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系统又发布了一次任务,负重十公斤跑步五公里,十五分钟以内完成。
这让庆槐稍微有点失望,上次都奖励出符箓之术了,这次怎么着也该来个能够配得上奖励通天箓的任务啊!
但,并没有。
庆槐早上起床后轻轻松松完成了任务,只获得了一次抽奖机会,抽出了十技能点。
虽然以庆槐如今的体质完成这个任务就跟玩一样,但不得不感慨,这系统越来越黑了!
统子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庆槐把十个技能点都给了风后奇门,使其也提升到了100。
做完这些后,他回家洗了个澡,就去饰品店了。
往老爷椅上一躺,庆槐开始继续翻阅《符箓之书》。
里面记载的符箓还是比较全的,这两天他已经记住了大部分,但还没来得及亲自画一张。
主要是过程太繁琐了,需要设坛、沐浴、净手、净面、漱口,还得准备画符用的笔墨、黄纸、朱砂等。
而且不同的符箓需要的画符仪式也不一样。
太麻烦了。
这也是通天箓的bug之处,只要你掌握了画符的方法,脑子里有那个概念,就能一秒成符。八壹中文網
方便的不止一点。
不过庆槐现在的护身法宝并不少,所以也暂时懒得开坛画一张实体符。
“老板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感觉怪酷的。”
趁着店里人少,皮特罗凑了过来。
昨天上午就看到老板捧着这本书看,在老板的熏陶下,他现在只能看懂一点点的中文,但看着里面的符纹一个比一个酷炫,搞得他很是好奇。
“华夏的符,听说过没有?”庆槐抬头看了皮特罗一眼。
“唔!”皮特罗忽然瞪大眼睛,“林正英?!”
“额…差不多。”
庆槐摸了摸鼻尖,随口说道:“等以后我送你和你姐一人一张护身符。”
“老板…”皮特罗欲言又止,“我不要护身符,有没有那种可以快点找到女朋友的符?”
“求姻缘是吧,还真有。”庆槐挑挑眉,“来一张?”
“行。”皮特罗嘿嘿一笑,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就全靠这神秘的东方力量了。
皮特罗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只有我自己要好像不太好,能不能也给我姐来一张?”
“不用。”庆槐淡淡说道,“你姐不需要女朋友。”
“她肯定不需要女朋友啊,我的意思是她可能需要男…”说得起劲的皮特罗忽然对上庆槐的眼神,打了激灵,然后顿时明悟,“哦对,不用管她,她不需要,嘿嘿!”
皮特罗讪讪走开,“我先去做事了,加油,姐夫!”
庆槐:“……”
这时庆槐抬头看了一眼柜台,正好与红发少女对视。
后者似乎没有预料到庆槐会看她,连忙别过头去,一副明明做贼心虚却要装作坦坦荡荡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庆槐无声笑了笑,也把眼神移开,将符箓之书悄无声息地收回空间戒指,然后躺在老爷椅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打盹。
他得补充一下睡眠,晚上还有事要做。
旺达离得远远的,又偷偷把目光移到了庆槐的身上,看着自家老板那俊秀的容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皮特罗正好从她眼前路过,被她伸手拦住,“你刚刚在跟老板说什么?”
“让老板帮我找女朋友啊,”皮特罗说着,忽然起了戏弄姐姐的心思,接着道:“顺便让他帮你也找个男朋友。”
“他同意了?”旺达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在意。
皮特罗眼珠一转,“对啊,同意了!”随后拍了拍旺达的肩膀,“放心吧,老板用得是东方玄学,很管用的。”
旺达:“……”
我放什么心呀!谁需要它管用了!
旺达又远远看了庆槐一眼,小声嘟囔:“怎么能同意呢…”
·
傍晚。
庆槐从名为庆小福的中式饰品店出来,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乘坐地铁去了布鲁克林。
在地铁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庆槐掏出手机,点开,是自家门口摄像头传来的画面。
一个背着包的少年站在画面里。
是彼得·帕克。
庆槐之前把自己家的地址给了他,说让他想清楚来找自己。
现在彼得·帕克来了。
但庆槐却不在家。
庆槐清了清嗓子,然后打开麦克风“嗨!彼得你来了!你先回去吧!”
“???”
庆槐通过摄像头明显看到彼得·帕克愣了一下。
“非常不好意思,虽然很想请你进去坐,但我现在不在家,要不你明天再来?”庆槐接着说道。
画面里的彼得·帕克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抱歉,我该提前打招呼的,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说着,彼得·帕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拿笔写上了自己的号码,在摄像头面前晃了晃,然后把那张纸撕下来,塞进门里。
“到时候可以打给我。”彼得·帕克对着摄像头摆了摆手,“回见。”
然后,彼得·帕克离开了那座豪华的独栋别墅,同时心里想着什么。
起初他还认为这个突然说要帮助他的男人企图从他身上诓骗什么。
但现在看到人家这房子,明显不缺钱。
再看这态度,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如果庆槐上赶着要和他见面谈所谓的合作,彼得·帕克肯定会提防庆槐,觉得不靠谱。
但现在,彼得·帕克起码打消了百分之三十的顾虑。
这也是庆槐想要的结果。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要想成事,必须学会沉得住气。
地铁到站后,庆槐走出站口,步行来到昨晚那个酒吧。
这次他没有戴面具走后门,而是直接从正门走了进去。
纽约地下有不少黑道帮派,虽然最大的份额被金并占了,但还是有些小帮派是独立存在的。
这家酒吧幕后的鹰棒帮就是其中一个。
上一周的时间里,庆槐也没有完全悠闲自得。
他抽了一点点时间,武力统治了这个小帮派,然后让他们帮自己办了件事。
金并或许注意到了同济会的发展,但并没有动手。
所以,事实是,庆槐假扮金并,抓走了那些人,谋划了这一切。
从上周有了收纳同济会的想法后,庆槐就开始谋划了。
如果真要将同济会完全收入自己麾下,那就必须让它有所改变。
于是,庆槐设下了考验。
如果将同济会比喻成一支火把,那些人会迎着火把来聚众取暖,但是当这支火把被人夺走后,会有多少人去把它夺过来,又会有多少人冷漠离开。
如果让庆槐领导同济会,它可以惩恶扬善帮助别人,但不能沦为慈善组织。
他要看看,那暂时领导同济会的人是否有可发展的潜力,那些会内的成员们又是否有同甘苦共患难的觉悟。
庆槐今晚就是来等人的,或者说,等一个结果。
但他不抱任何期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影响。
这样的情报组织,他可以培养一个,就能培养第二个。
庆槐走到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酸。
他戴着黑框眼镜,几只侦查飞虫游荡在酒吧周围,统统将视觉信息反馈给他。
整片区域内的风吹草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等天色完全黑,月亮浮现出来的时候,彩灯闪烁,酒吧陷入短暂的狂欢。
一个身材妖娆穿着红裙黑丝的女人坐到庆槐旁边,眼神妩媚地盯着他,“帅哥,能请我喝一杯酒吗?”
庆槐瞥了她一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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