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也对黎米说，“如果有什么不太确定的，都可以问我。”
说完，他又温声解释，“我怕我发给你的邮件，没把工作交待清楚。”
“没有。”
黎米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微笑，“你发的那些我仔细看过了，你写得很详细，我能看懂，莫凡，谢谢你。”
莫凡放了心，他唇角也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今天起，他是京总的左膀，她便是京总的右臂。“黎总好！”
韩嘉美走出来，正儿八经地弯腰行礼，打心底里为她高兴。黎米看向她，唇角上扬，摸了摸她那个性十足的头发，“加油。”
然后她来到办公桌前，在椅子里坐下。韩嘉美站着没动，发现莫凡正盯着她，用目光研究着她。破洞牛仔衣，双色鞋，扎着脏脏辫的头发，令他蹙起了眉。“怎么？”
韩嘉美瞅着他，“有问题吗？一副嫌弃的表情？”
“身为副总办的人，这样的穿着打扮的确不得体。”
莫凡拿她当孩子，没有很严厉，而是很耐心地教，“你自己觉得呢？”
韩嘉美眨了眨眼，转眸看向黎米。黎米面色平静，看了看他俩，并没有说话。“黎总都没说我，你居然说我不得体？”
韩嘉美怼他，“我是露胳膊露腿了吗？”
莫凡说，“反正明天别穿成这样了，她刚任职，本身就有很多议论的焦点，你跟在她身边就得低调点，是为她好。”
“那我的眼光就这样啊。”
韩嘉美委屈，也愿意妥协，“要么下了班你陪我去买呗？我达不到你的审美标准，不知道什么是合格的，反正我从小到大都这样穿。”
那倒是，每次见她都是穿得稀奇古怪。莫凡的唇优雅地弯起，却带上几分冷意，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开。韩嘉美瞅着那背影，腹诽他一万次，早上居然不喊她起床，分明就想让她迟到！帮着检查了两份报表，财经系的韩嘉美居然还挑出了两个问题，工作上的严谨让苏玲玲觉得她很聪明。才20岁，应该不会是莫特助的女朋友吧？莫特助成熟稳重，应该不喜欢她这种类型。很快有人把新做好的工作牌送来了，黎米的职位是集团副总，韩嘉美是副总助理，每人一块牌子挂在胸前，这是公司规定。韩嘉美把工作忙完一段落，她起身对黎米说，“黎总，我下去一趟，很快就过来。”
“嗯。”
黎米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并没有细问。韩嘉美离开后乘电梯下了楼，她来到某楼层，直接找往财经部，一眼便看见今天早上电梯里遇见的那俩姑娘。找准目标朝她们走去，发现她俩位置挨着，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一看就不是在说什么好话。韩嘉美站定，伸手敲了敲桌面，俩职员抬眸，“你谁啊？”
她亮了亮胸牌，“京总让你俩上去一趟。”
“京总？”
俩职员对视一眼，一阵欣喜却又满头雾水，“他找我们干嘛？”
“那我怎么知道呢？”
韩嘉美说，“我只不过下来带个话。”
她俩疑惑地收拾着桌面，或许是升职吧？就在她们起身准备离开时，韩嘉美提醒道，“或许是你们今天在公司里议论了新任副总，被他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