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萧红的心就凉了半截。两年了,他仍旧穿着离开家时那件破褂子,褂子前襟挂了个口子。两个胳膊肘都是破洞。他左手拿着个酒瓶子,右手握着一颗大葱。一口葱一口酒,喝的眼睛通红。看见萧红的第一眼,他就是责怪“老子干的好好的,干嘛写信把我叫回来?”
一听他这话,萧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娘去的时候你也不在家,还是罗裳阁的人帮我办的丧礼。我去南方看你,你连面都不见,生怕我跟你要钱。这次要不是齐爷爷和笙茗一个劲儿催,你以为我会给你写信!”
萧老二“咕咚”咽下一口酒“你娘寿命到了,该死就得死,我回来阎王爷就能放过她?大老远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南方去看我干什么?有那车脚路费,还不如给我买两瓶酒喝。还有,齐老爷子为啥让你把我叫回来?笙茗又是谁?”
萧红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个这样的爹,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仍旧耐心解释道“齐笙茗是齐爷爷的侄孙子,我要和他结婚。”
“谁?咋回事?”
萧老二被闺女的话吓了一跳。他刚到家这死丫头就没羞没臊的说她要跟人家结婚?“那个齐笙茗是干啥的?以前怎么没听说齐老头还有个侄孙?他是不是要继承罗裳阁的家业?”
想到罗裳阁还有齐笙箫这个嫡孙,萧老二挑了挑眉“继承罗裳阁一半的家业也行,够我养老了!”
萧红没想到爹一回来,就惦记上了罗裳阁,她气呼呼道“没什么家业,齐笙茗一直在外面流浪要饭了的。办完婚礼我就跟他出去讨饭!”
“好你个死丫头,老子养你一回,你居然给老子找个要饭的!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萧!”
萧老二说着,脱下脚上的鞋,劈头盖脸朝萧红砸过去。萧红挨了父亲的打,一生气跑出家门,去找齐笙茗。见她状态不对,齐笙茗哄劝了半天,才见她露出了笑模样。得知准岳父回来了,齐笙茗把店里的事全部交给彭光。亲自去商店买了四样礼物,要去家里拜访。萧红阻拦不成,只能硬着头皮把齐笙茗带回家。萧老二看见齐笙茗,先是微眯了眼,审视的上下打量一番。看见笙茗手上拎着的东西里有酒,他才语气冰冷的问“你就是齐家那个要饭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