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宴舟就出差了。
走得相当突然。
唐芮有很强的预感——顾宴舟不是出差，是有事瞒着。
她试探了好几次，顾宴舟都咬死了是出差。
唐芮也就随他去了。
但女人的第六感折磨着她，让唐芮横竖都睡不着。
夜里她睡不着，跟姜音通电话。
“明天就回来了，我要现在过去抓奸吗？”唐芮问。
姜音为难，“但我觉得顾总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绝对在说谎，我的感觉不会错。”
这就为难了。
顾宴舟的人品摆在那，不会错。
要真想出轨，何必又跟唐芮拉扯那么久。
唐芮靠在床头，挺伤感的，“感情瞬息万变，或许顾宴舟是真累了，想换个人尝尝鲜。”
姜音，“不会的芮芮。”
唐芮，“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几天我给他打电话，都是助理接的，他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
姜音意识到问题真的严重了。
“那我派人帮你去查一查？”
“不用。”唐芮淡淡道，“等他回来之后，我跟他好好谈谈。”
出差三天，顾宴舟如期归来。
他想死唐芮了，从机场出来就直奔律所，把人抱在怀里揉了好一会。
他这一揉，唐芮所有的顾虑都被打散。
她轻咳，“等会我还要见客户，你正经点。”
顾宴舟捧着她的脸，“这几天没见我，想不想？”
唐芮感觉他声音有点不对，“生病了吗？”
摸摸他额头。
“没生病。”顾宴舟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就是最近有点上火，可能接下来好几天都要吃清淡点了。”
唐芮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所以你这几天不接我电话，就是因为上火吗？”
顾宴舟勾了下唇，“不是。”
“那你真的在忙工作吗？”
看着唐芮带着怀疑的眼神，顾宴舟怕瞒太久适得其反，“不是，是忙别的，但是这件事不能告诉你。”
“……”
顾宴舟吸了口她身上的香气，蠢蠢欲动。
“芮芮，能不能下午再见客户？”
唐芮推开他，“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真话，我什么时候就给你。”
顾宴舟脸色一变。
但是一想也没几天了，又说服了自己，“行。”
唐芮更无语。
她冷嗤，“玩去吧，我要忙了。”
这几天唐芮故意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没想到顾宴舟也挺忙的，两个人有时候还能在半夜十二点在门口碰上。
顾宴舟心疼，“不是招了很多个不错的律师，你怎么还那么忙？”
唐芮幽幽道，“你呢，以前没见你这么忙。”
“最近确实事情多。”
“哦。”
她不信。
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顾宴舟去抱她，唐芮也没拒绝。
好一阵没亲密了，顾宴舟在她身上蹭啊蹭，唐芮有点耐不住。
转头索吻。
顾宴舟却不愿意亲，抿她的脖子。
唐芮心里空落落的，推他，“你什么意思啊顾宴舟，接吻都不愿意了吗？”
顾宴舟不作声，强势地扣着她的身体，占有了她。
唐芮低哼，说不出话。
顾宴舟呢喃，“好想你，芮芮。”
唐芮撇嘴。
她暗暗较劲。
果然换来顾宴舟的求饶，“别这样芮芮，我才三十多岁，不想早泄。”
唐芮被他折腾得不像话，脑子里一片混沌。
强撑的委屈也在此刻崩盘。
“顾宴舟……”她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骗我。”
顾宴舟看她眼眶红红，心软得不行，“没有骗你。”
“那你最近在干什么？”
顾宴舟起身，盘着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唐芮腰肢发抖，咬着唇垂下脑袋。
“你很久没亲过我了。”她羸弱的气息里，带着隐约的哭腔。
七分爽三分难过。
顾宴舟没有解释，捧着她的脸，跟她接吻。
唐芮一开始不肯，左摇右摆地躲避。
最后还是被扣住脑袋，动弹不得，任由顾宴舟索取。
纠缠了一会，唐芮突然停下来，微微睁大眼睛。
她挣扎。
顾宴舟松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唐芮惊讶，“你……”
顾宴舟嘴角上扬，“我怎么了？”
唐芮伸手撬他的牙齿。
“我看看。”她兴奋起来，“是我想的那样吗？”
顾宴舟配合她张开嘴。
伸出舌头。
果然，一颗舌钉。
在灯光下闪烁着靡靡的光。
唐芮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你出差那几天，是去医院做了这个？你最近不亲我，是因为你在恢复期？”
“嗯。”顾宴舟重新吻她，“他们说这样会让你更舒服。”
唐芮哭笑不得，“谁说的啊！你就会折腾自己。”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试试。”顾宴舟松开唇舌，将她放倒。
捏着她的腿挂在手臂上。
俯下身去。
唐芮登时眼前一白，轻哼，“顾宴舟。”
……
唐芮撑着下巴，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饭，然后隔几秒钟笑一笑。
这样持续了快半小时，姜音才开口，“芮芮。”
唐芮看向她，眼里含笑，“怎么了？”
姜音心惊胆战，“是你怎么了，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唐芮脸颊微红。
她轻咳一声低头吃饭，“没什么。”
尽管跟姜音是很好的朋友，但唐芮还是羞于启齿。
吃过饭后，唐芮挑了一件不错的裙子，开车去他的公司。
顾宴舟在开会。
助理现在可懂事了，对唐芮是夫人长夫人短地喊，把人哄得舒舒服服。
唐芮坐在外面，通过玻璃墙看向里面，顾宴舟坐在主位听各个高管发言，一脸的严肃。
挺像那么回事。
唐芮趴在椅子上看得目不转睛，偶尔路过几个员工向她问好。
她微微一笑，点头。
员工走时窃窃私语，“没想到顾总跟他女朋友的感情这么好，最近经常看见他们出双入对。”
“认识很多年啦，青梅竹马的感情能不好吗？”
“不知道一本正经的顾总私下跟她相处是什么样的。”
“那肯定超级霸道，而且顾总应该会很man吧，你看唐律师星星眼都出来了，感觉更爱顾总多一点。”
……
顾宴舟回办公室的时候，见唐芮在照镜子。
“看什么？”他走过去问。
唐芮转头，眨巴眼，“我现在是星星眼吗？”
“什么星星眼。”
“你员工说我看起来很爱你，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顾宴舟挑眉，“谁说的？年终奖翻五倍。”
“……”
唐芮轻哼，揪住他松垮的衣领，“他们还说你特别正经，私下对我妥妥霸总范儿。”
顾宴舟，“难道我不是霸总么？”
“你是吗？”唐芮看着他的唇，“他们知道你舌头上有个洞吗？”
顾宴舟眼眸一深，吻住她。
分开时，唐芮轻声说，“我确实很爱你，顾宴舟。”
爱了你好多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