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父见情形不对,赶紧将周母公主抱起,放到屋里躺着休息了一下才缓过劲来。周欢越则去厨房煮菜熬粥,妈妈一会舒服些了,可以先喝点粥暖暖胃,毕竟看这样子,晚饭是吃不成了。周欢羽被无视个彻底,叫她冷哼一声,摔门离家,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宁萧没事的话,说不得钱晓武也没事。她的计划失败,还丢了这么大的脸,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服。万般委屈之下,周欢羽决定去外公那边躲一躲,外公最疼她了,肯定会帮着她教训爸爸妈妈。周欢羽摔门的动静被街坊邻居听见,有人看见她气冲冲离开的样子,忍不住说周欢羽不知感恩。周父周母每天那么辛苦的上班,她也不是没有眼睛看,既有眼睛,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父母呢?相比周家的愁云惨淡,宁萧则神清气爽的回到宁家,闹了这一场好戏,相信周父周母不会再被周欢羽蒙蔽了。而这不过是餐前点心,当一个人没了家庭的支持,没了朋友的维护,只剩下什么便会死死的抓紧什么。就让周欢羽去死抓着男主不放,消磨彼此的光环好了。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宁奶奶正在煮饭,见孙子回来了,不由一笑,道:“怎样,欢欢答应了吗,咱啥时候去她家提亲?”
宁萧瞧着宁奶奶温柔和善的样子,心生亲近,走过去,抱住奶奶撒娇,轻声道:“奶奶,今天有啥好吃的?”
“啥都没有,就几根豆芽!”
宁奶奶睁眼说瞎话,看似嫌弃孙子的腻歪,实则心里受用得很。宁萧龇牙一笑,捏起一块刚装盘的蒜泥排骨放在嘴里,做作的睁大眼睛,道:“哇,豆芽里居然有排骨味耶!”
“你个臭小子,赶紧洗手去!”
宁奶奶笑骂道,拍了拍宁萧的手,小兔崽子都这么大了,洗手还要人催。宁萧乐呵呵的去洗手,为表诚意,特意挤了洗手液,当着宁奶奶的面里里外外的洗了个干净。满头白发,肌肤松弛,笑起来五官皱在一起的宁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宁萧,依然清亮的眼睛,像是在宣告她的身体仍旧康健。原剧情里,原身颇有几分恋爱脑,听得周欢羽的哭诉,便想也没想的回家要求奶奶把赔偿款拿出来。奶奶略微犹豫,他便闹天闹地,直言他以后一定会和周欢羽好好孝顺奶奶,奶奶无需担心晚年生活。见孙子坚持,无奈之下,奶奶只得妥协,但要求原身和周欢羽先订婚,供周欢羽读书的费用便相当于彩礼了。这也是为了添个保障,宁家总不能白白供养别人家的女儿吧,若是孙媳妇,好歹也有个说头。结果当原身欢天喜地的告诉周欢羽这个好消息,预备带着她去和周父周母协商时,周欢羽却不干。在周欢羽看来,原身奶奶的行为无疑是乘人之危,原身也根本不爱她,若是爱她,为何要这么火急火燎的绑住她?不过一点学费和生活费,原身又不是拿不出来,怎么可以算作彩礼,直接捆住她的后半辈子呢?但在原身看来,他逼着奶奶把赔偿款拿出来的行为已经很不孝了,只是订婚,让两人的名分正式些,给老人一个安心,怎么就不成呢?各持己见的小情侣大吵了一架,憋着一肚子火的原身回去又跟奶奶闹了几次,奶奶被闹得心力交瘁,不停地抹泪。许是情绪上头,许是本有隐患,某个晚上,奶奶突发脑溢血,因发现得晚,抢救不及时,就这么离开了人世。因着这件事,原身恨上了自己,责怪自己不孝,竟生生把奶奶逼死了,也难免埋怨周欢羽。若非她半步不肯退,他又怎么会一味地逼奶奶,闹得老人家骤然亡故。周欢羽没想到宁奶奶会为这事死掉,心里难免不安,害怕原身不管不顾的撕扯起来,让爸妈知道她在外面乱说话。便努力的讨好原身,各种做小伏低,说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家里给的压力太大。她决定了,和原身一起勤工俭学,他们有手有脚,一定可以挺过最难的关卡,迎接新的未来。在周欢羽的哄劝下,原身到底舍不得苛责她太多,便原谅了她。两人和好如初,但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了发挥,没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学,远离了预设好的人生路线。愤愤不平,认为自己不该只是考进一般的二本大学的周欢羽把错全部归咎到原身身上。想起之前的做小伏低,卑微讨好,唯恐原身闹起来的点点滴滴,周欢羽心中的恨意控制不住的翻涌起来。原身对此毫不知情,利用课余时间打工,不停地努力赚钱,负责周欢羽的生活费,学费。在他心里,周欢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作为男人,自然要负担起她的一切,省得她再被家里伤害。而周欢羽表面上开心的接受原身的好,实际却各种嫌弃原身,毕竟别人的男朋友出手更大方。但周欢羽暂时也找不到比原身更好用的,便先凑合着,等找到更好的再随便扯个借口和他分手。然而,大学毕业聚餐那晚,因醉酒意外,两人睡到一起,事后,周欢羽怀孕,两人只得草草领证。为给周欢羽和孩子一个保证,原身动用了一直存着的赔偿款,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小房子,预备带周欢羽回去和周父周母商谈婚礼的事。周欢羽拦住原身,说她会和父母谈领证的事,待孩子生下来,再抱着孩子回去,贪财的父母不认也得认。原身虽觉得不妥,但见周欢羽情绪激动,便只得妥协,私下多找了一份工,想着多存点钱,好让周欢羽回去有面子。但其实周欢羽没跟父母说,也没让同学朋友知道消息,不仅瞒下领证这事,更想方设法的流掉了孩子。只因在她看来,这个孩子是原身算计她得来的,为的就是捆住她,不许她拥有更好的未来。可孩子没了,周欢羽摸着肚子又有点后悔,便整天阴阳怪气,原身身兼数职,累得很,没啥耐心,两人便天天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