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颜武拍了拍小四的肩膀,此时的小四才像一个孩子。 血煞四兄弟之中,也只有小四经历的事情最少,他在军阵之中凭的是一场热血,说难听点,是少年的冲动,他根本就不知这世上的残酷。 当然,也不是说他一点都不知道,毕竟他好歹是走了几千里地,跟着也颜武骆方史忽瑞等人游荡于江湖,只不过他涉世未深,相比而言他更不清楚这世间有多少腌臜和肮脏以及凶险。 史忽瑞在一旁说道:“小四,别怕,这半年多来,咱们吃的饱,穿的暖,该享受的都享受了!”
老三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握紧了手中的金瓜锤,“现如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到了秦先生用我们的时候了,趟过去了,前面就是一条坦途,如果没趟过去,淹死在河里也很正常。”
察合台汗国六万多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史忽瑞看来这就是一条河流朝着他们汹涌而来,也不知这一千铁骑此战之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整个哈密城就只有几千人,而他们则是其中重中之重,这一千铁骑将作为锤头顶在最前面。 “大汗,有两只军队从其他各门而出,向这里汇集而来。”
察合台汗国大汗旁边一位看似文官的人说道。 察合台大汗看着眼前的一幕,讥笑着,“让他们都过来,既然他们想以卵击石,想找死,那就成全他们。”
察合台汗国阴测测的说道。 “到时候推平了哈密,拿了关西七卫,入得关去,也让大元的那帮人看看,我们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既然他们守不住江山,那就由本汗来帮他们解决。”
“大汗英明!”
“大汗英明!”
“英明?不是本汗英明,是现如今的妥欢实在是个疲软之辈,汝阳王察罕更是无能之辈,纯属一个窝囊废,窝在山西之地,被人家打得都不敢出来。”
“现在就连大都也被人家掐在了手中,当年忽必烈的子孙与我们争斗,还抢了我们察合台汗国这么多土地,如今,本汗要一一将它们拿回来,至于紫苑女王,她只不过会是我以后胯下的一条母狗。”
察合台汗国汗王笑起来很是猥琐。 “大汗英明!”
“大汗威武!”
察合台汗国汗王旁边的几个将领纷纷吹起了彩虹屁,察合台汗国汗王哈哈大笑,“哈哈哈,踏平哈密城就在今日。”
说到这里,他一挥手,呜呜的号角之声传遍了整个哈密。 “杀!杀!杀!”
“杀!杀!杀!”
六万大军的声音可比一千人的声音要高得多了,而现如今一千多士兵面面相觑,有些人似乎被骇住了。 曾云风看了一眼对面的察合台汗国的大将,哈哈笑了笑,那声音将整个场中士兵都震动了。 “汝等插标卖首之辈,我如今三千兵马一样可以扫平你们,不过我看你帐下无人,反倒是想绕你们一命,你们之中可有人敢出来与我一战,若是能赢到了我手中这杆长槊,这哈密城我们拱手相让也未尝不可,不过...你们看起来只是一些吃腐肉的豺狗而已,哈哈哈....” “这家伙说什么?”
察合台汗国的汗王一脸懵的看向旁边的文臣。 文臣尴尬一笑,可是在察合台汗国汗王眼神逼视之下也只得翻译。 “哼!”
察合台汗国大汗听完冷哼一声说道:“对面此人如此猖狂,谁可去替本汗取了他的首级,本汗要拿来做酒杯。”
旁边一将领拱手道:“大汗,不如让我先去取了这狗贼的性命。”
“好,卡夫,你去。”
说着,这人催马来到阵前说道,“你这汉狗,报上名来,否则死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今日算你走运,让你见一下我的狼牙棒,顺便去见你的爹娘!”
曾云风嘴角微微一撇,伸手招了招,这将一愣就冲着曾云风就催马而来,待到几步来到曾云风的身前,众人只见到一道银光,那银光瞬时穿过此将胸腔之中,虎口吞金槊从他胸前铠甲直接透过从后背透出。 虎口吞金槊可不是别的兵器,曾云风为什么愿意使这口虎口吞金槊,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长槊善于破甲。 除非你里三层外三层,穿个八九十层的重甲,否则这长槊定然叫人饮恨当场。 此时战场顿时寂静了,而曾云风右手举着长槊,长槊的槊尖之上还挑着这位刚才还在放狠话的悍将,一股股浓血从他口中沽涌顺着嘴角流下口中浓血混着唾液拉起长长的丝线。 不到片刻,这嚣张的将领就已经死在这长槊之下,曾云风随手一抖,长槊上的悍将被抖落在地,掀起一阵沙尘。 “口气这么大,搞了半天连半个回合都没撑下来,你的手下是不是都是这等酒囊饭袋!如果是如此,这哈密城你是打不下来的,滚回阿里马喝奶去吧!”
旁边的老二,老三老四小四也是纷纷跟着哈哈大笑。 而察合台汗国的汗王虽然听不懂,但也知不是什么好话,脸色难看至极。 旁边几位将军互相看了看,刚才一员大将只是一回合就已经死在当场,此时的他们显得有些犹豫。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咬咬牙,“大汗,我去战他!”
说着催马上前,刺啦一声,双马刚刚交错,又是一道银光,这将领的人头咕噜一下滚在地上,顿时又是沾满沙尘。 六万大军万马齐喑,一时间没了声音。 曾云风再次讥讽笑笑,说道:“一个人不行!再来几个也可以啊!”
听到这话,察合台汗国的大汗脸色黑的如同一潭深水。 他狠狠地从鼻子拧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去掉心中的燥热。 “大汗,我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瞬时三名悍将拱手。 察合台汗国的大汗点了点头,三人立刻催马上前,一阵冲刺呼啸着来到曾云风身前,一人大吼道:“你这汉狗,拿命来!”
曾云风手中长槊不停,只是一击就磕飞了这人手中的长枪,接着长槊猛地一撩划了一个弧度,在一人脖子上狠狠的舔了一下,这人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漏了出来,可是怎么捂也捂不住。 嬴无垢接着长槊一挥,陡然往下,众人只见那杆长槊顺着这人的肩膀从旁边的脖子根处硬生生地切入,半边身子都被切了下来。 曾云风手中轻轻一抖,长槊血迹撒满黄沙,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威武!”
“威武!”
曾云风一方士气大振。 “可还有人来战?”
曾云风勒马虎口吞金槊指着察合台汗国汗王高呼道,胯下的战马仿佛也有些兴奋,前马蹄踢踏,撩起阵阵黄沙,曾云风都有些拽不住它了。 曾云风这话一说,对面的察合台汗国的众人都是色变。 刚才上去的这几位个个都是悍将,可是都是没到一回合就被斩落马下,谁他娘的还敢上去,心中想到这单挑纯粹是送死啊,不如大家一块儿上拉倒。 察合台汗国的大汗看着眼前的众将低着头,不再有求战的心,他叹了口气。 曾云风看了一下周围,将手中的虎口吞金槊高举在马前,笑了笑,大声吼道:“将士们,历经一个多月,究竟是天上的雄鹰还是地上的爬虫,今日便要见分晓,大丈夫于世,要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杀最凶悍的勇士!可有人愿与我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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