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
周寒的脸被铺上一层橘色的暖光，可眼底一片晦暗，“你姐谈过多少个？”
余新停止拍视频，“我数数。”
“……”
周寒气笑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得鼻子都发疼，“别数了，我就随口问问。”
新信息塞满脑袋的同时，周寒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余星星那么会遛他。
还以为她天生就会，原来只是玩完前任们的基本操作而已。
还有那个很宝贝的笔记本。
所以确实是在记录他的时长和质量是么？
跟前任们对比？
周寒磨了磨后槽牙。
余新欣赏完自己拍的照片后，笑道，“寒哥我等会把图片发给你。”
“不用。”周寒对风景一直都不感兴趣，现在更不喜欢了，“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
本来打算直接走，但是周寒又不甘心，“你姐什么时候跟你说喜欢我的？”
余新，“没直接跟我说，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会喜欢你。”
“展开讲讲。”
余新笑了笑，欣赏着他那张脸。
“你就是我姐喜欢的类型。”余新回忆了一下，“有一个前姐夫跟你长得很像。”
周寒，“……”
……
余星星昨晚上睡得晚，此刻睡得很死。
但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
横竖睡不好。
余星星翻了个身，睁眼就猝然对上周寒的视线。
她吓一跳，睡意全无，“你干嘛？”
一大早的眼神那么渗人。
周寒撑着脑袋，靠在床头，“昨晚上爽到了吗？”
余星星微愣，清醒的时候没法说得坦然，转移话题道，“几点了啊？”
周寒冷笑了一声，自顾自道，“你给我的技术打几分。”
余星星坐起来，表情先是疑惑，再是释然。
“好像后面又来了一次，我少给你二百，对吗？”
她去掏钱，“这种事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周寒没要那钱。
他也想通了，脸色缓和，“技不技术的也无所谓，反正我是爽到了。”
余星星皱起眉，“突然说这个话干什么，我给你钱又不是真把你当鸭子。”
之前不是也欣然接受了么。
怎么睡一晚上起来，跟世界塌了一样。
周寒坐直身体，背过身去。
“我们玩什么情趣都行，但别拿我跟别人比。”
余星星，“……我拿你跟谁比？”
“起床吃饭。”周寒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余星星，“……”
她跟着起床，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粉色兔耳朵耳罩。
去吃早餐时，余星星找余新聊了会。
“你早上跟周寒说什么了？”
余新想了想，“提了一下我的前姐夫们，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没有说细节。”
“……”
余星星不解，“你突然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就是顺便聊到了。”
“他主动问的？”
“也不算，就是话题自然就延伸到了。”
余星星哦了一声，撑着下巴搅弄着碗里的粥，突然觉得胃口都好了。
她戳了下余新的手臂，“再帮我买两个茶叶蛋。”
“寒哥呢？没见他吃早餐呢。”
“不管他。”
可能气都气饱了。
还吃得下什么。
……
但余星星还是拿了早餐去找他。
周寒滑雪去了。
山不算陡，人工处理过后就更加平滑安全，周寒的身影在一片积雪里潇洒飘逸，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余星星坐在休息室里看。
工作人员给周寒带话了。
说有人等他。
周寒第一次回来的时候，隔着窗户看了余星星一眼。
余星星笑着挥手。
周寒一个字没说，又下去了。
余星星，“……”
她原本以为周寒要一直滑，没想到第二次回来就直接进来找她。
门一开，一股寒气。
他关上门问，“怎么了？”
余星星拉开外套，从衣服里掏出早餐袋子，“给你带的。”
周寒坐下来，微微喘气。
他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我吃过了。”
余星星看着烟，“哦，我以为你没吃，特意给你带过来，一直捂在我肚皮上。”
周寒闻言，打火机都冒火了，愣是没往烟上面烧。
他看过来。
余星星挪动椅子，把早餐递给他。
周寒接过来，果然带着余温。
“余星星，你憋着什么坏点子？”
余星星笑了笑，“怕你没吃，饿坏肚子怎么办。”
周寒吃了一口，“我等会就下山回去了。”
“不是才刚上来么，不多玩会？”
“玩完了，没劲儿。”周寒直言，“本来我上来就只是跟你打一炮。”
余星星也挺直接的，“那以后还做吗？”
周寒看向她。
“你会跟一个男人反复做很多次吗？”
余星星脑子转得快，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奇怪的情绪。
她答非所问，“想探究我的过去吗？”
周寒嗤笑了一声。
“没兴趣，就事论事而已。”
他不是什么封建的男人，对女人必须要求第一次。
余星星顺势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得也是，以你这样的条件，女人当然是一周一换最好，这样才对得起你那张脸和你的技术活。”
周寒也没否认。
“本来上次之后我们就该结束的。”他说，“因为你不是我女朋友，不清不楚的对你也不尊重。但我还是来了，是因为我想把你生气的事解释清楚。”
余星星注视着他，挺乖的，点点头。
“你人还挺好。”
周寒皱了下眉，“我做那么多破事你不想，我说两句话你就说我好，你什么脑子。”
余星星坦然道，“恋爱脑，因为我喜欢你。”
“……”
余星星，“但没关系，我不骚扰你，也尊重你的选择。”
周寒上下打量她，“你能不能正常点。”
这么官方的语气要恶心是谁。
余星星扫了一眼旁边的滑雪服。
她凑到他跟前，拽着他袖子，“你要是不急的话，能再多玩一会吗？”
“玩什么？”
“我也想滑雪，你教教我。”
周寒想着也就这么一天，就当哄哄她得了。
余星星什么都不会，周寒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教。
学会一点了就胆子肥，推开周寒要自己滑。
周寒拽着，“你滑什么滑，抱着我，我先带你滑一圈再说。”
余星星不要，“我要自己滑。”
“听话，抱紧点！”
余星星也犟，使劲抽自己的手。
周寒见状故意吓唬她，“行，你自己滑。”
说完手一松。
本来就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松手那一瞬间余星星突然发力，直接下去了。
周寒头皮一麻马上去抓她，“余星星！”
可偏偏面前是个大滑坡。
几乎一瞬间，余星星头朝地往下一滚，发出骇人的巨响。
周寒很快跟上，将人抱起来。
“伤到哪儿了？”
余星星一手搂着他，一手捂着腿，痛苦闷哼，“脚，周寒，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