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白离坐在白芊芊身边，与她自如交谈起来。
“也没什么，只是这些女子的怪病并非是那个魔尊所为，他好像很不屑干这种事。”
白离一顿，轻轻皱眉道：“你去见他了？”
“他一直都在人间，说不定现在就在什么地方把我们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呢。”
白芊芊轻声提醒白离，只要一想到有人在背地里盯着她，她便全身不自在起来。
白离似乎也不喜欢被监视，白芊芊看到他的脸色一度变的难看。
“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白芊芊询问白离，白离环顾四周，似乎担心隔墙有耳。
“明天夜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让你亲眼看到真相比较好，不然我也不太好同你解释。”
“哎呀你怎么竟会吊人胃口。”
白芊芊嗔怪的瞪了白离一眼，殊不知根本没什么威力，反而娇媚至极，白离一眼都不敢多看，转头静观己心，一副榆木疙瘩的模样。
白离不说话，这屋檐上立刻安静下来，近来南京城事情太多，连酒肆的声音都多少受到影响，才不到半夜就没人了，白芊芊难得安静，开始打起瞌睡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再度从瞌睡中惊醒，白芊芊瞪大了眸子，却还是抵不住睡意，眼皮子直往中间合。
看她想睡又不敢睡，白离便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温声低哄道：“困就睡一会儿吧，今夜大概也不会有魔物造访...”
因为那些魔物，可能已经以别的方向，取得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白离没告诉白芊芊太多，而他低沉温和的声音也好像陈年老酒那般醉人，白芊芊根本没抵抗力，顿时便按照他所说，靠在白离的肩头睡下。
南国一年到头是四季如春，白离也不怕她冻着，只要将她护好，别让她从屋檐掉下去就好。
白离犹豫一番，其实可以先将她送回去休息的，但是白离没有这么做，他喜欢被这么依靠着。
好在白芊芊也没有睡太久，大概一个时辰便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对白离轻声道：“幸好是你，要是让母亲看到我偷懒休息，恐怕又要同我讲大道理了。”
“讲什么大道理？”
“无非就是什么身为继任圣女，要以南国百姓为重，不能偷懒什么的。”
“一直都给你灌输...这种想法吗？”
白离轻轻皱眉，只觉得那圣女没把白芊芊当做女儿，更像是当做一件物品，或者说是傀儡，什么都得以南国为重，什么都要听从她的话一样。
白芊芊也微微颔首，并不多说母亲什么坏话，更让白离无法对她提及圣女有些自私一事。
白离转变了个想法，对白芊芊问道：“那你呢，是想做一个寻常女子，还是当那种受人尊敬的圣女。”
“我当然是希望做一个寻常女子，每天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的岂不快乐，但是从我长这么大，已经接受过南国不少恩惠，更有圣女母亲将我抚养长大之恩，就不能由着自己来了。”
白芊芊为此也很苦恼，她甚至没怀疑过那个圣女对她的爱是真是假。
“那你的圣女母亲这些年一定对你很好吧？她都为你做过什么？”
“她平日里看起来很是严厉苛刻，但我生病身体不舒服时，她都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给我喂药喂粥的，如此也算是心疼我吧？”
白离笑着摇头，如果说白芊芊觉得她是真心心疼自己，就不会在这里反问她了。
看来她心中也已然有了些许分寸，无需白离多说。
“在南国，比起女帝，圣女和女帝哪个最尊贵？”
“当然是女帝，怎么了？”
白离只若有所思的摇头，若说他没有什么心事白芊芊是不相信的，他这个人太奇怪，白芊芊也懒得和他计较。
很快天边亮起，温婉和小八前来交替白芊芊和白离回去休息，但是这次白离并未急着走。
“今晚你们二人多守一会儿法宝吧，我发现一些不同寻常，想带其他弟子过去调查一下。”
“没问题，只是不知道白离仙君到底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
温婉和小八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好奇白离发现了什么。
然而白离始终守口如瓶，两人见他不想说，也不好再过问。
“那我和温婉守着南京城，省的有人趁虚而入。”
“我的打算也是这般，有你在，我很放心。”
白离同小八开口，他只是小八是修炼有成的凤凰，神火是很多妖魔的克星。
叮嘱好温婉和小八，白离才回头对白芊芊淡笑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用个早饭，然后再回客栈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饿了。”
白芊芊调侃白离，白离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撩道：“大概，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白芊芊一怔，随后扭头瞪他一眼。
两人走在街上，不像是热恋中的男女，更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一个在闹，一个在笑的。
本来两人并肩走着，白离也是一把抓住了白芊芊的手，两人牵着手而行。
白离带着白芊芊来到一家极为热闹的云吞摊，这里人很多，想必味道也差不了。
方一坐下，就听邻桌的人说起昨日里突发怪病的女子。
昨日一夜，竟有足足一百来女子发病，全部都是浑身起红疹，然后口吐白沫，眼珠暴起而亡，死相简直不要太难看，所以前来吃早饭的人也是惶惶不能安。
“照这个传染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南京城就得全部身染恶疾了。”
“听说女帝已经派出几百名医术高超的大夫专门想对策治疗此病，希望能尽快有解药可治吧。”
“关键这病也来的邪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小姐夜染病了，多奇怪。”
“兴许是婢女带去的呗，这有什么奇怪的。”
白芊芊收回注意力，一抬头却发现白离听的比自己都认真。
见此白芊芊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我记一下昨夜里都有哪些人家的姑娘出事，这对我们今晚的行动事关重大，你快吃，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