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墙也是一个技术活。 何况不是自家的宅子。 许大茂虽然平日里比较荤一点,可是在关键的时候,还是不会掉链子,不管怎么说,戈雨珍也是四合院的租户之一。 虽然是一大妈的房子。 可是人家不是享福去了。 没有时间在这里溜达,剩下的人,也就是戈雨珍做主。 “那个戈雨珍,这房子毕竟不是你自己的,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傻柱也是愣头青,上去就要砸戈雨珍家旁边的墙壁。 这自然也会受到阻挠。 “不行。”
戈雨珍还想挣扎一下。 这积水倒是出去了,可是他们家门口,不也成为了臭水沟了吗? 呵呵。 伴随着一声冷笑。 秦淮茹从屋内走出来,看着戈雨珍,心里面也是有些复杂,同样的命运,可是戈雨珍并没有把握住自己的机会。 何况还是秦淮茹给与她的机会。 “这可由不得你,你看看这院内的人,哪一个不是四合院的老住户,唯有你是外来者,不从你旁边砸墙,难道还要从许大茂的家里面通过去吗?”
“可能吗?”
秦淮茹加重了语气。 让戈雨珍有些难以招架。 哎!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可是知道秦淮茹的手腕,当初还答应给她的房产,最后直接成了一纸空谈,到现在为止,她都有些义愤填膺,何况,她还给老贾家留后了。 可结果呢? 还不是被扫地出门。 当初也是瞎了眼。 怎么会被棒梗这个小混蛋给欺骗了呢? 在乡下。 虽然生活比较艰难,可是好歹也是有完整的家庭,现在可好,她年前回家的时候,那个懒汉也娶了一房媳妇,虽然是一个寡妇。 可是现在好歹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懒汉也变了。 变得勤快起来。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可是毕竟也有几亩薄田地,吃喝不愁。 哪里像她一样。 生活苦哈哈的。 回不去的故乡。 哪怕是回娘家。 她父母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当初发达的那几年,他们家也没有沾上太多的便宜,更多的时候,还被她呵斥,回到了家里。 导致现在的关系。 也不是和睦。 她的弟弟,现在还是一个单身狗,作为一个街溜子,在村里面闲逛。 好不后悔。 名声毕竟坏了。 谁又会给他们机会呢? .... “砸吧。”
脸色变幻。 戈雨珍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外人,不仅没有得到秦淮茹的青睐,关键还要被这么多人指责。 傻柱也不管不顾。 一马当先。 直接拿着锤子,就砸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 已经砸出了一个洞口。 哎! 看着院内的积水全部留了出去,戈雨珍坐在门口,心里面也是百感交集。 “好后悔!”
“当初就不该被棒梗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你们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守信用的人。”
戈雨珍躲在台阶上。 骂骂咧咧。 秦淮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你这个傻女人,现在被骗了,又有什么作用呢?”
小丹不满的叫嚣道。 “闭嘴!”
秦淮茹直接将小丹给拉入屋内。 不在听外面的污言秽语。 没办法! 戈雨珍的每一件事说的都是实情,哪怕是四合院的老人,以刘海中跟阎埠贵之流,也为戈雨珍感到惋惜。 至于那小混蛋。 棒梗早就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面睡大觉。 他才不管这些。 终于院内的积水还是全部都流走了,不过好端端的一堵墙,现在也被雨水冲刷的成为了一朵危墙,有些摇摇欲坠。 许大茂看到这场面。 有些于心不忍。 从废弃的墙壁中,找了两根木头桩子,将墙壁给稳固一番之后。 戈雨珍通红的眼睛。 注视着许大茂。 “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想当初,老娘辛辛苦苦的照顾你,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为何你就是不肯搭把手,给我一个家呢?”
戈雨珍哭泣道。 她要的非常简单。 儿女双全。 有自己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至于自己,哪怕是当牛做马,跟许大茂两人厮混在一起,哪怕是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可是还换不来许大茂的垂青。 现在可好。 尼玛。 跟秦京茹符合了。 那她在中间算什么? 难道是闲暇时候的消遣吗? 戈雨珍痛哭流涕道。 我? 许大茂有些无奈。 再看看傻柱的房间,露出来的一个头。 棒梗正在偷偷的看着他们。 心里面估计想要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件事其实秦淮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明白其中的苦难。 并没有揭穿罢了。 站在许大茂的角度。 戈雨珍的这一点朴素的要求,其实在他看来,还是太过于高了一点。 何况这前车之鉴。 就在眼前。 戈雨珍的三个儿女,其实也不像想象之中的人畜无害,他们跟棒梗一样,都不过是尚未露出獠牙的白眼狼罢了。 万一? “我是说万一,你们家的孩子也跟棒梗一样。”
许大茂有些忐忑道。 他可就成为下一个易中海。 “不会的。”
戈雨珍也有些心虚。 自家的崽子,什么德行,不需要外人怎么说,她其实心里面也是有些抵触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带着的三个人。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有的人不止一次的跟她提及。 等许大茂老了之后,将他的家产全部给夺过来,然后在将他一脚踹开。 当初... 哎! 戈雨珍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我当初可是听到你们母子在屋内的谈话的。”
许大茂心情有些失落。 “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
戈雨珍连忙解释道。 “他们是不会以你的意志而转移的。”
许大茂是一个过来者,当然,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人是傻柱,这个人自始至终其实都是一个冤大头,现在都幡然醒悟。 对秦淮茹也不再是毫无保留。 后路也有了。 剩下的也就是搭伙过日子。 谁比谁高尚一点呢? “人唯有靠自己。”
“你其实还是可以回去跟家里人索取你那一亩三分地的。”
许大茂给戈雨珍出了一个馊主意。 呵呵。 戈雨珍无奈的苦笑道。 可真的是一个好主意。 缺德。 乡土人情。 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怎么还想要回来争夺大哥、弟弟的财产吗? 想什么美事呢? 戈雨珍若是有这样的想法,估计还没有回到村落,就会被他的父母给赶出家门。 尼玛。 发达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给这个家里带回来多少的银两,这走投无路了,还想要回来抢夺家产。 他们有什么。 三亩薄田。 一间大瓦房。 仅此而已。 难道还要闹得鸡犬不宁吗? “我回不去的。”
戈雨珍无语的看着出着馊主意的许大茂,你这也算是四合院最富有的一个人,怎么不见你体谅一下当初的床第之情。 给她安排一条活路呢? “那你为我做过什么?”
戈雨珍反问道。 我? 直接一下将许大茂给问住了。 他可是出名的情场浪子,从来都是走肾不走财,想当初撬墙角的时候,也不过是给秦京茹买了一件花棉衣,外加一顿肘子饭。 就将秦京茹纳入不良人的序列之中。 至于戈雨珍。 他付出可不止这一点,比起当初的秦京茹来大方多了。 给钱。 给住的地方。 怎么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现在反而跟他翻旧账。 也就呵呵了。 难道他许某人看起来是一个傻子吗? 他不是傻柱。 也不可能成为傻柱,若不然的话,以他的外貌,以及不动声色的努力,哪还有傻柱什么事情,他早就将秦淮茹收入囊中。 这可是姐妹花。 虽然是表的。 咳咳。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况我也没有亏待你不是吗?”
许大茂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再说了。 “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许大茂反击道。 我? 戈雨珍自嘲一笑。 “当初就不应该听信棒梗的花言巧语,他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小坏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基于你们对于秦淮茹的同情。”
“以及某种想要达到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戈雨珍还是嘴下留情。 并没有戳穿秦淮茹那空有其表的内心。 一个女人。 不思进取。 反而是一味的将所有对她有好感的人,都利用了一遍,以至于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被人抛弃,才导致她现在的局面。 尴尬! 无奈! ... 更多的还是可怜吧。 傍晚时分。 棒梗的影子,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阴暗,嘴角都被他咬出血丝来。 尼玛。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棒梗咆哮道。 屋外。 蒙蒙细雨。 棒梗的声音,就像是划破天空的一缕青烟。 原本正在屋内歇息的几人,听到棒梗的动静之后。 “老伴,这棒梗又在发什么疯呢?”
“秦淮茹也是的,这为何让棒梗回来呢?”
“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日子,再次的被棒梗给打破了宁静。”
“你在说谁?”
戈雨珍毫不客气的看着棒梗,五短身材,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侏儒一样,明明大好的年华,三十而立的年纪。 可是活的像一条狗。 还是流浪狗。 有家不能回。 “说的就是你,礼义廉耻,难道一点也不顾忌吗?”
棒梗生气道。 呵呵。 “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正视一下自己,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但凡你有一份养家糊口的本事,我都不至于去求人。”
戈雨珍讥讽道。 “我?”
棒梗沉默片刻,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也不是你出走的理由。”
棒梗声嘶力竭的表现。 让戈雨珍感到一阵的难堪。 “是吗?”
“秦淮茹,你滚出来,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给赶走,我可不想每天都面对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家伙,除了浪费空气之外,一点的作用都没有。”
戈雨珍的话。 更像是一粒子弹,让棒梗低下头。 看着空荡荡的内心。 无地自容。 其他人说他不争气,他可以不在乎。 那是他们不知道秦淮茹的潜力有多大,无论是多大的难题,她都是可以第一时间给自己解决,哪怕是将他赶出去。 他也自信秦淮茹会将他接回家。 可是? 当这句话被自己的枕边人说的时候。 他破防了。 “不是的。”
“那是你对我的误解。”
“这么多年,难道我不想出人头地吗?”
“是他们不给我机会,徐冬青为何可以安排刘岚的兄弟姐妹当经理,一个个都腰缠万贯,为何独独不能安排我当经理呢?”
“他旗下的产业,数不胜数。”
“为什么?”
“我不甘心。”
棒梗的嘶吼,在众人看来这货是不是发疯了。 特么的难道一点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徐冬青若是将自己的产业给你的话,那不是等着破产吗? 何况这样大的一个蛀虫,真的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子啊。 哎! “你还是不懂。”
戈雨珍失望的离开,关上门。 徒留棒梗一个人在大雨滂沱的傍晚,一个人淋着雨,秦淮茹站在门口,失望的摇摇头。 “不是不给你,而是你太过于没有分寸感,也没有责任心。”
秦淮茹算是看透了。 但凡有机会。 徐冬青还是不介意送他们一场造化,可以让他们以后衣食无忧,哪怕是守着后院的几间空房子,古董字画,也可以让他们衣食无忧。 奈何? 棒梗偏偏偷。 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什么? 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咽下苦果吗? “棒梗,回家吧。”
“你一个人打扰了大家的休息。”
秦淮茹走到棒梗的身边,将棒梗给搀扶起来。 “不用。”
棒梗一把将秦淮茹推到在地上。泥泞的积水,将秦淮茹的衣服都给打湿,小丹想要上前将秦淮茹给拉起来,最后还是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无可救药。”
“你还是就在家里待着吧。”
贾张氏拉住小丹的手臂,提醒道。 当年。 如果不是她是非不分,将棒梗给带上了邪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闹到现在的地步,贾张氏不是不知道秦淮茹的处境。 如履薄冰。 现在也不过是极力的在控制傻柱。 不至于翻脸。 如果傻柱察觉到他们家的人,确实无可救药的时候,想必也是回头也不回的离开,毕竟自己的那一点微薄的积蓄,可是无法供养贾家人。 贪得无厌贾张氏。 乖戾无良贾棒梗。 还是一颗心思全部都放在棒梗身上的秦淮茹呢? 哪一种选择。 都是一种失败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