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银河的诺言。”
弗里安多快步走到魄阡的面前,一副严肃的脸色看着魄阡,“说以我希望你能肩负起这个责任,这是我的请求。”
魄阡被弗里安多的眼神看得老不自在,赶紧推开一步,不解地看着对方。“这……我又不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满银河地乱跑,也没有你那么厉害,连圣徒都要把你称为神。再说了,你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不亲自关闭掉裂隙不就好了?”
弗里安多遗憾地摇头,神色如海上天气般突然阴沉下去,她并没有解释魄阡的疑惑,只是看着对方不停地摇头说做不到,关闭裂隙的事情只有魄阡可以去做。“在你的灵魂之中混入了裂隙的残片,这让你天生能吸收裂隙造物的灵力。从你在冥王星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很少有人能想你这样克制裂隙,也从来没有人愿意放下成见去清除裂隙。”
弗里安多说着。“放下成见……你是说莱星的事情吧?那是被逼的。”
魄阡被弗里安多说得有些无奈。见魄阡并不愿意接受委托,弗里安多并没有顺着魄阡的意思,反而问道:“但如果现在你知道你有能力清除裂隙,面对一颗星球上的普通人,你可以离开,你会怎么做?”
魄阡被她的问题问住,思考着盘腿坐在地上。“我的鞭子只会鞭打十恶不赦的人。你那样的说法,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应该不会走……”魄阡瘪嘴不太甘心地说道,“但是现在,我敢拿命赌,神族人现在随时都要向我们发难。你的请求,我根本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弗里安多低头看着魄阡,而后者也抬头看着她,二人对视了很久,弗里安多先一步点了点头。“我能听见你的心声,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弗里安多说道,“所以我对你的请求,并不是要求,只是告诉你我在等候你决定的那一天,虽然我可能等不到你告诉我愿意那样做的时候。”
魄阡从弗里安多的话语间听出了什么意思,抬头看着她,神色中只有更多的疑惑。“你……你怎么了?等不到是什么意思?”
魄阡想站起身,弗里安多却先一步蹲了下来看着他。“如果等你决定好了,不必告诉我。”
弗里安多说着,目光落到魄阡的额头上,神色凝重而担忧。看着她一会儿一个神色的样子,魄阡已经表现得快要跟不上她的情绪变化,只好把自己的位置放到一个单纯的聆听者上。“你已经拥有了超越这个世界原本规则的力量,这是普通的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弗里安多说着,便一伸手抓起了魄阡的手臂,吓得后者一股气卡在喉咙,血液冲得脸有些微红,却见弗里安多一把将魄阡的左手的袖子抡了上去。二人往手臂上一看,弗里安多倒是平淡依旧,可魄阡却是一傻。看着原本因为手术而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的皮肤,现在已然恢复平滑,没有丝毫的伤痕,他奇怪地凑过脑袋在手臂上琢磨了半天,最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弗里安多,却见后者肯定地否认,然后了当地指出这是魄阡自己的灵力所为,并表示他能够突破已经严重损毁的躯体将其修复,说明他的灵力已经达到足以彻底扭曲现实的地步。“灵力……扭曲现实?”
魄阡感觉难以置信,试着握紧左臂拳头,便感觉到一股自如的力道从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手臂果真就这样恢复了。事情发展这般出奇,在魄阡看来,简直可以被列入到二十二世纪的医学奇迹里!“但是魄阡,如果你真的想和神族人抗衡,你缺少的灵魂那部分如果无法完全弥补,总有一天,它一定会成为你的致命伤……”弗里安多站起身来,她的神色让魄阡很快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致命伤?”
“是的。”
弗里安多抬手在魄阡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突然,在魄阡的脑海之中,一股巨大的冲击将他冲翻在地,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缓和的神经骤然紧绷,像是真个大脑都发炎了一般痛楚难忍,直到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些。魄阡痛苦地爬起身来,两眼泪花地看着弗里安多,刚才的痛苦虽然短暂,却恐怕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梦魇,但转念细想之下,也就明白了这是弗里安多对自己的提醒,恐怕她所指的“致命伤”就是这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于曾经丢掉了灵魂却反而拥有了灵力的事而言,他一向是把这看作是因祸得福。然而现在,面对着妖族人的神明,却被告知自己反而因此留下了致命伤,原本的因祸得福完全转变成了福祸相依,还准备依靠这般力量对抗神族人的他心中未免有些遗憾和气馁。“这盆水可真凉……”魄阡说着,面前的弗里安多却侧眼看了看远处的执政官宫殿,随后转身再次返回到雕像手掌的边沿,回身看着魄阡说道:“魄阡,请你记住这一点。裂隙不会因为你的死亡而消失,但若果你死了,世界就会因此受到更多的痛苦,我直到你不希望那样。所以,我希望在将来的有一天,如果我还能见到你,我能为你没有无视它而感谢你。”
语罢,弗里安多转身走到雕像外空无一物的空气中,随手一挥,整个人消失在魄阡的视野之中。魄阡走到她离开的位置回忆着弗里安多的话,还在纠结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凄冷而嗔怒的女子话音。“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魄阡回身一看,一眼便认出说话的女子和他所站在的雕像的容貌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地确认她便是妖族德琴星的执政官、十圣徒之一——艾尔莎。而当后者也认出对面的男人就是前不久被送走的魄阡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原本的嗔怒逐渐被心中的思绪所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