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很无语,
他又没法说什么,
只能劝些无关痛痒的话,
比如喝可乐的危害等等。
这些话,
郁林左边耳朵进,
右边耳朵出,
不能说没听,
只能说完全不当一回事。
郁林早就把养父养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至于其他人熟人,
比如朋友同学啥的,
说实话,
用这些人来要挟他,
并不显得如何管用,
所以,
郁林也就任他们去了。
果不其然,
当许老头调查到郁林父母这边时,
早就人去楼空,
这点,
甚至许溪比她爸更早知道。
没办法找到郁林的家人,
许老头很着急。
他多方查探,
但好似有一股阻力,
一直在阻止他的行动。
直到许老头放弃。
转而向郁林曾经的同学、老师、或者朋友。
郁林本来就没几个朋友,
和同学也不怎么熟。
高中时,
因为长得太帅,
非常受女生喜欢,
导致他被男生排斥。
跟他要好的伙伴,
也就之前来跟他借钱的那一个,
其他的都不怎么样。
钱大老板知道这个消息后,
并不是很开心。
“找不到他的父母?”
他这样质问道。
“很早就搬走了。”
许老头说。
“那其他亲戚呢?”
钱大老板继续问。
“农村的远亲。”
许老头回答。
“好吧,那其他人?
“他在杭城没什么朋友,就只有一个高中同学玩得比较好,我已经把那个人的资料发送过去了。”
“还有吗?”
“没了。”
“那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
钱大老板重重拍了下桌子,
愤愤道:“这小子还真tm难搞!”
是的,
钱大老板也是相当无奈。
郁林看似年纪轻轻,
应该破绽挺多的,
可就是让钱大老板无计可施,无从下口。
就在这时,
钱大老板的三弟,
钱裕民进来了。
“哥,他联系我了。”
钱裕民欣喜道。
“怎么说的?”
钱大老板着急地问,脸上闪过兴奋之色。
“他说他在杭城,我要不要过去?”
钱裕民征求钱大老板的意见,他自己做不了主。
“去,有什么不敢去的!”
钱大老板一拍大腿,
坚决道。
他可不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给吓唬住了。
“真的?”
钱裕民的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钱大老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
钱裕民下意识回答。
“杭城离沪上这么近,那边也有不少我们家的人,你怕什么,一个小兔崽子,他能翻起什么波澜?”
钱大老板满不在乎道。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钱裕民眼里有点踌躇不安。
“记得多带点人。”
钱大老板适时地提醒。
这证明,
他还是挺重视那个年纪轻轻就闯下一番事业的青年,
并不像刚刚表现得那样不以为然。
主要还是,
本来以为信手拈来,
没想到正要动手时,
他才发现无从下手。
想联合打压郁林的公司,
发现人家并没参与直接管理,
不是投资人就是合伙人,
就算费尽大力气把郁林有股份的公司搞垮,
他也得不到什么,
得不偿失。
像房子什么的不动产,
除了购买之外,
还能有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房产证给换了吗?
不可能。
他觉得郁林有另外的收入,
可查来查去,
就查到一家小小的投资公司,
这样的公司,
在沪上没有几万,也有几千。
无奈之下,
他只能采取最简单,
也最直接的方式,
从人开始。
解决不了问题,
就解决人。
这是下下策,
一不小心就可能翻车,
虽然说钱家在沪上的势力盘根错节,
但不意味着他们只手遮天。
想要在沪上只手遮天,
任何人都不行。
钱裕民带着人,
前往杭城,
另外,
许海宵那边也有动作。
郁林只要派人盯着许老头,
就能知道钱家的大概行动。
他这次没有任何系统商城里的道具,
因为,
一个钱家而已,
不值得。
从沪上到杭城很快。
钱裕民一下车,
就打电话给许海宵。
作为靠着钱家才能做大的许海宵来说,
不可能去怠慢钱裕民。
很快,
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钱裕民肯定不能就这么直咧咧地带人过去,
他看似一个人单刀赴会,
但周围埋伏着人,
就等郁林出现,
然后一拥而上。
“真是不知死活,选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钱裕民看了眼四周,
心里不由得这样评价的。
如果郁林选在人多的地方,
那他们还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人带走,
可现在,
郁林选的这个地方,
又没探头,
人又少,
正是把人掳走的好地方。
钱裕民心里不免得有些得意。
他坐在那边,
自信满满。
一旦能够抓到郁林,
那所有事都能解决了。
可,
他转念一想,
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不可能那么傻吧?”
他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难道,这是个陷阱?”
一想到这,
他立刻紧张地站起来,
不安地张望了一下四周,
发现他自己带的人,
以及许海宵安排的人都在,
顿时放下心来。
“他总不可能无声无息把这么多人全都解决掉吧?”
钱裕民安慰自己道。
有钱人胆子小,
这很正常。
郁林来了,
就他一个人来的。
他闲庭信步地走过来,
坐在钱裕民的对面,
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不知道这次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钱裕民乐呵呵道。
他见郁林一个人来,
立刻发出信号,
准备直接上前拿下。
事情能这么简单的解决吗?
肯定不可能的。
这里人少,
没监控,
郁林选择这里,
跟钱裕民的想法一模一样。
打了手势,
钱裕民左等右等,
可愣是没等到人上来。
“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现在,没人打扰了,可以谈谈。”
郁林就坐在那边,
气定神闲。
要是这时,
钱裕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可真的是傻子了。
“额……谈谈,都可以谈谈。”
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这次的谈话,
在钱裕民心里,
无比漫长。
他一边担惊受怕,
一边还要应付着郁林的说辞,
不一会儿,
他汗水浸透了后背。
“别紧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郁林真诚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