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没出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光幽幽的轻柔的洒进来,风聆随风发出清脆的悦耳声,直觉告诉我是袁澈来了吗?猛然从沙发上起身,探身向阳台看去,他站在楼下的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把花,看着我的窗户。再次看到他心里开心得像回到了18岁的少女,毫不犹豫的冲了下去,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根本没有办法生气。接过他手中的蔷薇花,拉着他上楼,给他倒了杯开水,自顾找玻璃瓶把花插起来。“大冬天的,你去哪里弄的蔷薇花,”我问道。“在花园里摘的,觉得和你配。”
你摘了别人花园里的蔷薇,”我声音的分坝提了起来,他笑着默认了。“你真是个怪人,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个特别奇怪的人,你就像一考试卷,等着我去一一解答。”
你回家探亲可以有那么长的假期吗?等等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卡住了,我呆呆的看着他,有些问题真的是细思极恐,我甚至想到了他是不是一只鬼。他就坐在那里专注的看着我,我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放大,内心想不可能,好朋友是不可能拥抱得到的。我冲过去捏他的脸,挤他的眼睛,看他的手指。和人没什么区别啊,可能是我多想了。“你在做什么,”袁澈淡定的问道。“没什么,好奇你为什么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而已”。“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长得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他不太接受我的回答,所以辩解说道。我勉强挤出强词夺理的笑脸,意思是你长得好看,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好不好,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蔷薇花的吧!你没话对我说吗?他摇摇头,没有,就是想送你花,想和你说话,想问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好吧!我点点头说道:我去洗点水果。端着洗好的葡萄出来,看到袁澈站书柜前,拿着黄色的佛牌看得入神。我放下果盘,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看什么呢?他抬起头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口吻有些激动。“我捡到的”,你在哪里捡到的他追问着。“你想知道?”
嗯!他点点头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告诉你。我接过佛牌抬头看了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恬淡而平静,突然觉得他像一座山,屹立不倒的山。拿着佛牌缓缓道来,这是去年去瑞士旅行。在去拍雪山风景的途中,我翻越雪山遇到一些自由极限滑雪人,被他们的勇敢冒险精神震撼到了,所以抓拍了他们很多精彩的瞬间。在拍最后的雪山全景照片的时候,为了抓拍,我走到了悬崖的最边沿,因为目光所及处产生了错角,看似稳固的冰川地面其实只是气温变暖,衍生出的错层冰面。转身的时候抓拍到了一个滑雪人,迎风飞身跃起,红色的滑雪服,和白色的雪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漫天飞舞的雪花在他的身上轻舞飞扬,弥散开来成了我相机里的一幅画,只顾卡卡的按着相机,没有意识危险的来临。身体一滑,滑落向了冰面悬崖处,他离我越来越近,他伸手朝滑雪的同伴挥手做了停下的手势。看到他的动作让我感到恐慌,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好像听到了冰裂的声音,只见他们快速翻出绳子,他一边把绳子系在腰上,一边用英文问着AreYouChinese.你是中国人吗?YesIamChinese.你想死吗?刚刚还礼貌用语的他在听到我的回答以后用中文骂到。我一时惊愕,不想残废的话就不要乱动,慢慢的趴下来,把冰面的承受力分散一点,他用力抛置出绳子,说道:把绳子栓在身上,我刚一挪动冰面噼里啪啦的决裂开来。“我够用不找”,我有些惊恐着急的大声说道。“绳子距离不够,把眼睛闭上你要是害怕的话,”安慰的说着,一边快速的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拴在同伴Aott身上。又调整了位置拉着绳子朝我爬来。“你听我说,冰面现在裂的是表面,深度还没达到之前你是安全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移动身子朝我爬过来,绳子不够,我不能过去,我一过你去你会立刻掉下去的。”
慢慢的小心翼翼移动着身体,山风呼啸,风也大了起来,雪也飘得更急了,短短的距离像隔了几千米几万米一样,如履薄冰大慨就是这样的处境。冰彻底碎了,纵身一跃拉住了他手,被他拖离冰面,直置安全。在风雪下看不到他的样子,大大的蓝色眼镜挡住他的脸,只看到发红的脸颊和冻得发紫的嘴唇还有他嘴巴里发出的斥责声。拜托在异国他乡不要跟别人添麻烦好不好,好好的一场滑雪运动被你弄得兴致全无。刚刚的一场劫后余生让我没有了还击之力,只是抓紧胸前的相机,用力的把眼泪憋回去。坐在雪地上,忘记了说谢谢。他自顾蹲下身来,拉开滑雪服的拉链,抽出脖子上的蓝色围巾包裹在我的头上,一转头用英文对旁边的人说道:Abbott.Take her down the hill, please.艾伯特,请帮忙送她下山去,拜托了。mypleasure.乐意效劳,艾伯特爽快的答应着。我不需要这位先生的帮助I don't need the gentleman's help.。Idot.wanttobotheranyoneanymore.w我用英文拒绝着。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下说道:Ok.whatever.Abbott.wecontinuetomoveon.好吧,随你便,艾伯特,我们继续前行。一旁的艾伯特无奈的耸耸肩,善意的笑笑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美丽的中国小姐请注意安全,再见。说罢整装随着他的步伐滑雪行而去。我呆在原地,摸索着起身,手掌被硬物阁了一下,随手拾起了这块黄色佛牌,上面刻着一个冬字,我想一定是这块佛牌主任人的名字,本来想还给他的,可是我不确定他回会不会找回来。风雪太大,只好先下山,想找机会还给他的,可是人海茫茫,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只好带回来了。这就是我和这块佛牌的故事。袁澈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和陆臻相遇之外,原来还有这块佛牌的指引。原来和陆臻有缘分的除了自己还有弟弟袁冬。这是母亲在缅甸买回来的黄金紫檀,请人雕刻成普贤菩萨的守护佛牌,刻了字,拿到西藏请大师开过光的,两兄弟一人一块,一个是冬字,一个是澈字。所以在看到这个佛牌袁澈才会觉得吃惊。之前的自己是茫然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现在他接受佛牌的指引,会何去何从不得而知。他知道他们终究是被拴在一起的。你在想什么呢袁澈,用手在他的眼前恍了恍。你是不是还想再见到他,袁澈问道。“”嗯!我想说声谢谢,想把东西还给她,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会再见到他的,”袁澈肯定笃定的说道。“但愿吧!我也符合着说道:不过他真的好凶好没礼貌啊我报怨着。”
袁澈在心底发笑着,这个弟弟一直是不近人情,生人勿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