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郁林把铁盒放进口袋里,转头对中年大叔道,“你刚刚说我是靠着美色进来的,可能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吧,但更多的可能是,他们觉得我还不错。”
中年大叔这才想起正事来,他有点尴尬地挠挠头。
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对方并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专门靠踩女人往上爬的年轻人。
他之前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认为郁林别有目的,是专吃女人饭搞杀猪盘的卑鄙男。
他怕严姐遇到危险,所以想找郁林出来,警告一番。
见到这雪茄后,中年男人觉得,自己完全多虑了。
因为,这雪茄一般人连知道都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买到。
只有有钱,相当有钱的人,才能通过特别的渠道,去烟草商那里专业定制。
“果然还是深藏不漏啊。”
中年人只能如此感叹道。
对方这年纪、这长相气质,这能够定制雪茄的资产,是真正意义上的俊彦和凤凰,而不是所谓的凤凰男。
就在场面有些僵硬住的时候,严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干嘛呢?”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刚好大哥也在,于是我们就坐下来聊天了。”
郁林真诚的说道。
单从他的外表神态来看,谁也不会相信他在说谎。
中年男人嘴角一抽,没说什么。
他发觉,这个小朋友的演技还真是流畅自然,反应迅速,不当商人可惜了。
“我刚刚可是听到你们在讨论我,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严莉开玩笑道。
“不好意思,我们讨论你的时候太不小心,被你偷听到了。”
郁林正直无比地说道。
此时,中年人才发觉这个青年闷骚的那一面。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子对付女人确实有一手,就算不靠外表,这种冷冷的幽默感,就很能讨女孩的欢心了。
郁林用这种方式,缓解了背后说人闲话被当场发现时的那种尴尬。
“你们在说我什么呢?”
严莉好奇大方的问,把纠结隔阂当场消解。
“严姐你是大老板吧?”
郁林用反问来回答。
“算什么大老板,充其量做一点小生意而已。”
严莉谦虚道。
“那您呢?”
郁林看向中年男人。
“我?”中年男人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笑了下,“我算是跟着严大老板混的。”
这两人说了,又等于没说。
既然他们不想说,郁林也没追问。
三人聊了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之后,各自散去。
郁林躺下就睡,当个甩手掌柜就是舒服,自己在这边玩,沪上那里,员工们深夜加班加点。
严莉没睡,而是独自找中年男人说话。
“你没和他说关于我的事吧?”
严莉看似随意,实则有点质问的意味。
“没,那小子很不简单,你自己要注意点。”
中年男人劝说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严莉话外之意是,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了解,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
中年男人表达了自己对于朋友的担忧。
“在我离婚时,你怎么不担心下我?”
严莉忽然间说起这事。
中年男人沉默,随后缓缓开口:“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仨从小玩到大,你们离婚,我也很遗憾,说实话,我那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我找了个新欢,你会不会跟他汇报?”
严莉温和地,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我不会跟他说,但我认为,你还是要警惕一些,那小子不是一般的小白脸,很神秘,我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接近你有什么目的,你当心一点。”
中年男人替自己解释道。
“不,你说错了。”严莉摇摇头,眼神坚定,“不是他接近我,而是我主动找的他,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
“你没必要这样。”
中年男人无奈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我的前夫?”严莉嗤笑道,“不,他跟我离婚,以及他包养小三,这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我没必要为了报复他,而故意在外面自暴自弃,你还真以为离婚是他提的?”
“难道是你?”中年男人猛地站起来,惊讶万分。
“为什么不能是我?”严莉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我和他本来就是联姻,如果说有感情的话,那肯定也不是爱情,你觉得我会跟他一直过下去?我可不会委屈自己。”
“可你的家里人也同意?”
中年男人不解道。
“为什么不同意?”严莉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微微的轻蔑,“老爷子最疼我。我爸嘛,他在外面找了个比我还年轻的小三,此时的他,应该在照顾我那个刚满月的弟弟。就这样一个烂人,你觉得他有资格和底气阻拦我吗?”
“好吧。”中年男人实在不好对人家的家事评判太多。
严莉还没说完,继续道:“我那个公公,你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只要有酒喝,有鱼钓,什么都好说。婆婆嘛,整天忙着打麻将和做美容,听说和某个健身房的教练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们那边,就更不关心我和他的事了。”
在中年男人看来,严莉是一个特别理智的女人,做事永远抱着目的,制定计划滴水不漏,执行计划雷厉风行,永远不会感情用事,仿佛天生就不带感性一样。八壹中文網
有时候,中年男人也觉得她理性地有点不像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严莉,居然会迷恋上一个小年轻,这简直不可思议。
中年男人到现在还想不通。
他看出,严莉接近郁林,不是抱有别的目的,单纯就是情感上的迷恋。
这种迷恋,中年男人觉得不仅仅是男女感情上的,还隐隐带有一种母性。
严莉并没有孩子。
“太复杂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这些事。
这时,严莉已经回去了。
回到帐篷,她接了个电话。
“严姐,那个神秘资金神出鬼没,在国内市场只出手了华文传媒的那一次,其他时间都在国际资本市场厮杀,我暂时还没查出资金的来源。”
“情况如何?”
“神秘资金隐藏得悄无声息,但每次出手都极为精准,下手极为狠辣,收手极为果断,完美理性得根本就不像人类,至今毫无败绩,在它手上吃过亏的投资公司不计其数,其中损失最大的当属沃尔街的那些著名投行,他们气急败坏多次设下陷阱和连环陷阱,想狠狠找回面子,可它就是不上当。能让沃尔街的投行咬碎牙往肚里咽,足以说明它的实力。现在,国外抵触它的人有,崇拜它的人更多,在国际金融市场,人们称呼它为赫尔墨斯的手术刀,意思是它敛财的速度就像财神那样快准狠。”
“它最近一次出手是在哪里?”
“根据赫尔墨斯指数显示,它最近一次出手是在纳斯达克,目标是wb,手法是杠杆做空,估计盈利五千万美金。”
“赫尔墨斯指数是?”
“国际金融咨询评级机构专门为神秘资金设立的指数,该指数量化了神秘资金过去出手的频率、品种和操作手法,与国际金融市场的相关波动率相结合,形成指数。”
“好的,我明白了,继续监视神秘资金的状况,有情况立刻汇报给我。”
严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放下电话后,严莉拉开帐篷,往郁林的方向看了眼,见那边安稳,她这才放心地躺回睡袋里,把防身的工具贴身藏着,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醒来,当三人出发前往最后一站,准备结束这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