连喊到:“大哥,三思而后行,万一是场误会呢?”
“我管他什么误会,先打死这个小子再说。”
胡九竹竿径直往竹屋内冲去。严叁趁胡九不注意的时候夺过竹竿:“大哥,万一这真是个误会呢,我们就先回去吧。”
胡九宁死不屈。严叁只得依靠蛮力把胡九拖走。“叁儿,枉费小祖宗和我对你那么好,有本事别拦着我,放我过去,让我看看我回去打死了小子。”
严叁在后苦苦哀求:“走吧,大哥,走吧。”
两人刚走没多久,未然便从睡梦中醒来了,他感觉浑身轻松,身上软绵绵的,身下似乎也压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是什么?未然抬头一看,竟然是白竹,不得不说,白竹散着头发的时候真好看,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头,犹如黑色瀑布一般顺滑。她的肌肤凝润如玉,光洁细腻。一双玉手纤细修长,宛若出尘的九天仙女一般。真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未然想着身体微微前倾,靠近白染竹的唇瓣。未然突然拍了自己一巴掌:墨未然,你在想什么呢,小竹可是男孩子,你怎么能对她有这种想法,墨未然,你可真不是个人。白染竹感觉身上有人在动,于是一手按住未然的头,未然头一低,浅浅把头一偏,柔软的嘴唇触碰到白染竹的脸颊,未然瞪大双眼,慌乱的瞪着那个睡梦中的脸庞,心脏像不受控制般的撞个不停。“别打扰我睡觉!”
白染竹喃喃自语道。未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于是掰开放在他后脑勺的那只手。白染竹却不如意了,白染竹把未然抱进怀里,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未然能感到彼此的肺腑起伏,那种仿佛心跳逐步同调的感觉,异常的亲密。未然趁白染竹熟睡后,掰开白染竹的手,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未然捡起地上的鞋子,踩着小猫步轻手蹑脚地走出了竹屋。“未然公子,怎么会衣衫不整地在小竹公子的竹屋里面?”
未然一出门便撞上了胡九严叁两人,胡九脸色铁青,好像未然欠了他几百万银两一样,盯的未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这……实不相瞒我也忘了,我只知道我昨晚晕倒在外,早上起来本来是在地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床上去了……”未然慌乱的回答道。胡九抡起拳头对着未然:“你的意思是我家小祖宗会对你欲行不轨吗?”
“没有,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未然连忙解释道。胡九一把拎起站在地面上的未然,欣赏着自己硕大的拳头说道:“哦~没有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嗷呜~”白染竹松懈的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何人在外面喧哗。”
胡九和严叁见白染竹醒了,便连忙冲进屋子,连连点点头哈腰,为白染竹准备洗漱用品。“小祖宗,昨晚睡得怎么样?”
白染竹洗了把脸回答道:“还不错,有没有看到未然。”
白染竹话语刚落,胡九便一脸仇视地看着门外的未然:“既然未然在外面的话,严叁你帮我把他叫进来。”
严叁走到竹屋外对正在穿鞋的未然说:“未然公子,小祖宗,唤你进来。”
未然点了点头,穿好手中的鞋子,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走进白染竹的竹屋内,胡九怨恨的看着他。“手伸出来!”
白染竹啃了一口胡九递来的包子对未然说道。“手?”
未然晃了晃自己手,投出疑问的眼神。白染竹又啃下一口包子,点了点头:“你昨晚在外面昏倒后,我把你带进来,那时候没有发现你的症状。直到你早上第二次昏倒后,我帮你把了把脉,发现你体内真气横行,若是控制不好就会爆体而亡。于是我帮你平息你体内的真气,不知现在如何。你坐这边来,我帮你把脉。”
未然听了白染竹的话,乖乖的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伸出他的右手放在木桌上。白染竹把手轻轻的搭在未然的右手腕上,听了一会儿脉象后,继续啃了一口包子:“无碍,比昨晚好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未然听白染竹这么问,便如实回答道:“今早一起来,我便感觉身体充盈,身体也像是轻了许多。”
白染竹点了点头递了一个包子给未然:“给你一个,吃完去干活。”
白染竹挑了挑眉,用她真诚的大眼神,扑闪着长长睫毛,静静地看着未然。未然立马意思到白染竹所言何事,点了点头,狼吞虎咽的咽下包子,吃完后匆匆的跑了出去。“小祖宗,你叫他做什么事啊?”
胡九见未然出去后,便低头轻声问道。白染竹顾做玄虚,食指轻轻的依靠在自己的嘴唇上:“这是秘密。”
白染竹说完便朝胡九笑了笑。胡九扶了扶额,心里感慨道:果然,这小姑娘长大了,都有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