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你觉得是他追求我吗,不,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互相喜欢。”
贺京时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掐住,他的面色变得有些惨淡。“而且,你对我真是喜欢吗?”
徐微格看着他,就像老师跟小朋友上课一样,“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徐微格。”
贺京时扯了扯唇角,“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否定我的喜欢。”
这一句话,将徐微格后续所有的话全部堵在胸口。她忘了,他是个多固执的人。“你喜欢一朵花就要把她扯下来吗?让她长在土里不好吗?”
徐微格很少打这种比喻,但此时却觉得格外恰当。“我可以摘下来,移到我自己的花园里。”
贺京时认真地看着她。“可是我不高兴,你在意我的高兴吗?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让对方高兴吗?你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徐微格说的毫不留情。贺京时沉默不语。他的花园光秃秃的,他想努力让里面多点颜色,不求缤纷,只要有一种颜色就行。可他喜欢的花,是朵娇花,不仅难养活,喜欢的人还那么多。但是再难,他都要努力。他现在的人生,全是靠自己努力换来的。他也想用自己的努力带回这朵花。“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
贺京时轻声道。“什么机会?”
徐微格觉得莫名其妙,“是给你一个让我喜欢上你的机会?还是给你一个让你带我走的机会?”
“贺京时,别傻了,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就算你囚禁我再久,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你大概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被关起来。”
她是向往自由的飞鸟,为爱把自己心甘情愿锁在原辞身边。对其他人,她没有任何驻足的理由。谁想把她禁锢,谁就是敌人。“你只是还没想明白。”
贺京时听她讲话,听的心烦意乱。他不想放她走,也不可能放她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我给你时间,你慢慢想,想好了来找我。”
贺京时把烫伤膏放到茶几上。他转身离去,快的让徐微格都没反应过来。她烦闷的扔掉毛巾,脸上实在难受的厉害,她又拿起烫伤膏对着镜子细细用棉签涂抹。疼的她龇牙咧嘴。徐微格觉得现在真是哪哪儿都不顺。贺京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对她这么执着。她可是有夫之妇,他到底在想什么?真想把他脑瓜敲开看看。而且徐微格一直觉得贺京时只是拿她当偶像而已,可能以前在他低谷的时候,她的视频或者一些公开发表的言论治愈了他。仅此而已。她不知道别的异性粉丝都是怎么想的反正贺京时这种喜欢,她绝不认同。徐微格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不想上楼。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她知道,原辞一定在找她。她好想他,想立马就到他的身边。可自己这样子,连茶山都踏不出去。徐微格烦闷的拿扇子蒙住头睡觉。过了会儿,又觉得热的不行,开始扇风。贺京时站在楼梯上,远远的看着她。心里一片沉闷,像杂草丛生的荒原,像失去星星的宇宙。他自然知道她是自由的飞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曾经时常幻想,他们两个自由自在的四处旅行,做个探险家,做个美食家。现在,他却亲手把她锁在了牢笼里。他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可没有办法,他被原辞逼的太紧。出了这个乌托邦,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本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同徐微格过一段美好的日子。但她不愿意,她拒绝的干脆,这让他再拼命努力一把都没有了动力。贺京时落寞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徐微格烦躁的无法安眠。她的脸伤了,脚也伤了。他曾觉得原辞没有将她保护好,可自己现在也没有保护好她。徐微格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是被自己痛醒的。全身缩在躺椅上太难受,双腿发麻,她想换个姿势,结果刚一落地,脚心就碰到了地面,疼的厉害。她下意识转了个身,脸又碰到椅面。徐微格一瞬间疼到受不了,疼痛混合着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憋闷,她嚎了两嗓子,觉得不痛快,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痛快的哭着。贺京时闻声下来,他沉默的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一阵一阵抽痛。徐微格却没想那么多,哭到后来,发泄的爽快大过了疼痛。她嚎着嚎着,眼眶模糊间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个人,她一顿,眼泪都忘了掉下来,半晌才慢悠悠滑下来。徐微格尴尬的看着面前的贺京时,她抹了一把眼泪。“看什么看,我疼,还不准我哭么?”
“能。”
贺京时动了动唇瓣,他握了握拳,“我以为。”
“以为什么!”
徐微格瞪他,只是毫无威慑力,眼眶一片通红,脸颊也通红,脚还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以为……你受不了这里,所以哭。”
贺京时呼了一口气,他垂下眼眸。“喂,你别这个样子行不行。”
徐微格见不得人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委屈上了?”
贺京时深吸了一口气,他蹲到她身旁,拿旁边的纸巾跟她眼泪,他喉结滚动半晌,终是忍不住恳求。“徐微格,你跟我走吧。”
“我会让你忘了原辞的。”
“你想要儿子,我可以让你把儿子带上。”
徐微格本还抽抽噎噎着,闻声打了个小小的哭嗝,她盯着他。“贺京时,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