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颗玉露丸了。这玉露丸功率特别强,滋补不说,还能迅速养生,起死回生说不上,但护住心脉却不成问题。据闻大良的武将,只有立过功绩的,太后才会奖励一颗。由此可见,这玉露丸有多贵重。而他,却一连赠了三颗。怕是将他这辈子所有的功绩奖励都给了她。冷忧月望着白夜弦离去的方向。心情复杂!他真是来禀报公事的?此时的冷国公府外,两个身影鬼鬼祟祟。“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怀疑白夜弦和冷忧月有私情么?只要我们抓到他们在一起,铁定能让他们二人身败名裂!”
说话的是高玉娇,她已经跟了白夜弦好几天了。早上去南营,下午回府,她就不信找不到那日和他在明月楼私会的那个女人。起初她以为是青楼女子,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可能是冷忧月。“就算白夜弦来冷国公府,也不能说明他是来找冷忧月的!”
高景瑜心中有些怪怪的,自打那日从赛马场回来之后,他就精神不济,呆在家中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精神。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吃饭也不香,长孙旭来找了他几次出门,他都没去。长孙氏见状还找了大夫替他把脉。可大夫又诊不出什么症状来,只说是抑郁成结。今天好不容易被高玉娇拖出了府。“我的傻弟弟,你想想看,冷忧月为何会和你退婚?你是镇平候世子,长相又俊美,京城中想嫁给你的人都不知道排了多远,她冷忧月什么身份?有娘生没娘养的山野村姑,能嫁给你是祖上烧了高香,她为何突然就改变心意了?”
听到高玉娇称冷忧月为‘有娘生没娘养的山野村姑’,高景瑜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她有娘,她娘姓沈,她也不是山野村姑!”
高玉娇懒的听他说话,顿了顿,继续道,“她铁定是与人有私情,才会放着你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我猜这个与她有私情的人八成就是白夜弦!”
“你亲眼瞧见了?”
“两天前,冷忧月在官道上被袭,就是白夜弦救的她,再之后,我又撞见白夜弦在明月楼与女人私会!”
“冷忧月受了伤,怎么可能出门和人私会?”
高玉娇回头,一手拍在高景瑜的后脑勺,“谁规定受了伤就不能出门?不信你现在进冷国公府去看看,看她是不是活蹦乱跳的?”
被高玉娇这么一说,高景瑜还真想去看看。但刚走了两步,他又退了回来。那个女人在众人面前羞辱他,不给他留一丝情面,他凭什么去看她?却也不需要他去看,冷国公府的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是白夜弦,而送白夜弦出来的则是陈七。高玉娇微微失望。高景瑜的心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白将军,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
陈七客气道。“不要紧,若是知道冷国公在处理家务,在下也不会冒然上门,是我叨扰了!”
“白将军言重了!”
陈七将人送到门口。心中却满是疑惑。白夜弦亲自上门一趟,就是为了告诉冷国公有人举报青州一案的漏网之鱼?在瞧见冷国公在处理家务之后,他又立马告辞?这其中似乎有些不通。但又说不清是哪里不通。“告辞!”
白夜弦示意陈七留步,而后快步离开。陈七见状便转身返回了冷国公府,而就在他离去之时,白夜弦的脚步慢了又慢,一回头,便瞧见冷忧月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