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清焉了吧唧的模样,任启用手在顾清的眼前晃了晃,祖宗,祖宗,怎么关心起别人来了?
在他的印象,顾清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很多时候,班级的荣誉活动都懒得参加,今天怎么就那么反常?
老班,你觉得,何茗湫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清没有正面回答任启的问题,收起颓废的神色,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何茗湫这个名字,越听越熟悉。
好像是学校里一直没停过争议的一个学生。
据说品性极差,人缘更是低的可怜,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任启猛的一拍手,最近一年,几乎天天可以听到有关这个学生的校讯息,风评很差。
但是,我经常见这个学生进办公室问问题,他每次都很认真,请教问题的时候也非常的有礼貌,理解懂了,还会举一反三,反倒是不像传闻中那么恶毒。
在他的记忆中,何茗湫一直都是个很听话乖巧的小同学。
顾清一怔。
任启说的与他在各方面了解的何茗湫,完全不一样。
他知晓的内容,现在想想都很夸张。
陷害、夺名额、嫉妒自己的弟弟而大打出手、勾引
无论是哪一点,都是被人不齿的存在。
何茗湫硬生生的忍了一年。
舆论带来的校园暴力,是恐怖至极的。
顾清都不敢想象,何茗湫是怎么熬下来了。
他这个混蛋,还总是说一堆无脑的话让何茗湫伤心。
老班,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顾清抓着任启肩膀的手紧了紧。
任启被抓疼了,拍掉顾清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感官印象还能有假不成?
现在的年轻人啊,心思全都不放在学习上,天天乱搞什么小团体,议论这,议论那的,也不知道提升提升自己。
我知道了。顾清把木棍塞进任启的怀里,谢谢老班。
任启:?
不是,他好像啥也没说,咋还收获了一句谢谢?
按道理来说,顾清没有问出医院的名字,是会很焦急的。
但,听到了班主任对何茗湫的评价,他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与痛心再次翻涌而上。
沉甸甸的悔意,浓烈的情绪侵袭着他的思维,在一刹那间,盖过了心急如焚的局促感。
为了遮掩自己的狼狈,不得已,顾清只好匆忙的离开,逃离班主任的视线。
他漫无目的的在走廊游荡。
似乎想到了什么。
眸光发亮。
找周州、林培鑫。
他亲眼看着他俩带着茗湫一起走的,他们百分百知道茗湫的下落。
数学老师正在讲解着一道复杂的几何题,底下的同学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精神。
一道人影蓦地从门口飘了进来,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道暗色的光。
直窜到后排的位置。
周州,何茗湫在哪家医院?顾清的手握着桌子的一角,喘着粗气问。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完美的打破了班级里暂时性的安静。
哗啦
同学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书,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了顾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