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再见袁澈之后,就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线视,不只是我,连袁冬也如此,冰山脸的他难得对我展露笑颜。袁澈的房间里,一直保持着他生前的原样,袁冬自顾翻找着抽屉,而我和袁澈只是默默的对视,这是一种奇妙的情感,明知不可违,却偏偏而为之,这是一种超越肉身的精神情感,如果这辈子只能这样做精神伴侣,我想我是愿意的吧!袁冬拿出一个本子,开心回过头来说着“找到了”,刚好被他捕捉到我们这种眼睛上的意会。他似乎若有所思,又迅速恢复了平静表情,“你记得吗?哥,这是你一直想做还没做过的事,”他翻开日记,第一个愿望竟然是和未来的恋人一起看一场电影。原来他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第二个愿望,去参加弟弟的钢琴演奏会。第三个愿望,像大伯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家。第四个愿望,我愿意把每一滴热血都浇筑成一道脊梁,为祖国守边疆。第五个愿望,去游乐园玩一整天。第六…第七…他的愿望纯真,简单,坚定。我和袁冬心里打定了主意,只有袁澈仍然一脸平静,不,甚至有些空,不是空洞,那是一种没有未来的眼神,他和我们一样有思想,有想法,甚至有情感。一种莫明的难过,在心底慢慢散开来。我一直静静的坐着,听他们聊小时候的事,除了发型不一样,他们长的真的很像,很像,你甚至会忘了他们是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睡着,再朦朦胧胧的醒来,天亮了!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想起什么似的 立刻跳下床,到处找着袁澈。客厅里的桌上,放好了摆盘好看的煎蛋,牛奶,袁冬系着围裙,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把刚煮好的面端上了桌,看他这副架势,要不是他凌乱的头发,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坐了下来,豪不客气的享受着食物,他也坐下来,自顾喝着牛奶。吃了一口面 ,夸奖着“好吃”,谢谢,不忘给他一个微笑。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漂过来说到:面对一个脸都不洗就吃早餐的女人,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好好享用吧!他说罢起身,转身准备离开,一只手吃东西,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围裙摆 ,小声的问道:袁澈呢?“哥哥说晚上才能见到他”他回答道。“哦”,松开手,他离去。用过早餐,走出房门,看到袁冬弯腰细心的打理着花圃里枯萎的枝枝条条,故意找答话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哦!”
他没搭理我,只是冒出一句,“你不会是想要长住我家吧!”
“嗯!也行”,大言不惭的回答道。他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凝视着我说道:“你总得回去换洗衣服吧,或者你可以打包你的行李”。得到特权似的,立马会意,开心得向个孩子似的说道:“我立刻回家,收拾好就过来”。蹦蹦跳跳的出门,袁冬也只能看着我的背影笑笑,无可奈何的表情。一出门,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好看的脸,许颖邚手上提着打包小包的东西,正要按门铃,我一开门,给她吓了一跳。看到我她有些惊讶和疑惑,我怎么会从里面出来,顾不得解释,只是贴心的提醒她,“袁冬在花园里哦,许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目送着我的背影离开,转身朝园里走去,她轻手轻脚的渡步到回栏口,默默的看着忙碌认真的袁冬。感受到后背炽热的目光,袁冬转过身,眼前一亮,只见许颖如身一袭灰色风衣,晨风吹着她柔软黑亮的发丝,站在风中显得楚楚动人格外惹人怜惜。袁冬微微一愣,许颖邚微笑说道:“抱歉,不请自来。”
袁冬把她领进家,许颖邚随手放下手里的东西。“喝牛奶 咖啡,还是水”袁冬问道。“不用了,我比较关心你的伤”许颖邚一直盯着袁冬头上的纱布,满眼的心疼。看着客厅桌上的医药箱,许颖邚接着说道:“还没换纱布吧,我来给你换上新的纱布吧!她说的话有一种让袁冬不忍拒绝的魔力,只好顺丛的坐下来,安静的做在沙发上。许颖邚,认真仔细的拆纱布,换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们的身上,把影子照映在地上,袁冬一直盯着地上的影子。“好了” 许颖邚说道,不忘给他一个微笑。她麻利的收拾好医药箱,不忘把桌子上的东西摆放的整齐。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许颖邚这才仔细的打量袁冬的家,看着客厅里那张军装照,一张和袁冬一模一样的脸,吸取了她的好奇心,她不禁站了取来,走到照片前,一直盯着看。袁冬也默默的走到照片前说道:“这是我哥哥,一名出色的军人。“我知道不是你,虽然你们长得很像,可是神情不一样,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坚定,而你的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忧郁”。她这番话直抵袁冬的内心,不禁有些感动。“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的哥哥或者你的故事吗?”
许颖邚真的很了解人的内心,她这番贴心的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想要倾诉吧!可是袁冬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来为你演奏一曲我喜欢的钢琴音乐吧”!“嗯哼!”
许颖邚调皮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音符在袁冬的指尖跳舞,许颖邚,认真听着,光是看着他就已经沉醉了。袁冬就是他的标准和理想型,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主动。回家收拾着行李,一阵电话玲声响起,韩斌的来电,不禁嘴角上扬,接通电话,那头嚷嚷着陆臻,“你都快把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来不及回话,电话那头又传来杜主任的声音“小陆 记得回来看我们,我们都想念你了”。韩斌有抢着说道:“我下个月结婚,你一定要来,不能来也得随分子钱“。韩斌”哎呀!”
了一下“你呀!掉到钱眼里去了”,子微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韩斌又被子微敲头了。听着他们的声音,心里一阵暖意,是该去看看他们了,挂了电话,心里打定了注意。简单的收拾好洗漱用品,几套衣服,拉开抽屉柜,刻有袁冬名字的佛牌静静的躺在角落里,脑海里都是他用力把我往悬崖上拉的情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更何况以这种方式相见,不管是什么么样的缘分,是时候把佛牌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