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霓裳无法想象,白离仙君和那个白芊芊在一个房间里都做了什么。
不行,她不能让白离仙君就这样被那个妖女夺走,得想办法让白离仙君先原谅她。
练霓裳的神情阴晴不定,在她的背后,江城轻叹一口气,从门口走到练霓裳身边,温声说道:“霓裳,该回去休息了!”
刚刚他也是把练霓裳被白离疏远的一幕看在眼中,白离那个人江城最清楚,他不喜欢便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霓裳还偏偏那么执着。
这可如何是好!
江城觉得自己必须阻止练霓裳一厢情愿,免得酿成练霓裳懊悔终身的苦果,但是江城又唯恐练霓裳对他不喜。
白天时为了白离,练霓裳都不想当自己的徒弟,甚至半天不理会他了,江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阻拦她追求白离,那练霓裳又该多恨他。
且说江城好心关切练霓裳,练霓裳依旧不领情,她要想办法,让白离仙君原谅自己。
练霓裳环顾四周,忽的对江城开口道:“你...自己先回房间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会儿。”
“夜里天凉,回屋你自己独自待着也好。”
江城笑笑,看起来是不知道练霓裳的心思,实则江城清楚练霓裳是还对白离不甘心。
他只能尽力阻止,可惜情况真如江城所想,一旦他尝试阻拦练霓裳,练霓裳便对他没有好脸色!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那么多?我爹把我托付给你照顾,你就形同我的进侍,难不成你还真拿自己当成是我长辈,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我先回去就是。”
江城神色一暗,自己转身回了房间,而练霓裳走到白离的房间,抬手扣响白离的房门。
白离刚准备休息,又听到敲门声,他猜想是练霓裳,本不想理会,奈何练霓裳不见他开门竟一直敲个不停。
眼下天色已晚,白离又怎能容许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其他人的休息,他走过去开门,正想开口就见练霓裳跪在他面前,让白离面露诧异之色。
印象中的练霓裳总是很骄傲,很少会看到她这样卑微。
“练师侄,你这又是何必。”
白离面带厉色,对于练霓裳逼着自己开门的行为很是不喜,练霓裳急忙拽住他的衣角,懊悔道:“白离仙君,我是特地来跟你认错的,白天的时候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
“大可不必,白天的事我只当是年少无知,日后无需再提,赶紧回去吧。”
白离说完,手把衣角从练霓裳的手心拽出。
然而练霓裳却摇头道:“不,白离仙君不原谅我,我自当在此长跪不起。”
“大可不必!”
白离再度强调,练霓裳却只顾着自己的意愿,意图绑架白离原谅她,白离望着练霓裳心中冷笑,这个练霓裳,还真是不得了。
他白离岂是这般好拿捏的人。
四大派的修士人尽皆知,当世最强修士的白离仙君是个清高孤傲的人,很多时候他待人都是疏离不客气的,就好比此时这种情况,白离见练霓裳还要跪着,干脆就任由他去。
白离衣袖轻挥,仙力便卷着客栈的房门关闭,将意欲说话的练霓裳直接关在门外。
练霓裳对着房门干瞪眼,没想到白离竟直接不理会她。
是以为他不见自己,自己就会走了吗?
练霓裳的倔强脾气上来,还真一声不吭跪在白离房间门口,还幻想白离次日看到自己未离开,会不会感到愧疚,然后亲自把自己抱回房间。
为了能被白离抱一抱,练霓裳即使是跪也心甘情愿,只盼半夜不会有人看到她的窘态,特别是那个白芊芊。
此时白芊芊早就呼呼大睡了,只有凌云仍在勤学苦练,他吸纳灵气化为法力,又运转周天。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凌云忽然睁眼,对着面前喷出一口鲜血。
凌云擦去嘴角残余的血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了吗?居然有要走火入魔的迹象,不行,我也要快些强大起来,要比白离更早的修成散仙才可以!”
说完这番话,凌云咬牙继续修炼,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
快到子时之际,月亮已经逐渐西沉,白芊芊睡的香甜,却被人不断摇晃,害的白芊芊只能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看见江城的那一刻,白芊芊急忙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江城师叔,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做什么?”
“师侄别害怕,夜闯你闺房实非师叔的意思,但我当下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想求你帮忙。”
江城几乎跟白芊芊双手合十的哀求,练霓裳这魔怔的样子,他看着是真着急啊。
白芊芊狐疑的看着江城,耐着性子问道:“江城师叔还能有事求我?莫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唉,一言难尽,你随我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江城一脸为难之色,白芊芊瞧着像是真遇到困难了,索性信他一次。
白芊芊跟着江城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间,在江城的带领下,白芊芊看到练霓裳跪在白离房门前,身为人,明明她都腿疼困倦了,仍旧咬牙坚持着不走!
白芊芊捂住小嘴,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一向高傲如她房间里那两只鸡的练霓裳居然也有跪地的一天,不对不对,好端端的她跪在臭白离门前做什么?
正当白芊芊想问江城时,江城带着她回到房间,唉声叹气道:“看见了吧?霓裳那丫头魔怔了,她见你师父长的俊美,又是当世最强修士,竟瞧上了你师父,今日她对你师父坦白心意,惹的你师父震怒,自己跪在白离门前求他原谅。
小师侄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霓裳那丫头脾气我太熟悉,要是我劝说她不要再惦记你师父,她必定要恼我,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事成之后,师叔有大礼相赠与你。”
江城为了练霓裳也是操碎了心,白芊芊看着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有点没太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