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站前厅,尴尬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解。看到刀疤脸喜悦的神情,奥肯终于相信凌默所言非虚。“小姑娘,那就拜托你充当一下翻译,可以吗?”
“OK,乐意效劳。”
在她的居中翻译下,两人顺利完成了交易。刀疤脸总共买了好几大桶火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两人目送这位顾客远去。“他们的煤矿肯定遇上大麻烦了。刚才多亏你了,小姑娘,”奥肯边说边从柜台下掏出一只玻璃罐子,摇了摇,“都不知怎么感谢你了。这是我特制的鲱鱼罐头,送你啦!”
凌默看了看,里边乱糟糟的,塞满了灰白色的小鱼,都泡在微微泛白的液体里。每条鱼的眼睛都圆鼓鼓的,好像在瞪着她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北欧生化武器”——鲱鱼罐头?凌默想起在油管上看的视频,主播们个个被这玩意整的龇牙咧嘴,高呼着“My_God、My_God”痛哭流涕。据说,这味道比臭豆腐还要刺激100倍……世上怎会有如此丧病的食物?眉毛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她推挡着说:“那什么,不用了,谢谢,我不太会吃这个……”话虽如此,可腹中饥馁。此时要从奥肯这讨点儿吃的,肯定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呢,与其涸泽而渔,不如细水长流。凌默话锋一转:“敢问老板,这里有没有工作的机会?”
“哦?”
奥肯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想了想,说道,“家人们都外出旅行了,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最近生意蛮好,真是忙不过来呢。要不当我的店员呗,你看可好?”
当然好了。凌默正想回答,忽一闪念:这种情况下,如果答应的太快,容易引起怀疑。一个真正的求职者该怎么说呢?“呃,我都需要做什么呢?”
凌默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奥肯大叔,微笑着问,“那个,待遇怎么样啊?”
“工作嘛,当然主要是帮我看店啦,还有就是偶尔跑跑腿,给几位有特别需要的老顾客送送货,”奥肯的双手在胸前搭了个三角形,几个手指来回动着,继续交代道,“至于待遇嘛,每月8个银币。如果你需要的话,还能包吃包住。”
凌默假装思考。先别急着答应,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货币完全没有概念。电影里,那个风雪之夜,克里斯托可是管奥肯叫奸商来着。可是看着面前这位大叔,满脸的真诚,要万一是个好心眼儿呢?“8个银币是不是有点少?”
凌默还是犹豫着,“您看,我孤身一人,确实是想找个能糊口的生计。”
“噢,”奥肯眉毛轻挑,点点头说,“这样吧,给你涨到10个银币,毕竟懂外语的人不多。小姑娘,你很懂行嘛。”
“太好了,谢谢您,亲爱的先生!”
凌默笑成了一朵花。刚谈妥,店里就来了一票客人,都是上山的采冰人。奥肯赶紧忙着招呼。“老板,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凌默问。“当然。后边是更衣室,先换上工作服吧。”
气温升高,采冰人、猎户、矿工都忙碌了起来,上山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货栈的买卖自然相当不错。时间接近晌午,仍然每隔几分钟就有人进店采购。凌默换好衣服。虽说是工作服,却富有本地特色:上身一件宽袖管的白衬衣,套上裙摆超大的黑色连衣长裙,配上横条纹毛线腰带。衣领、袖口、胸口、裙角都绣着花草纹饰。裙子的上衣不钉纽扣,却用银胸针扣拢,别具一格。细看那胸针是一支蔷薇造型,显得栩栩如生。哈,真不错,这可是艾伦代尔民族服装呢,凌默心中窃喜。同时由于衣服比较宽松,防护衣穿在里边完全看不出来。又找了一双差不多的小皮鞋,头顶戴上红黑格子小方巾,凌默照了照镜子,里面的自己活脱脱是一个精致的俏女孩。总算有种步入正轨的感觉了,凌默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出更衣室。“不错哟,小姑娘~”奥肯适时的夸赞道。随后,他让这位新店员先熟悉货物的摆放和价格。趁着招呼客人的空当,凌默到图书区迅速的翻看各种地图和旅行指南。原来艾伦代尔王国处在大陆的边缘,北面的山脉和南面的海洋形成了该国自然的疆界。王国正南方与南群岛王国隔海相望。这个南部群岛似乎是个殖民国家,前代国王多次更南边的热带群岛进军,开辟出了许多殖民地。在艾伦代尔东北方向的海上,还有一个岛国——威思顿公国。虽然只是一个城邦国家,但那里的商业和造船业十分发达,近几年通过贸易、战争以及各种巧取豪夺,也向北方拓展了较大势力。另外与艾伦代尔交往非常密切的,还有一个遥远的大国——科伦纳。那儿似乎奉行开放政策,而且一直恪守中立,所以国内杂居了许多不同种族的居民。凌默快速的了解了艾伦代尔及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终于熬到了中午,只听奥肯喊道:“小姑娘,准备开饭喽~”听到这话,凌默瞬间心花怒放:“好的!老板!”
“麻烦你去后厨盛一下饭菜,我手头还有点活,”奥肯边盘账边说,“餐具在壁橱里,还有新烤的面包,咱们就在柜台这里吃吧~”“没问题!”
早就饿扁了,听到吩咐,凌默像只欢快的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向了后厨。才进门,炖羊肉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炉子上,一口大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白气。揭开锅盖,蒸汽四散开来,里边羊肉和卷心菜满满当当,一层一层整齐的铺着。此时肉已炖至微黄,汤汁也熬得十分浓稠,还有一些黑胡椒粒上下翻动着。看着这锅香喷喷的特色炖羊肉,凌默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赶紧盛了两大盘,又从烤炉里拎出一条大黑面包。“咔咔咔……”她用锯齿刀把面包切成片,整齐码进一个长条盘子里,又找来大托盘,将各种餐具和食物全部摆好。看着这些美味,凌默早已迫不及待,端起托盘就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