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历不明的医生,年纪轻轻,却敢在司家这样的豪门大院嚣张放肆,他们只当她是无知,却不想是有人撑腰。受人之托,原来是这个意思。司正忠冷笑连连:“不愧是司大总裁,高明,高明啊!”
找个学艺不精的医生来故弄玄虚,如果瞎猫碰到死耗子把老爷子治好了,无疑是大功一件,对蚕食家族有利无害。如果不幸没能把老爷子从鬼门关拽回来,医生一张嘴说什么是什么,也可将自己清白摘出,甚至能红口白牙栽赃陷害他人。司正忠知道司北霆城府深,却不料深到这种地步。他不知自己的猜测和真相无半点关系,认定这都是司北霆的阴谋,不寒而栗的同时出离愤怒,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叫上司正昌愤然离开。他们一走,曲星眠便戳了戳司北霆的腰,严正声明:“我不是你的人。”
其他人的误会方便她行事,她可以不在乎,但不能让说这话的人也如此认为。司北霆的应答驴唇不对马嘴:“曲特助,男人的腰不能随便碰。”
曲星眠一脸正直:“不随便,有话要说才碰的。”
司北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么说,你是认真在碰我?”
说着往她身前靠近,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还想碰哪里?我都可以配合。”
曲星眠嘴角一抽,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她本意是要推开他,司北霆却趁势放了一部分重量在她手上,使坏地越靠越近。曲星眠咬了咬牙:“司少,适可而止。”
司北霆恶人告状,还挺委屈:“曲特助,现在是你在占我的便宜。”
曲星眠瞪着他,眸底有些冷意,好似在警告他不要挑战她的底线。司北霆接收到这层意思,明白不能逼她太紧,眸色微微一暗。刚要直起身子退开,旁边响起一道幽幽的女声:“你们……”曲星眠听出这个声音,手上不自觉用力,“唰”地一下推开司北霆,脱口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说完她就暗自懊悔。她和司北霆本来就没什么,这么一解释,反倒有点欲盖弥彰。显然,司北霆也误解了这句辩驳,心情极好地笑了一下,惹来曲星眠的一个白眼。他以手抵唇掩住笑意,越描越黑:“是的,我们刚刚只是在聊天而已。”
语气听起来很是宠溺,让人不得不想多。沈婉君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好半晌才笑着道:“我就是下来拿点东西,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曲星眠一阵头疼:“司太太,我们真的没什么。”
沈婉君一脸“我懂”的表情。老实说,她很操心司北霆的终身大事,私下里没少帮他物色对象,但司北霆的厌女症十分棘手,她只能干着急。这么多年了,她没看见哪个女孩子能和司北霆亲近,这让她曾一度怀疑他要孤独终老。所幸上天有眼,终于让她看见儿子和女孩子打情骂俏的场景,这女孩子还是她中意的。虽说长相差强人意,但人品和性格讨喜,她挺满意。沈婉君喜笑颜开,短短几秒钟,已然将曲星眠当成了儿媳妇,正暗暗高兴着,却听司北霆发问:“妈,你和曲特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