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进晓椿家里的院子,一阵阴冷之气对面的房子快速传到脚底!江止不动声色的将手探向身后握紧了剑柄,祝若若看了他一眼,看来江止也感受到了,她神色很是凝重认真的顶着那道紧关着的门,然后身体倒是诚实的蹭到江止身后。还是躲他身后比较有安全感。“啊!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啊!!”
突然对面的门剧烈的抖动,不停地传来撞击声,光是听声音,里面被关着的人到底是男是女都已经听不出了!那声音撕裂的像是魔鬼的声音,然人听了忍不住冒冷汗!晓椿的肩膀又开始颤抖了,哆哆嗦嗦的看向祝若若,眼神里只有无助和绝望,“你……你们听见了吧……她到底是不是我娘亲……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听见晓椿的声音,房子里的女人更加躁动了,似乎是在不顾自己的身体,拼了命的撞击木门!那木门开始摇摇欲坠,就快要撑不住了。“怎么说?打得过吗?”
祝若若意识到危险,下意识的看向江止。江止自然是打得过的,只是……他神色复杂。“里面的人是晓椿娘亲,你确定要我杀了她?”
祝若若愣了愣,目光不自觉落在泪流满面的晓椿身上,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隔着一道门,都能感受到里面的人很凶,杀掉她的确是最省事的解决办法,可却抚平这小女孩眼神里沉重的绝望。“砰!”
木门直接被撞飞,那女人红着眼睛,衣衫褴褛的闯出来!祝若若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江止抬手一挥,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张纸,贴在女人的脑门上,她还真的就一动不动了!只是定格的表情有些狰狞,晓椿吓得也躲在江止的身后。祝若若歪头打量着那个女人额头上的符咒,“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个。”
江止轻描淡写的扯了扯嘴角,“随便学了两招。”
“可……可是我娘亲怎么样才能变回以前那个样子,现在的娘亲好可怕。”
晓椿藏在江止的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祝若若胆子比较大,凑近了观察那个女人狰狞的脸。眼下乌青严重,瞳孔有散开的迹象,印堂好像冒着黑气,这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中邪了,整个人的行为言语,已经不受控制了!祝若若感觉那个猪头怪物,已经不是单纯的烧杀抢夺这么简单的事了。她又凑近了一点,这双眼睛……为什么……“啊!”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飞了符咒,那女人像个鬼一样伸出手就朝祝若若细嫩的脖子抓去!“小心!”
祝若若根本就么有反应过来!突然身后的衣服被一股大力抓起,然后她就撞进一个带着檀香的怀抱。江止下意识的将小团子抓起来,然后轻松的跳到房顶。“她诈尸了!”
祝若若惊魂未定。“她本来就没死。”
江止微微蹲下,打量着那个女人的动作。疯女人没有了目标,将目光放在落单的晓椿身上,她看起来很是愤怒,嘴里骂骂咧咧的冲过去!“小死丫头,你还敢把我关起来!你找死!”
晓椿被吓得腿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你,你别观察了!你快点去救晓椿啊!”
祝若若急了,推着江止的胳膊。“就等你这句呢。”
江止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身手敏捷的从房顶跳下去!在女人的手快要打到晓椿的一瞬间,江止飞到她的身后,一个手刀劈晕了疯女人。晓椿被吓坏了,女人倒下,露出江止那张干净帅气的脸,她的情绪这才稍微稳定。“江止哥哥,你有办法帮帮我的娘亲吗?我感觉你好厉害,你什么都会……你就帮帮我吧。”
晓椿哭着抱住江止的胳膊。祝若若微微一愣,心里没由来的别扭,这小子不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吗,怎么现在就没反应了。以前她碰一下,他马上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先放开我,我会想办法。”
晓椿现在只有抱着江止才能有半点的安全感,在这个已经逐渐没有人性的村子里,她苟且偷生了这么久,吃不饱睡不好,她太需要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了!“江止哥哥,我害怕……外面还有更能多这样的人,我好怕……”祝若若还站在房顶,听不见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但是能看见晓椿趴在江止的胳膊上哭,江止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她插着软乎乎的小腰,在心里嫌弃着江止,双标怪,明明她靠近的时候,他总是那样不耐烦!她一屁股坐在房顶上,看崔不去看他们,打量着其他地方。远处一个小山坡上,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祝若若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努力望着小山坡。那里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而且现在这种时期,应该没有几个正常人了,正常人应该都像晓椿那样躲起来生活了吧?不过就那么一晃而过的一眼,再后来祝若若就没有再看到人了。“还愣着干什么?下来。”
江止拿晓椿没办法,只能让祝若若来帮忙。他真的很讨厌陌生人的靠近,可是总不能直接把晓椿打飞。祝若若收回目光,正好又对上江止不耐烦的眼神,她心里的火气更加旺盛了!“你猜怎么着!”
“什么?”
“我能直接从房顶跳下去,然后安然无恙地走到你的面前,你信吗?”
江止现在没有心思和祝若若开玩笑,“不信,快点。”
祝若若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那你不来接我等什么呢?等我从这里跳下去吗!”
江止:“……”可是江止的一只手臂被晓椿抓着,总不能带着她上去。他抬头看了一眼祝若若的位置,但后开口道:“跳下来吧。”
祝若若表情一僵,“真让我下去?”
“你可别后悔,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再也完不成任务了!”
祝若若心里更加火大,江止现在都不顾及她的死活了!祝若若堵着气,在房顶边缘试探,“我这就跳下去!”
本来就只是威胁,可谁知这房子年久失修,边缘根本就不结实,她一脚踩空,直接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