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忧月的话,将阮老将军问懵逼了。他确实不知道阮泽飞怎么会有资格参加蹴鞠比赛,当时他只觉得这是阮家的荣耀,因此,并没有多问。“有两个途径,一是阮泽飞文武双全,本身非常出色!”
阮老将军沉默了。他儿子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得很。武功不好不坏,为人好大喜功,野心大,本事小;文就更不用说了。瞧着阮老将军这模样,冷忧月也大概清楚了阮泽飞几斤几两。她继续道,“二是有人举荐他参加!并且这位举荐之人,身份非同小可,比如是朝中丞相、太傅或是亲王、公候!”
“我……不清楚!”
阮老将军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但他不敢冒然说出来。冷忧月的唇角勾了勾,和白夜弦对望了一眼。两人皆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所想的东西。果然,阮泽飞会进入比赛,是有人举荐,并且这位举荐之人身份非同小可,不能轻易为外人道也。“阮老将军,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冷忧月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这也不能证明你没有杀我儿子!”
阮老将军急切的叫住了她。“老头,我杀没杀你儿子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以为我杀了,那么这件事还用得着调查么?”
“查!”
这一回阮老将军没有反对。但是冷忧月却不依了,“查个屁,就凭你这处处隐瞒的态度,就算是显而易见的事,怕也查不出真相,你要不直接到黄泉去问阮泽飞,或许更快!”
“你这黄毛丫头,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客气,老夫不是说了吗,查!”
冷忧月却懒得理他,眉眼一挑,转身……走了!白夜弦追上她的脚步。“就这么走了?”
冷忧月点头,“不然呢?”
身后还传来阮老将军气急败坏的声音,“臭丫头,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来……”出了天牢,冷忧月这才向白夜弦解释道,“这个老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取我性命,我这条命险些就丧在他的手上了,我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脱身!”
白夜弦的嘴角勾了勾,“说的是!”
想想当日在官道上的情况,他仍旧心有余悸。若不是梁大人及时赶到,他也没有把握能保住冷忧月的性命。确实该让这老头受点苦。“相信过不了几天,刑部就会接手这个案子,到时候看这老头怎么说!”
“好!”
白夜弦又想起她的伤势,问道,“玉露丸,你可服下了?”
一听这话,冷忧月干脆摊开手掌来。白夜弦疑惑道,“什么?”
“玉露丸呀,白将军到底有多少颗玉露丸藏着?一次一次的给,倒不如一次全给我了,也免得一次一次的送,省事!”
这丫头!“没有了!”
白夜弦微微别过头去。他总共立了三次大功,从太后那里得到的玉露丸,也就仅此三颗。正疑惑冷忧月为何会有此一举,耳边便传来她的笑声。他低头一看,眼前的小女子眉眼都笑弯了。白夜弦这才明白,她是在拿自己逗趣。若是换作别人,他早就恼了,但是换作冷忧月,他也不知为何,并不觉得恼,就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要不白将军说说,为何要赠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受了重伤,若是不服下玉露丸,会有生命危险!”
“仅此而已?”
白夜弦的心口上似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看着冷忧月的双眼。似乎能从那里头看到浩瀚星辰,美好纯粹的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但是……他的身份!他身上背负的东西!真的有资格么?“对,仅此而已!”
半晌,他移开目光,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