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白夜弦喝完酒,面上冷峻更甚。楚长清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回到主位,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人,甚是满意,“本宫邀二位一叙,只不过是想聊聊人生!”
这话,说的楚长清自己都想笑。举杯,她又小饮了一口,“慕容公子才貌双全,本宫以为屈居帝都学院做先生,真是委屈了慕容公子,照本宫来看,做个丞相也不为过;而白将军,本宫也以为白将军的武功和谋略,绝不会输于镇平候高连章,两位虽年纪不大,可前途却很远大呀……”她这话,意味深长。“谢公主赏识,在下无意朝堂!”
慕容倾面上仍旧是端的风清云淡。这种话,若是别人说,便显得虚情假意,可慕容倾说,就是恰到好处,闲云野鹤般的人,自然要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白夜弦隔空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他眉头皱了皱,楚长清一介公主,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谈论这些事。再说下去,也算是插手朝堂了。这意味着什么?“慕容公子是无意朝堂,还是觉得皇上给的位置不够高呢?”
楚长清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买收不到的人,如果有,只能说你出价不够高。人活一世,不是为名,便是为利。不管是哪个时代,这个道理都是一样的!慕容倾笑了笑,没有回话。“那慕容公子不想做官,可有其他志向?比如做个京城首富,或是其他……”楚长清手中的酒杯晃了晃,隔空向慕容倾举杯,自己先干为敬。慕容倾却只是小抿了一口,就将杯盏放下。“公主所说的,在下都不太感兴趣!”
脾气仍旧好的让人咋舌,有问必答,敬酒必喝,与他这君子、礼仪之称,是完全吻合。连问了几次,都碰了壁。若是他人,怕是早就生气了。可楚长清不仅不怒,反倒仰头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冲着慕容倾竖起了大姆指,“慕容公子不愧是本宫欣赏之人,本宫再敬你一杯!”
又是一杯下肚。慕容倾似是不胜酒力,却又不好拒绝,只得强行又饮下一杯。这杯酒下肚,他的面色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单手撑着额头,似乎是醉了。‘哐当’一声,手放下之际,案几上的酒杯也顺势被他扫落在地,巨大的声响吓了众人一跳。慕容倾连忙起身,“长公主恕罪,在下失手……”身子竟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身后伺候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慕容倾这才站稳了脚步,却还不忘回头道了声谢。礼仪的周到,是刻在了骨子里了。既然醉了,楚长清也不好多说什么,“慕容公子言重了,不过是一个酒杯而已,既然醉了,那本宫便着人送公子回府吧!”
“谢公主,在下的马车在府外候着,不劳公主费心了!”
慕容倾跌跌撞撞的上前拱手道谢。三步一摇的离开了听风阁。世人都见过慕容倾的谪仙风姿,何时见过他醉酒失态一面,听风阁内几名伺候的婢女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却不知,慕容倾一上了马车,那迷离的眼神立马清醒了过来。“主子!”
马车上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单膝跪地,“并未找到离魂珠!”
慕容倾那张温文儒雅的脸骤然变冷,一手就捏碎了摆在车内小几上的杯盏,“可有搜查仔细?”
“属下确定,并不在公主府!”
“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