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列加里斯——————看着那个一天到晚要不就躺在床上睡觉,要不就一个人靠在墙边思考的男子,一边嚼着碗里简直不能更难吃的食物,杨冯和一旁的讼河桥开始偷偷议论起来。“老杨,你说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今天早上那新来的警卫长一听这人的来历之后,就怂得跟见了鬼似的?”
讼河桥问。杨冯将目光从那人的身上挪到讼河桥这边,一副同样无法理解的神情看着讼河桥,表示他也不清楚。“唉,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那警卫对警卫长说的事情?”
讼河桥突然身亲怪异,抬手挡住嘴,小声地说道。听见这话,杨冯手中夹着菜,已经递到嘴边的筷子顿了一下,说道“UV—S81”几个字之后,这才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吃着饭。“当时听那警卫的意思,似乎是导致这小子进来的案子啊。”
杨冯侧头对讼河桥说道,“嘶,不对啊,哪有人会把开战双方时俘虏的敌人称之为案子的主犯这种说法?”
“嗯,好像的的确有点说不通。”
讼河桥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的空碗放到地上,思考着杨冯的话语。“莫非,如果这些塞斯人称他是犯了案子……难道这个人也是塞斯人?”
讼河桥这时一抬拳头朝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一捶,如此说出他的想法来。听见讼河桥的推断,杨冯点点头说有可能。“那要不,我们直接去问他好了。”
讼河桥这时说道。“直接问?”
听到讼河桥的提议,杨冯的表情却有些犹豫,他勾腰看了看一旁又在发呆的那个人,考虑了半天,却始终拿不定主意。“怎么,直接问有什么问题吗?”
讼河桥见杨冯纠结的神情问道。杨冯则告诉讼河桥他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个人到底是善是恶,身为塞斯人的阶下囚的他们要是再不注意情形,要是搭上这不该搭的人,那情况可能只会更糟糕,他一条命死不足惜,但连累了其他队员可就是罪过了,尤其是现在眼睛都失明了的铁志侃副队长。听完杨冯的回答,讼河桥觉得对方说得也并非无理,毕竟知道这么一个人的来历如何,究竟能对他们又多大的帮助,这一点尚且不明,要是行事还是的话,还是应该保守一些,于是便不再提这件事。——————夜晚,列加里斯的囚牢因为常年的空气流通不佳,所以总是会非常的闷热——也有可能是塞斯人故意为之的。总之,每当有些发胖的讼河桥熟睡到半夜总是会忍不住闷热而醒来,这也是为什么昨天的夜里他会醒过来并发现一脸痛苦的新来囚犯。要说讼河桥这个人,虽然他的为人长长能懂得变通,出去偶尔犯傻——尤其是当有人提及他身高的之类的时候,他的脾气就会很暴走,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当他看见那新来囚犯当时痛苦的情形,才会出于善意叫醒杨冯去帮助对方。从床上坐起身来的讼河桥先是揉了揉眼睛,随后穿着一双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的囚犯破鞋去厕所那边解决了一下内急之后,这才一脸放松地准备回到床边睡觉,却见那原本属于杨冯的床上空空荡荡的。“唉?人呢?”
讼河桥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而是好奇地凑到杨冯地床边,当真是没有看见那新来囚犯的影子。心中奇怪的讼河桥只好回身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杨冯,却突然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用一双冰冷的目光低头盯着他看,把讼河桥吓得双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但随后定睛一看,原来这人正是那个新来的囚犯,只是讼河桥他因为太困了,所以刚才从厕所中走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个人。“你,你还没有睡呢?”
讼河桥一脸苦笑地这人问,但是后者只是用原本的神色看着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见此状,讼河桥也不再自讨没趣,赶紧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绕过对方的身子便要回到床上睡觉。“你们为什么……”正当讼河桥回到自己的床边,准备睡下的时候,却冷不丁听见身后的人竟然开口说起话来。这人的声音很轻柔,但是轻柔轻柔地和他那胡茬下的清秀的脸颊十分贴切,然而在这贴切的轻柔之中,却又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死寂感,就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说话一般的怪异感觉。“为什么什么?”
讼河桥虽然有些惧怕这个古怪的人,但毕竟不理会对方实在是有些不够礼貌,也只好回身看着对方,结巴地问道。那人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囚床,将目光扫过睡在床上的人们,随后看着讼河桥一副不理解的眼神问道:“你们为什么能睡着呢?在塞斯人这种卑劣的生物给你们设下的坟墓之中熟睡?”
“啊?坟墓……”听到对方的问话,讼河桥有些意外,嘴微微张开,不知道如何点评对方的这番比喻,只好顺应着对方的意思继续说道,“可是,这也是也没有办法吧,被塞斯人缴了械,手无寸铁的我们要怎么和他们对抗?”
说着说着,讼河桥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不免神情很是失望地摇着头叹了口气。“为什么叹气?”
看见讼河桥的神色,那人正过脸来看着他问道。“啊,你的为什么好多啊。”
讼河桥却摆头看着对方,本想用这种方式缓和一下气氛的他,却看见对方完全没有因此动容,也只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告诉对方他叹气的原因。“我叹气是因为我们的队长不在这里。”
讼河桥低头看着一旁床上的铁志侃说道,他的神情显得悲伤而气愤,“哼,要是让我们队长知道这些可恶的塞斯人对他的队友做出这种事,他一定会把这些可恶的家伙千刀万剐后统统下油锅的!”
“你们的队长很厉害吗?”
那人有些好奇地问讼河桥。“当然!他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厉害的!”
提起魄阡,讼河桥原本有些颓然的情绪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然而那新来的囚犯却依旧一脸淡然地坐到杨冯的床上,似乎并没有相信讼河桥的话语。“别不信啊。”
讼河桥这时则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叉着腰气势十足地说道,“我给你说,我们队长是这样一个人……”