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因为感情得创伤性应激障碍的人。而且他的状况比那些亲生经历自然灾害,交通事故,目睹杀害的人还要严重。秦修感到头疼。从这以后,原辞再也没回过家。徐微格想见阿澈也只能去老宅,她也好想原辞,可没人能帮她。等她真的见到原辞时,又不敢表露任何爱意,她生怕父亲会突然出现指责她。她想原辞,原辞又何尝不想她。总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可每一次,她都视若无睹。他不知道怎样才能重新吸引她的注意力。直到有一次他跟一个女客户一起吃饭,徐微格终于有所反应,她跑到他面前指责他。原辞一下来了劲,突然知道了吸引她注意力的方法。这个方法的确很好用,一次又一次地吸引着她。徐微格却是越来越难受。她怎么也没想到原辞会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她曾以为就算原辞再生气,也不会在外面找女人。可她到底低谷了男人这种生物。徐微格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每天又生活在对父母痛苦的愧疚之中。她的状态越来越差。秦修一直知道徐微格这边的状况,而原辞却是许久不来找他。为了她的心理状况,他连忙找到原辞,在知道原辞都做了什么事之后,他深感窒息,连忙叫停。但原辞听不下去,他已经变得魔怔。在和徐微格的试探游戏中乐此不疲。一场感情,疯了两个人。徐微格现在大量的时间脑子都不清醒,甚至有一次打了阿澈,小阿澈吓的魂不附体,连忙哭着去找奶奶,他现在也不敢找爸爸,因为爸爸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秦修看着两人的状态,整日不安。偏生他这个心理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对他们两个都不再管用。直到徐微格第一次用自残来保持清醒。原辞才终于清醒了几分。秦修建议他们离婚,原辞坚定的表示不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们分开。“那你们现在和分开又有什么区别,你经常不着家,却又使各种手段让徐微格出来和你见面,吃饭,上床,有意义吗,你们为什么不肯好好过。”
秦修心力交瘁。“万一她又是骗我的呢。”
原辞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对徐微格的爱了,曾经他以为,在她报复了他之后,他会恨她,会想掐死她,可这些感觉只有短短几个瞬间,过了之后,他又开始爱她,开始想她,想和她见面,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静静靠着都好。他不恨她,只恨自己就是贱,她都感到恶心,但他还是那么爱她。他不敢长时间的跟她待在一起,他怕自己会死在她手里,他不怕死,他只怕就是死了都不能讨她一笑,他只能住在外面,这样还能多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想她的时候,就找个借口引她出来。秦修得知之后,深感无力。这样一段畸形的感情,他这个心理医生怎么也拯救不了。他认为只有他们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徐微格对父母的那份罪过会得到解脱,原辞大概会难过一些,但没什么是时间抚平不了的。可原辞不接受。徐微格自残的次数逐渐增多,从割手腕,到将自己埋在浴缸里。原辞坚定的内心终于开始松动。他约她见面,可他还是说不出口,只隐晦的表达了那层意思。徐微格明白了,之后不发一言的离开。没多久,她跳楼了。徐微格再也不堪重负,他提出的离婚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做错了太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她的谎言让原辞心寒,所以原辞才报复她,害得公司破产,也间接害了父母。后来她还是错,错在口是心非伤害他,让他再也不相信她,受到伤害的他开始买醉,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来麻痹自己。从始至终错的都是她。只有她死了。一切才会结束。徐微格站上别墅的楼顶,毫无惧意的一跃而下。下坠的时候,过往的一切如走马灯在她眼前一一浮过,她记得最深的还是那个初遇,她靠在门边笑着对原辞说。“你热不热啊。”
“骗人,你都流汗了。”
“好吧,风都偏爱你,让你过了。”
她相信,没了她,这世上的一切也都会偏爱他,他的余生会过的幸福,只是没有她了。“砰”的一声,一切归零。徐微格睁开双眼。原辞坐在床边。“出差回来了?”
徐微格淡淡一笑。“嗯。”
原辞轻轻点头。“怎么样?深城那个项目拿下了么。”
徐微格问。“没有。”
原辞云淡风轻道。因为她的昏倒,让他放弃了一切从深城赶回来,后续的事宜他都没参加,听说被贺京时拿下。他浑不在意,从始至终,他都没把贺京时放在眼里。徐微格点点头,不再说话。原辞心里等得难耐,但他什么都未表露出来,只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片刻过去,徐微格又问。“我睡了多久,阿澈回来了吗?”
像是没话找话。“睡了一天,阿澈和爷爷奶奶现在正在澳洲看袋鼠。”
原辞把手机给她看。里面是舒华女士给他发的照片,当然也给徐微格发了,但她的手机大概没带在身上。徐微格看着相册里阿澈和袋鼠的合影,立马就想起了他们在秘鲁里举行的那场婚礼。最终定格被放大挂在家里的巨幅照片,阿澈也和小动物亲昵的在一起。她的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半晌过去,她终于颤着嗓子道。“原辞,我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