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身份更加贵不可言。众臣纷纷起身,再次跪拜,他们面上恭谨有礼,眸中神色却是百转千回。进宫参加宫宴这事,说是好事倒也是好事,毕竟这是除了平日立功受赏之外,最容易受到天子恩赐的一个途径。说是坏事倒也是坏事,毕竟历年来除了战场,也就宫宴上死人最多了。虞常乐的身旁跟着的是苏南歌,她今日依旧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只是面色沉静如深潭,眼中的光彩也不复从前,可,眼中却是含了期待在的。“皇后来了,皇后这话说得不对,朕怎么会和皇后疏远呢?朕今日里不是让苏贵妃去找你了吗?她比朕细心。”
卫言起身,一步步走下白玉台阶,去迎虞常乐。虞常乐顺从的将手放在卫言的手上,任由卫言带着她往前走。众臣及其家眷也都起身立着。苏南歌在后面跟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天子落了座,皇后也落了座,紧接着便是贵妃落了座,最后众臣都落了座。卫言唇角的笑不深不浅的勾着,可卫昭却看着那抹笑在恍神。她刚才似乎感觉卫言的唇色并非身体大好的征兆,好像是涂了唇脂造成的红,有那么一瞬间,在灯火下,她好似察觉到了那一层薄红色。她出神看着,眼中逐渐出现探究神色。卫言察觉到了这目光,他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了卫昭。卫昭身子猛地一僵,垂下眼睫,再不愿多看。然而,因着这个举动,卫昭没发现,卫言的眸子里出现了点点笑意,继而幽深之色涌了上来。他用一根白玉手指轻轻敲打着白色酒盏,垂着眼睫开始思考今日的行事计划。被派去看孟家船只的抚远在今日里已经回来了,卫国的另一处边关似乎并没什么危险,虞长临今日里他就能让他再无翻身之地,接下来便是让阿姐如何心甘情愿的入宫陪在他的身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唯一需要担心就是阿姐会不会遭受不住打击做出一些傻事来。他眼角余光看了看卫昭的周边,带刀的侍卫离她很远,不必担心阿姐会一时冲动想不开。周边似乎也没什么利器,何况,阿姐的身边还有自己的女儿,今日里阿姐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啊。元日宴,本就是让该团圆的人团圆之宴。他的阿姐呀,也是时候从此年年与他团圆了。思及此,卫言的眸光一下子冷沉下来,他开口问道:“今日,朕除了和众爱卿同庆元日宴,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众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等众臣开口,卫言继续道:“众爱卿可还记得虞长临将军?”
众臣面色微妙,皆都抿唇不发一言。是该说虞长临将军死了呢?还是该说虞长临将军兴许只是一时间忘记了回京的路?卫言没再继续讲,只是嘴角挂了一抹玩味的笑盯着群臣看,他再等,等一个聪明人来接他的话。果然,不等卫言等太久,有臣子在下面出了声:“自然记得,只是臣也困惑,如今虞将军是死还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